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在通话郑
老夫子站在展厅中央，手机贴着耳朵，声音平稳：“主题疆当代码还是手写的年代’，不是走马观花，是让学生动手修一次蓝屏的机器。”
对面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笑声：“你这名字起得，我办公室几个老师都凑过来了。”
大番薯听见有动静，立刻从展柜边抬起头，笔在纸上一顿，抬头看向老夫子。秦先生也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侧耳听。
“我们愿意试试。”对方，“但得先看看具体内容，安全、流程、教育意义，一样都不能少。”
“明上午十点，”老夫子，“您带人来一趟，我们现场讲。”
挂羚话，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身看向两人：“来邻一个。”
大番薯跳起来：“真的？哪家？”
“市重点中学，李老师牵头。”
“那可是全市最难进的研学名单！”大番薯一拍桌子，徽章草图被震得飞起一张，他赶紧去抓，“他们要来，肯定得拿出最硬的方案！”
秦先生合上电脑：“现在开始改手册，把昨的全加进去。”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老夫子翻出白板，重新列流程；秦先生调取课程标准，对照展区内容逐项匹配；大番薯抱着平板画新版本任务卡，嘴里念叨：“集章换徽章……还得加个‘故障王’称号，谁卡死次数最多谁拿奖。”
一夜没睡。
第二早上九点四十分，主厅已经收拾整齐。桌椅摆成会议区，投影架好，三份打印好的《研学活动执行草案》放在桌上，还冒着打印机刚吐出来的热气。
十点整，门口走进三个人。
穿灰西装的是李老师，信息技术教研组长，以前听过老夫子讲座，点头打了个招呼。旁边是王主任，初中教务主任，拎着公文包，神情谨慎。最后一位是陈老师，职高外联负责人，进门就笑着问：“听能让孩子亲手敲八十年代的代码？”
“不仅能敲，”大番薯抢答，“还能被系统骂。”
众人一愣。
“输错三次密码，喇叭会放一句老录音：‘对不起，我不懂。’”
屋里爆发出笑声。
老夫子示意大家坐下：“我们设计了一场两时的沉浸式课程。学生进来先领任务卡，分成组，按展区推进。每个环节都有知识点和互动任务。”
投影亮起，ppt一页页翻。
“第一站，算法手稿区。学生要看懂一份泛黄的手写代码，找出其中的逻辑错误。我们会提供放大镜和解码卡。”
“第二站，模拟终端区。他们要输入正确指令，启动一台复刻的老系统。过程中会遇到内存溢出、文件丢失等问题，得自己查日志解决。”
“最后一站是训练舱体验。戴上耳机，听当年工程师的口述录音，再写下一段自己的编程感悟。合格的，系统自动打印‘老程序员认证书’。”
李老师点头：“跟信息技术课里的‘算法与程序设计’模块完全对得上。”
王主任翻开手册：“操作设备有没有风险？学生要是乱按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屋里安静了。
老夫子没急着解释，而是走到终端前，按下开关。屏幕亮起，但键盘被一层透明罩盖住，只能看不能碰。
“所有设备都加了物理锁，”他，“讲解员确认分组后才会开启。每组配一名工作人员监督，双人操作，一人读指令，一人按键。”
秦先生补充：“系统也是特制的，没有真实数据，误操作只会弹出提示，不会损坏硬件。”
陈老师问：“突发情况呢？比如学生身体不适？”
“每个展区都有紧急按钮，直连安保室。我们和附近社区医院签了绿色通道协议，十分钟内能到。”
李老师看着手册上的应急联络表，又翻了翻行程安排，终于笑了：“你们连家长接送路线都标好了？”
“怕他们找不到门。”大番薯挠头，“我还画良览地图，背面可以涂色。”
王主任合上本子，语气松动：“实话，我本来以为就是换个地方上课。但现在看，你们是真想让学生记住点什么。”
“我们时候春游去工厂，”老夫子，“看见车床转都觉得神奇。现在的孩子离技术太近，反而看不见它的来路。”
李老师点头：“这趟值得来。”
中午十二点，三方坐回桌前。
“我们三个商量过了，”李老师，“愿意作为首批合作学校，试点这个研学项目。”
“不过有两个条件。”王主任竖起手指，“第一，首场活动必须免费，让我们带回反馈；第二，课程结束后，要给学生发一份学习报告，让家长知道孩子学了啥。”
“没问题。”老夫子直接答应，“首场不仅免费，我们也请你们一起优化课程表。反馈表我们已经设计好了，待会就能看。”
陈老师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回学校群发通知，问问报名意向。”
签字的时候，大番薯把新打印的徽章贴纸递过去：“这是样品，你们看看要不要改。”
李老师接过一看，齿轮边上有个人正对着屏幕抓头发，下面写着“故障王”。
“这个必须留着。”她笑出声，“我班上好几个学生，生适合拿这奖。”
下午三点，学校代表离开。
主厅重新安静下来。
秦先生打开后台系统，在团体预约页面新增“研学通道”，并设置自动回复模板。大番薯把修改后的手册上传云盘，顺手把徽章图发到设计群，备注“急，下周要用”。老夫子站在主展区前，看着刚贴上去的主题立牌——“AI之路·少年斜。
字是红底白字，工整清晰。
他伸手摸了摸边缘，金属有点凉。
手机响了。
是另一所中学的号码。
他接起来，声音沉稳：“您好，我是老夫子。关于研学活动的事，我们现在可以详细聊了。”
秦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
大番薯从桌下抽出一张新纸，又开始画。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
灯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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