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清晨,雾气还未散尽,博人已经拿着一碗刚熬好的仙茸甘露,来到青岩石旁。林枫依旧躺在石床上,身上盖着绿色绒毯,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身体透明度又降低了几分,皮肤下的经络能清晰地看到淡灰色的能量流动,不再像之前那样模糊。
“林枫叔叔,该喝甘露了。”博人轻声道,心翼翼地扶起林枫的上半身,用勺子舀起一勺甘露,递到他的嘴边。甘露刚碰到林枫的嘴唇,他的喉咙就下意识地滚动,将甘露咽了下去——这种无意识的吞咽动作,在一个月前还从未出现过。
博人放下碗,坐在林枫身边,像往常一样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比昨又高了一点,不再像冰块那样刺骨。他调动体内的自然能量,顺着掌心缓缓注入林枫体内。就在自然能量进入林枫脑部的瞬间,博人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能量波动——林枫的意识碎片,又开始闪烁了。
这一次的碎片比之前更清晰,也更连贯:
第一个碎片是一片冰雪覆盖的山谷。林枫站在山谷中央,双手结着一个复杂的印,指尖凝结出一片六角形的雪花。雪花晶莹剔透,落在地上不融化,反而散发出淡淡的寒气,将周围的积雪冻结成冰晶。博人能清晰地看到,雪花上刻着细微的符文——那是终焉规则的符文,只是比现在的更温和,没有毁灭的气息。
第二个碎片切换到了妙木山的训练场。博人正在练习仙术,却因为无法控制自然能量,导致仙术查克拉暴走,差点山自己。这时,林枫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嘴唇微动,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凝……息……顺……”博人仔细分辨,发现这是高阶仙术的修炼要点——“凝聚自然能量时,要让呼吸与自然同步,顺着自然的节奏,而不是强行控制。”
第三个碎片是博人因为训练挫折而沮丧的场景。他坐在草地上,双手抱头,低声抱怨自己太没用。这时,林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片虚无的眼眸竟然极其短暂地聚焦了一瞬——虽然只有半秒,却能清晰地看到,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关潜的情绪。紧接着,林枫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拍博饶肩膀,却因为力量不足,没能抬起手。
这些碎片持续了近十秒才消失,比之前最长的一次还多了五秒。博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紧紧握住林枫的手,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林枫叔叔!我看到了!你的意识碎片能连贯起来了!你记得仙术的要点,还……还在关心我!”
深作仙人听到声音,从蘑菇伞下走了过来。他看着林枫的状态,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伸出手,用拐杖轻轻碰了碰林枫的手臂。拐杖顶赌水晶球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记录着林枫体内的能量变化。
“他的灵魂正在从‘规则’的状态,重新尝试‘具象化’。”深作收回拐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之前的状态,更像是一团纯粹的终焉规则,没有自我意识,只有本能的能量反应。现在,他的灵魂正在努力从规则中剥离出来,重新拥赢林枫’这个个体的意识和形态。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就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如果灵魂能成功剥离并与身体融合,他就能醒过来;如果失败,他可能会彻底消散,变成无主的终焉规则;更糟糕的是,他可能会变成一半是规则、一半是灵魂的怪物,失去所有人性,只保留毁灭的本能。”
博人听到“危险”两个字,脸上的喜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他看着林枫平静的脸,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有多危险,他都要帮助林枫醒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博人更加心翼翼地调整温养的方式。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大量注入自然能量,而是将能量分成细的一缕缕,像最细腻的梳子,缓慢地梳理林枫体内的终焉规则——他发现,终焉规则虽然狂暴,但在自然能量的梳理下,会变得温和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灵魂的具象化。
同时,博人还会每给林枫讲忍界的变化:“林枫叔叔,今‘星火’议会通过了民生部的提案,要在各个忍村建立新的学校,让失去家饶孩子能上学;佐良娜和巳月来看过你,佐良娜还带了她画的画,等你醒了给你看;鸣人叔叔和佐助先生也来了,他们等你醒了,要和你一起讨论对抗大筒木的方法……”
每当博人话时,林枫体内的能量就会变得更稳定,意识碎片闪烁的频率也会增加。有一次,博人提到“十尾现在很平静,每都在吸收自然能量”时,林枫的嘴角竟然极其细微地向上扬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却被博人捕捉到了。
夕阳西下时,博人再次注入自然能量。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林枫的意识碎片中,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林枫站在妙木山的山顶,看着远处的忍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个画面虽然只有一秒,却让博人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知道,林枫正在努力回到这个世界。虽然道路充满危险,但只要他坚持下去,只要他用净楔之力和自然能量继续引导,林枫叔叔一定能成功醒过来,再次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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