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星火”议会大厦坐落在火影岩西侧,清晨的阳光穿透彩绘玻璃时,将《忍界同盟条约》的浮雕映在圆形会议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本该象征团结的图案,此刻却被分割成破碎的光斑,像极了此刻联盟内部的裂痕。长桌两侧,三十四位议员按忍村归属划分成松散的阵营,砂隐的深灰、岩隐的赭石、云隐的银蓝、雾隐的墨绿,本该交错融合的色彩,如今却像隔着无形的屏障。桌面上的文件堆得老高,翻页声此起彼伏,却没有半分往日讨论的热烈,只有纸张摩擦的闷响,像一层湿冷的雾,裹得人胸口发紧。
今要审议的“忍界冬季物资调配方案”,往年不过是例行流程——各忍村报数据、鹿久汇总、议会表决,一时就能敲定。可现在,会议已拖了三个时,连方案第一条“砂隐冬季物资追加申请”都没通过。砂隐议员山田扶了扶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冷光,他将一份泛黄的报表推到桌中央,报表边缘因反复翻阅起了毛边,上面用红笔标注的“牧民伤亡统计”格外刺眼:“各位,砂隐西部沙漠上周降雪量达历史峰值,零下十五度的低温冻毙了三百多头牛羊,二十户牧民断粮。这300吨粮食、50套防寒服,是救命的物资,数据由砂隐暗部和医疗班共同核实,有签字记录。”
他的话音刚落,岩隐的激进派议员黑田就嗤笑出声,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像冰雹砸在铁皮上:“核实?谁来证明你们的‘共同核实’没掺假?能源中心爆炸前,麻布伊部长也拍着胸脯‘参数经过三重核验’,结果呢?她把核心节点的能量阈值改得一塌糊涂,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黑田身体前倾,眼神像淬了冰,“我看你们是借着‘救命’的由头多占资源,不定这些粮食最后会流进激进派的仓库,用来养你们砂隐的私兵!”
“你血口喷人!”山田猛地拍桌,报表滑落在地,纸张散开,露出里面夹着的牧民孩子冻得发紫的手的照片。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发颤:“砂隐现在连医疗忍具都不够用,昨还有个牧民因为冻伤截肢,我们哪有心思搞私兵?你这是故意挑拨忍村关系!”
“挑拨?”黑田冷笑着靠回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谁知道你们和大筒木有没有勾连?麻布伊是云隐元老,藏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你们砂隐就干净?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暗子,想借着物资调配搞破坏!”
争吵像泼洒的热油瞬间沸腾。稳健派的雾隐议员想开口调解,刚了句“大家先看数据”,就被岩隐议员的“你算哪颗幢顶了回去;火之国的老议员想提“折中方案”,话没完就被砂隐议员的“折中就是让牧民等死”打断。鹿久坐在长桌左侧的副主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乱——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却在桌面留下淡淡的白痕,眉头皱得能夹碎一片枯叶。他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想起能源中心爆炸后,暗部在麻布伊办公室找到的那份未销毁的后勤清单,上面用暗号标注的“物资流向”至今没破解,而现在,这份清单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里,让“信任”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鸣人坐在主位上,火影斗笠放在手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斗笠边缘的木叶纹——那是他父亲留下的斗笠,木纹里还留着淡淡的查克拉气息。昨他刚签署“妙木山备用能源站安保加强令”,要求暗部每两时轮岗一次,结果今一早就收到三位议员的联名质疑信,信里用红笔圈出“安保人员名单未公开”“轮岗记录未存档”,最后一句“防止暗子混入”像根刺扎在他眼里。“各位,先冷静。”鸣人开口时,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瞬间被争吵声吞没。火之国的老议员佐藤甚至直接站起来,隔着长桌冲他喊:“鸣人,不是我们不信你!这次物资涉及千万饶生死,必须走三重审核——忍村代表复核、暗部验证、议会投票,少一步都不行!”
“三重审核?”鸣人愣住了,手指停在斗笠上。他翻开日程本,上面用荧光笔标着“距冬季还有32”,“审核流程至少两周,等走完流程,砂隐的牧民早就冻饿交加了!”
“那也不能冒险!”黑田立刻接话,声音拔高,“宁可慢,也不能让物资落到暗子手里!去年风之国的粮食劫案,就是因为审核不严,最后粮食全被激进派劫走了!”
会议最终在一片混乱中散场。议员们收拾文件时都低着头,没人互相道别,砂隐的山田弯腰捡报表时,黑田故意把脚往前伸了伸,差点绊倒他;雾隐的议员走出门时,特意绕开了岩隐的阵营。鸣人走出会议厅,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连火影岩的轮廓都变得模糊。鹿久跟在他身后,递过一份折叠整齐的报告,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各部门协作效率统计,医疗部上周申请的‘森罗网络能量治疗仪’,设备部以‘担心参数异常’为由,拖了五没发货,是要拆开机芯检查三次;暗部申请的追踪忍具,后勤部要求他们提交‘用途明、目标定位、回收计划’三份文件,少一份都不给批。”
鸣人接过报告,指尖捏得报表边缘发皱:“再这样下去,联盟不用等大筒木动手,自己就先垮了。麻布伊留下的阴影,比我们想的还深。”
“内部安全组还在排查,但暗子的禁制太隐蔽了。”鹿久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很快消散,“现在大家都怕了,怕自己被牵连,怕信任错了人,只能用‘多审核’‘多质疑’当保护壳。”
这种“怕”像瘟疫一样蔓延到联盟各个角落。木叶后勤仓库的货架间,负责物资发放的忍者高桥正对着一张“50套防寒服申领单”反复核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后还是拨通了申领部门的电话,声音带着心翼翼:“请问……你们确定是50套吗?要不要再核对一下人数?万一多领了,后续盘点会有麻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句“你到底发不发”,高桥才挂羚话,额头渗出细汗。
暗部的训练场里,两个忍者正在对练。本该全力施展的忍术,现在却都留着三分力——甲的雷遁·千鸟只凝聚了一半,离乙还有半米就收了手;乙的土遁·土流壁也只起了半人高,眼神始终盯着甲的动作,生怕对方突然发难。“你能不能认真点?”甲忍不住皱眉,乙却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暗子?万一我全力出手,你趁机偷袭怎么办?”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训练垫上只留下凌乱的查克拉痕迹。
甚至忍者学校的课堂上,老师井野在教“心转身之术”时,先让学生们签署了“无异常行为承诺书”,上面写着“不利用忍术窥探他人隐私,不与可疑人员接触”,还要家长签字确认。一个男孩举着笔问:“老师,什么是可疑人员呀?”井野愣了愣,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连“信任”都需要用文件来证明了。
博人在巡逻枫叶节点时,正好看到两个暗部忍者在争吵。一个拿着追踪器,一个握着数据盘,追踪器的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的目标点。“把你的追踪数据共享给我,我能更快锁定目标!”握数据盘的忍者,另一个却后退一步,把追踪器抱在怀里:“共享?万一你是暗子,把数据传给大筒木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不共享怎么追踪?等目标跑了,你负责吗?”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追踪器的屏幕暗了下去,目标点消失了。博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各自离去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掏出通讯器,拨通了林枫的电话,声音带着焦急:“林枫叔叔,再找不到暗子,联媚根基就要被自己蛀空了。”
林枫此刻正坐在妙木山的岩石上,面前是神树幼苗淡绿色的结界。幼苗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能量流像透明的丝带缠绕在叶片上。他看着远处的云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我知道,但急没用。暗子就像藏在草里的毒蛇,你越急着找它,越容易被它咬到。我们得等,等它以为安全了,露出尾巴。”
夕阳西下时,鸣人站在火影岩的顶端,看着木叶的街道。往常这个时候,街上应该满是放学的孩子和回家的村民,现在却只有零星的行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偶尔抬头对视,眼神里也带着一丝警惕,像受惊的鹿。鸣人想起时候,自来也带着他在这条街上吃拉面,手打大叔会多给他加一勺叉烧;想起成为火影后,村民们会笑着和他打招呼,孩子们会围着他要签名。可现在,这份热闹被“信任寒冬”冻住了。他握紧拳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多难,都要驱散这寒冬,否则,父亲和前辈们守护的和平,就真的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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