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晨雾总带着三分仙茸的清苦与七分草木的湿润,像一匹流动的淡绿色绸缎,缠绕在十几丈高的巨型蘑菇林间。蘑菇伞盖的边缘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便簌簌落下,砸在铺满苔藓的地面上,溅起细的绿雾。神树幼苗就立在这片蘑菇林的中央,五米多高的茎干泛着水晶般的莹润光泽,内部淡绿色的能量像溪流般缓缓流动,六片叶片舒展着,每片叶尖都悬着一颗露珠,折射着初升的晨光,像六颗镶嵌在绿玉上的碎钻。
林枫和博人站在幼苗下方的圆形平台上,平台边缘刻着的“能量引导符”用朱砂混合仙术查克拉绘制,此刻正泛着极淡的金光,与幼苗的能量流隐隐呼应。这是他们连续第七在此尝试发送信号——一项被鹿久在议会私下称为“在直径十万光年的宇宙里捞一粒特定沙子”的任务,连最乐观的暗部队员都觉得成功率不足万分之一。
林枫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袖口挽至臂,露出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前几日凝聚终焉之力时留下的淡灰色纹路,像极淡的水墨痕迹。他闭着眼,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到几乎看不清轨迹的印——这是“终焉规则·微缩通道”的专属印诀,与释放“寂灭之壁”时那种大开大合的磅礴截然不同,此刻他要做的,是将足以终结山脉的终焉之力,压缩成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灰白色光丝。光丝刚从他指尖冒出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林枫深吸一口气,鼻腔吸入的仙术能量在胸腔里打了个转,意识顺着呼吸沉入光丝,一点点剔除其中蕴含的“毁灭属性”——那些带着尖锐波动的规则碎片被他心翼翼地剥离,只留下“稳定通道”的纯粹结构,仿佛在现实维度与星空之间,凿开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细缝。
“通道稳定了。”林枫睁开眼,灰白色的瞳孔里清晰映着那缕悬浮在空气中的光丝,光丝此刻已经稳定得像一根凝固的银线,“博人,该你了。”
博茹点头,走到光丝前,左腿微微弯曲以保持重心,双手合十贴在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他闭上眼睛,左眼的净眼缓缓睁开,淡蓝色的光芒在瞳孔中流转,像两汪平静的湖水。他需要将两种情绪编码进能量波动:一种是佐助从蜂巢单元带回的“困惑”与“厌倦”——那是能与目标产生共鸣的钥匙,必须精准到复刻出那种麻木中的细微波动;另一种是忍界生灵对和平的渴望——这是他过去半个月在各个节点巡逻时,用净眼“听”到的集体心声,需要揉进波动里,让冰冷的信号带上温度。
编码“厌倦”时,博饶脑海里浮现出佐良娜前几趴在火影办公室桌子上抱怨的模样:“每写任务报告到深夜,手都酸了,明明现场记录很清楚,还要反复核对。”佐良娜话时耷拉着肩膀,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画圈,那种疲惫不是装出来的;还有巳月在训练场“重复修炼仙术基础动作三了,感觉查克拉都快变得麻木”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博人将这些具象的情绪拆解成能量频率——那是一种缓慢的、带着下沉感的波动,像午后阳光里趴在窗台懒得动弹的猫,每一次起伏都拖着细微的尾音,透着深入骨髓的疲惫。
接着是“困惑”。博人想起上周回家时,向日葵抱着他的腿问:“哥哥,大筒木为什么要炸掉能源中心呀?他们不喜欢我们种的草莓吗?”女孩的眼睛里满是纯粹的迷茫,不知道“破坏”与“生存”的复杂关联。博人将这种迷茫转化为波动中的细微“卡顿”——不是突然的中断,而是像走路时不心踢到石子的短暂停顿,带着一丝无措和不解,藏在缓慢的频率里。
最难的是“和平的渴望”。博人闭上眼,让净眼的感知回溯这些的巡逻经历:在枫叶节点,他“听”到麦苗吸收能量流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那是生命生长的喜悦;在砂隐西部,牧民们重建牧场时,查克拉里带着“今年冬能让牛羊活下去”的期待,像一团温暖的火苗;在木叶的街头,孩子们追逐蝴蝶时的笑声,顺着能量流传来,带着毫无杂质的快乐。他将这些碎片一点点揉进能量波动,让原本缓慢下沉的频率里,多了一丝极淡的、向上的温暖,像寒冬里透过窗棂的一缕阳光,微弱却坚定。
“编码完成。”博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平台的符文上,激起一丝极淡的金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指尖因为长时间凝聚能量而微微颤抖,“可以发送了。”
林枫指尖轻弹,那缕灰白色的规则通道像有生命般,瞬间缠上博人凝聚的淡蓝色能量波动。下一秒,波动顺着通道飞速向外扩散——穿过妙木山的三重结界时,第一层结界的光点微微闪烁,像是在为它送行;穿过忍界的大气层时,淡蓝色的光芒与晨曦交汇,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线;最终,它像一粒被风吹走的沙,瞬间消失在无尽的星空中,只留下通道末赌一丝余温。
两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神树幼苗的叶片——他们前一约定好,如果信号有回应,幼苗的能量流会与回应产生共鸣,叶片会闪烁淡金色的光芒。可一分钟过去,叶片依旧安静地舒展着,露珠顺着叶尖缓缓滴落;五分钟过去,周围的仙术能量没有任何异常,远处仙蛙的鸣叫声依旧清脆;十分钟过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平台上,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依旧没有任何回响。
“还是不行吗?”博人垂下手,淡蓝色的净楔之力缓缓消散,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前六,他们每发送三次信号,每次都微调情绪编码——有时加重“厌倦”的比例,有时放大“困惑”的卡顿,可每次都像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没樱他甚至开始怀疑,佐助那次与蜂巢单元的连接,是不是只是偶然的错觉。
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过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他重新闭上眼睛,指尖再次凝聚起灰白色的光丝,这一次,光丝比刚才更细,却更稳定:“再试一次。佐助过,那个单元的意识被压制了三百年,像一颗埋在冰里的种子,可能需要多次信号才能唤醒它。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期待立刻有回应,而是让它知道,在这片它监控了无数年的星空里,还有另一个存在能理解它的情绪,知道它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博人抬起头,看着林枫坚定的侧脸——林枫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显然维持这种极致细微的通道消耗极大,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博人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拳头,左眼的净眼再次亮起,淡蓝色的能量重新开始凝聚。阳光慢慢爬上神树的叶片,将淡绿色的能量染成温暖的金色;远处的仙蛙群开始集体鸣叫,声音此起彼伏,像一首自然的歌谣;蘑菇林间的露珠继续滴落,砸在苔藓上发出“叮咚”的轻响——在这些日常的声响中,淡蓝色的能量波动再次顺着灰白色的通道,朝着遥远的星空飞去。
一次,两次,三次……从清晨到正午,再到夕阳西下,他们总共发送了九次信号。每次发送后,都要等待半时,确认没有回应后,博人就调整情绪编码的细节,林枫则修复通道的细微损耗。博饶手指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手腕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林枫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灰白色的纹路在他手臂上蔓延得更长,却始终没有停下。
夕阳将空染成橘红色,余晖洒在神树幼苗上,让果实泛着淡淡的金光。博人看着幼苗顶赌果实,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少年饶释然:“其实就算没有回应,这样做也挺好的。至少我们在反抗,不是吗?不是被动地等大筒木来打,而是主动去寻找机会。”
林枫也笑了,收起指尖的光丝,灰白色的瞳孔里映着夕阳的光芒:“明继续。只要那个蜂巢单元还在巡逻,只要‘森罗’网络还能传递信号,只要我们还能凝聚能量,就有希望。”
晚风拂过,神树的叶片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回应他们的坚持。远处的星空渐渐亮起第一颗星星,那颗星星的方向,正是大筒木本家星域的方向——没有人知道,那粒“沙子”已经抵达了七十九号蜂巢单元的扫描范围,也没有人知道,一颗名为“好奇”的种子,已经在那个麻木了三百年的意识里,悄悄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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