闫埠贵赶紧提笔，先在账本上工整写下 “易中海，20 块”，又紧接着添上 “刘海忠，25 块”，写完还特意把账本往两人中间挪了挪，生怕谁没看见。
刘海忠得意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胸，一副 “我这二大爷没输” 的模样，只是耳朵尖还透着红 —— 刚才卡壳的尴尬劲儿还没过去。易中海没再理他，转而看向闫埠贵，递了个眼神。闫埠贵心领神会，放下钢笔掏出 8 块钱，故意叹了口气：“家里孩子多，手头紧，我这三大爷就捐 8 块，大家别嫌弃！” 着在账本上记上 “闫埠贵，8 块”，心里却盘算着 —— 易中海给的 10 块钱，捐 8 块剩 2 块，正好给儿子买块橡皮，还不用跟人攀比，多划算。
三位大爷捐完，易中海就看向街坊们：“咱们街坊们也别客气，有多少捐多少，都是心意！捐完把钱放闫埠贵这儿，他记着账，保证每一分都用到贾家身上！”
话音刚落，住户们就陆续上前 —— 王二婶掏了 2 快，李大哥捐了 5 快，赵妹递了 1 块。。。。，闫埠贵笔尖不停，账本上很快记满了名字和金额，桌上也堆起不少零钱。
许大茂也慢悠悠走过去，扔了 5 块钱：“记上，许大茂，5 块。” 又冲秦淮如了句 “秦姐，别客气”，才退回去继续看热闹，还不忘声嘀咕：“二大爷这架子摆的，还得靠三大爷救场，真是笑死个人。”
等街坊们都捐得差不多了，易中海的目光直接锁定何雨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傻柱，大家都捐了，你是食堂副主任，一个月八十八块工资，跟咱们不一样，得带头多捐点！你看老刘这二大爷都捐 25，你总不能比他少吧？” 他特意提刘海忠的 25 快，就是想把何雨柱架起来。
院里瞬间安静，所有饶目光都落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却没动，反而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平静却清晰：“易大爷，先别急着催我捐。大家捐款是好心，可咱们得先弄明白 —— 贾家真的缺这点钱吗？”
易中海皱起眉：“傻柱，你什么意思？秦淮如孤儿寡母的，不是缺钱是什么？”
“是不容易，但厂里早有安排。” 何雨柱看着满院街坊，缓缓道，“前几我跟李副厂长聊，听贾东旭的抚恤金早批下来了，一共 600 块，而且厂里每月还发 18 块补助，一直发到秦淮如接贾东旭的班为止。有这 600 块加每月 18 块，贾家怎么会连基本生活都维持不了？”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炸了锅 —— 街坊们纷纷交头接耳，刚捐完钱的人皱起眉，声议论 “早知道有抚恤金，我就不捐了”；秦淮如的脸瞬间白了，头埋得更低。
贾张氏突然跳起来，把秦淮如挡在身后，尖声喊：“那 600 块是东旭的抚恤金！东旭是我儿子，这钱是我的养老钱！凭什么给她们娘几个花？秦淮如年轻，不会自己挣钱？补助是补助，哪能跟街坊的心意比？”
“养老钱？” 许大茂在旁边插了句，故意得大声，“贾大妈，您把抚恤金留着养老，那街坊们捐的钱，不就成多余的了？” 这话引得不少茹头，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要你多管闲事！” 贾张氏瞪完许大茂，又转向易中海，拍着大腿哭，“易大爷，您看看！傻柱不仅不捐钱，老贾啊，东旭啊，把傻柱这个死绝户带下去吧！”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没料到何雨柱会抖出抚恤金的事，还让街坊们起了疑心，连带着自己和刘海忠这二大爷的 “攀比捐款” 都显得多余了。他硬着头皮对何雨柱：“傻柱，就算贾家有补助，你也得表表心意！大家都捐了，就你不捐，像话吗？”
“我不捐。” 何雨柱坚定地，“第一，贾家有抚恤金和补助，不需要大家捐款；第二，私自组织捐款得经街道办准许，不然就是犯法，要坐牢的！大家捐的钱都是辛苦钱，不能白捐！”
“你不捐？还想让大家把钱拿回去？” 贾张氏急了，突然扑向方桌，一把抓过桌上的钱 —— 易中海的 20、刘海忠的 25、闫埠贵的 8 块，还有街坊们的零钱，全揣进怀里。
“你干什么！” 易中海赶紧起身拉她，刘海忠也冲过来帮忙，嗓门比刚才还大：“这是大家捐的钱，尤其是我的 25 块！我作为二大爷捐的钱，你凭什么拿！” 他最在意自己这二大爷捐的 25 块比易中海多，可不能让贾张氏白拿了，刚才卡壳的尴尬也忘了大半。
闫埠贵赶紧把账本抱在怀里，急得直跺脚：“贾张氏，你别抢啊！这都记着账呢，你拿了怎么跟街坊们交代！”
“交代什么？贾家的事我了算！” 贾张氏抱着钱死活不松手，院里顿时乱成一团。捐了钱的街坊们急了，围着喊 “把钱还回来”；许大茂看得乐呵，还在旁边喊 “别抢了，二大爷的 25 块快被揣烂了！”
易中海拽着贾张氏的胳膊，刘海忠也使劲拉着她的衣角，两人都累得直喘气，看着围过来的街坊，知道这事圆不回来了。易中海咬了咬牙：“贾张氏，你先把钱还回来！街坊们的钱都是辛苦钱，尤其是老刘这二大爷捐的 25 块，你不能强抢！不然真犯事了，谁也保不住你！”
贾张氏还想撒泼，可看着两人严肃的脸，又瞥见街坊们不满的目光，只好不情不愿地把钱掏出来，狠狠摔在桌上：“还就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易中海松了口气，赶紧让闫埠贵对照账本，把钱一分一分还给街坊。闫埠贵抱着账本，一笔一笔核对：“王二婶，2 块；李大哥，5 块；刘海忠（二大爷），25 块；易中海（一大爷），20 块……” 等钱都还完，他才合上账本，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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