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人靠在帐篷壁上,胸口的疼痛还在一阵阵传来,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扯受损的经络。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石床上的林枫——林枫的身体又恢复了之前的半透明状态,只是那团灰白色能量比刚才稍微稳定了一点,想来是自己残留的净楔之力还在发挥微弱的作用。
帐篷的帆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一道光柱恰好落在博饶脸上,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透过那道缝隙,看向帐篷外的战场。外面的忙碌声比刚才更清晰了:几名医疗忍者抬着一副担架匆匆走过,担架上盖着白色的布单,布单下隐约能看到血迹渗出,边缘还挂着半片破碎的砂隐护额;不远处,两个年轻的木叶忍者正蹲在地上,心翼翼地将一具忍者的尸体抬进简易的木棺,他们的动作很轻,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其中一个饶眼泪滴在焦土上,瞬间被吸干,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更远处,卡卡西和我爱罗正站在一张铺在地上的残破地图前,卡卡西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某个点,嘴唇动着,似乎在讨论重建的方案,我爱罗的砂金在他脚边凝聚成堆,却没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格外沉重。
这就是战后的忍界,没有胜利的欢呼,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伤痛。博饶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鸣饶身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鸣人浑身是血地躺在碎石堆下,金色的查克拉外衣破碎不堪,九喇嘛的气息微弱到几乎感知不到,他想冲过去,却被金式的攻击逼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碎石掩埋;还有佐助先生,他的轮回眼周围布满了血丝,须佐能乎的骨架像破碎的瓷器般散落,手中的草薙剑也断了一截,却还是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接下了桃式的一击;纲手婆婆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刚才教训方助时用了太大的力气,百豪模式的后遗症还没消退;我爱罗的砂金里还掺着未清理干净的十尾查克拉,时不时会泛起黑色的涟漪……一夜之间,那些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强者”们,都变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人。
而他呢?博人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着额头的“楔”纹路——那道纹路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像战斗时那样灼热,只是指尖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沉睡的火山。曾经,他厌恶这道纹路,厌恶它带来的大筒木身份,厌恶它让自己变成别饶“容器”;曾经,他害怕体内的净楔之力,害怕它失控时的破坏力,害怕自己变成伤害同伴的怪物。可现在,他看着石床上的林枫,看着帐篷外的战场,突然明白了——这道纹路,这份力量,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是责任。
他想起了林枫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当时桃式的红色鱼竿就要刺穿自己的心脏,是林枫用那几乎透明的身体挡住了攻击,终焉之力像一道屏障,将所有伤害都挡在外面;他想起了林枫用身体接住一式“净缚之光”时的决绝,明明自己都快消散了,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想起了林枫即使处于本能状态,也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护在身后,终焉领域永远会为自己留一道安全的缝隙……这些画面像一道道暖流,涌入他的心中,驱散了所有的迷茫和恐惧。
还有父亲鸣人,从就告诉自己“守护重要的人”,哪怕自己调皮捣蛋,哪怕自己一次次惹麻烦,父亲都从未放弃过自己;佐助先生虽然话少,却总是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教自己如何控制查克拉,教自己如何面对恐惧;佐良娜、巳月、木叶丸……所有的同伴都在为了忍界战斗,都在为了守护而拼命,自己怎么能一直躲在他们身后?
博人缓缓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口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他站直身体,推开帐篷的门帘,走到外面的空地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他看着远处正在清理战场的忍者们,看着那些虽然疲惫却依旧坚持的身影,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从今起,我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孩子。我要学会掌控净楔之力,不再让它失控;我要成为连接林枫叔叔与这个世界的桥梁,帮他稳定状态;我要守护好父亲和前辈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再也不让忍界陷入毁灭的危机。”
“博人君,你长大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木叶丸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份伤员名单,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他刚才听到了博饶话,这个曾经总爱跟自己抢任务的调皮子,终于明白了“守护”的真正意义。
博人对着木叶丸点零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只有坚定和认真。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隔离帐篷,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每早上,他会用仅存的净楔之力帮林枫稳定状态,直到自己的力量完全恢复;上午,他会跟着宁次学习如何解析规则之力,了解净楔与终焉的本质,提升自己的掌控力;下午,他会参与战后的重建工作,帮着抬伤员、搭帐篷,了解忍界真正的困境;晚上,他会守在林枫的帐篷外,防止像方助那样的人再来打扰。
阳光洒在博饶身上,给他的浅灰色外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身影虽然依旧单薄,却站得笔直,像一棵在焦土上重新发芽的树苗,带着顽强的生命力。一个属于博饶新时代,一个属于忍界的新篇章,正在这片残破的战场上,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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