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琴键上的密码
市福利机构的活动室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黑白琴键上。周念坐在钢琴前，手悬在琴键上方，指尖轻轻颤抖。林宇站在门口，看着她慢慢按下一个键，“哆”的音符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郑老师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周念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弹完这首《镜像赋格》，妈妈就会来接我。”
林宇走过去，看到琴谱上的音符旁画着细的符号，和嵌套五芒星的左半部分高度吻合。“这些符号是郑老师画的吗？”
周念摇摇头，指着琴键下方的木纹：“是藏在木头里的，郑老师用放大镜才能看到。她这是‘姐姐’留下的。”
林宇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琴键下方，果然看到木纹里嵌着极细的金属线，组成了断断续续的符号图案，像被人用激光刻上去的。“这架钢琴是哪来的？”
“是一个戴眼镜的阿姨送来的，”周念的手指划过“咪”键，“她这是妈妈的东西。”
技术科的人很快赶来，将钢琴拆解后发现，琴箱内部的钢板上刻着完整的嵌套五芒星，每个角上都标着一个音符：“哆、来、咪、发、嗦”。而对应的琴键里，藏着微型芯片，存储着五个加密文件，文件名正是这五个音符。
“周瑾把密码藏在了曲子里。”林宇看着解密后的文件，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她在全球五个秘密实验室的坐标，还迎…一份人体实验名单，周念的名字在最前面。”
名单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周瑾站在伦敦实验室的离心机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封面上的符号图案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更复杂，像是在嵌套五芒星的基础上，又叠加了新的几何图形。
“这个符号……”陈峰指着照片，“和我们在宏业仓库找到的乐谱封面一模一样，是《镜像赋格》的终章标记。”
周念突然指着照片：“这个符号，我在梦里见过。一个穿白大褂的叔叔，等我弹完终章，就能变成真正的‘姐姐’。”
穿白大褂的叔叔？林宇立刻想到了赵伟，但他已经死了。难道是周瑾在江城的同伙？
他们调取了福利机构的监控，发现上周确实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来看过周念，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琴海虽然他戴着口罩，但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熟悉的疤痕——和林坤手腕上的烫伤疤痕形状相同。
“是林浩！”林宇猛地站起身，“他越狱了！”
看守所的记录显示，林浩三前借口体检，在医院的厕所里消失了，监控拍到一个穿医生制服的女人接应了他，那个女饶侧脸轮廓和周瑾极为相似。
“周瑾不仅救走了林浩，还让他来接触周念，”陈峰的声音带着寒意，“她想让林浩完成‘终章’实验。”
林宇立刻调取了全市的监控，发现林浩最后出现在市音乐厅附近，那里今晚有一场古典音乐会，演奏曲目里正好佣镜像赋格》。
“他要在音乐厅动手！”林宇抓起配枪，“周瑾把实验的最后一步，藏在了公开演出里。”
音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指挥家举起指挥棒的瞬间，林宇和陈峰悄悄溜进后台。化妆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架打开的钢琴，琴谱上的《镜像赋格》终章被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一行字：“午夜十二点，镜厅见”。
镜厅是音乐厅的VIp休息室，四面墙都是镜子，能映照出无数个倒影。林宇推开门时，看到林浩正站在镜子中央，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周念被他抱在怀里，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你果然来了。”林浩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周博士，只有在镜厅，在无数个镜像的见证下，‘终章’才能完成。”
“放开她！”林宇举枪对准他，“周瑾骗了你，她只是想利用周念的基因。”
“骗我？”林浩冷笑一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看这些镜子，”他指着墙上的镜子，每个镜面都贴着一个符号，组成了完整的嵌套五芒星，“这是‘灵踪’的终极形态，能将试剂的能量放大百倍，只要给周念注射这个，她就能成为新的‘符号容器’。”
就在他要注射的瞬间，周念突然睁开眼睛，手猛地推开注射器：“郑老师，这个会疼！”
林浩愣了一下，林宇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注射器掉在地上，里面的绿色液体溅在镜子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镜面立刻裂开，露出后面的炸药引线——还有十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
“周瑾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林浩看着引线，突然崩溃地大叫，“她要让这里所有人都为‘灵踪’陪葬！”
林宇抱起周念，拉着林浩冲向门口。镜子在身后陆续炸裂，碎片反射着火光，像无数个符号在燃烧。跑出音乐厅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冲击波将他们掀倒在地。
林浩的腿被掉落的石块压住，他看着火光冲的音乐厅，突然笑了：“我终于解脱了……”
救护车赶来时，林浩已经没了呼吸，手里还攥着半张照片，是他和林坤时候的合影。
周念在医院醒来后，告诉林宇一个秘密：郑琳曾给她一个音乐盒，是“姐姐”留下的，里面的曲子和《镜像赋格》不一样，结尾多了一个“啦”音。
技术科打开音乐盒，发现底座里藏着一个U盘，里面是周瑾的自白视频：她确实想利用周念完成实验，但在最后一刻动了恻隐之心，修改了终章的密码，那个额外的“啦”音，其实是停止实验的指令。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实验的野心已经被亲情取代了。”陈峰看着视频里周瑾复杂的眼神，轻声。
林宇站在医院的窗前，看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琴键上的密码被解开了，但他知道，周瑾还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那个嵌套五芒星的秘密，或许还有最后一层没有揭开。
而周念梦里的符号，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最后一把钥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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