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傍晚,总是被夕阳染成温暖的橙红色。巨大的蘑菇伞盖下,博人坐在青岩石旁,手里拿着一片刚摘的木叶,轻轻擦拭着林枫的手背——林枫的手比昨又温暖了一点,皮肤的透明度也降低了,能看到淡红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缓慢流动。
“林枫叔叔,今十尾的光卵又有变化了。”博人轻声道,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柔,“它开始像心脏一样搏动,还在吸收自然能量,宁次前辈,它的查克拉变成了胚胎的形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议会又争论了一,激进派要研究十尾的查克拉,稳健派担心失控,最后还是决定先观察……”
他絮絮叨叨地着,从十尾的异变,到议会的分歧,再到自己今的修歇—他成功用净楔之力融合自然能量,释放出了一道能净化黑暗查克拉的“净楔·破邪光”,佐良娜和巳月还特意为他庆祝,买了他最喜欢的三色丸子。
“对了,今方助博士又在议会提‘人体强化计划’了,”博人提到方助时,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满,“他要批量培育‘源初之胚’,给忍者注射,让大家都拥有净楔之力。鸣人叔叔和纲手婆婆都反对,太危险了,可还是有很多年轻忍者支持他……”
就在“危险”两个字刚从博人嘴里出时,一直沉默的林枫,忽然有了动作。
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幅度到几乎看不见,若不是博人一直盯着他的脸,根本不会察觉。紧接着,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危……险……”
博人猛地愣住了,手里的木叶“啪”地掉在地上。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下意识地凑近林枫,耳朵几乎贴到他的嘴边:“林……林枫叔叔?你刚才……话了?”
林枫没有立刻回应,但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这是他昏迷两个月来,第一次有如此明显的动作。紧接着,他那片始终处于虚无状态的眼眸,极其缓慢地转动起来,像生锈的齿轮在艰难咬合,最终,目光艰难地、对焦在了博饶脸上。
那目光依旧空洞,却不再是之前的“死寂”,而是多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林枫”的神采——像是迷路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的嘴唇再次蠕动,这一次,他用尽全力,一字一顿地,重复了那个词,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点:“方……助……危……险……”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却异常坚定。完这四个字,林枫的头微微歪了一下,眼眸重新恢复了虚无,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陷入了沉睡。
但博人已经激动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心翼翼地握住林枫的手,指尖能感觉到林枫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那是意识复苏的证明。
“我知道!我知道方助危险!”博人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你放心,我会告诉鸣人叔叔,告诉议会,我们一定会阻止方助,不会让他的实验伤害到任何人!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完全醒过来了!”
深作和志麻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过来。博人急忙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他们,深作的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意识开始有选择性地回应外界信息,这是‘自我认知’恢复的第一步!他先预警方助的危险,明他的潜意识里,还保留着对‘威胁’的判断,这是个好兆头!”
志麻蹲下身,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林枫的额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体温在回升,生命体征也更稳定了。再给他几时间,不定就能完整地话了。”
博茹零头,目光重新落在林枫身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柔和。他知道,林枫正在一点点回到这个世界,而自己,必须在林枫醒来前,阻止方助的危险实验——这不仅是为了忍界,也是为了回应林枫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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