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古佛残影的时空揭秘
净瓶深处，念珠空间裂开一道缝隙，光与暗的交界处，浮现出一道残影。那影子披着褪色袈裟，眉目模糊，却自有一股沉静威严，仿佛跨越千年时光，静静凝望着闯入者。
蓬站在裂缝边缘，钉耙横握胸前，星纹在瞳孔深处缓缓旋转。他能感觉到，那道残影的气息与净瓶深处的某种力量共鸣，如同沉睡的钟声，在虚空中轻轻震颤。
“你是谁？”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残影缓缓抬起眼，目光穿过层层幻象，落在蓬眉心。那一瞬，蓬心头一震，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窥探，连神魂都被剥去伪装，露出最深处的执念。
“我是谁，你心中已有答案。”残影的声音如古钟回响，带着岁月的尘埃，“但你是否准备好，听那真相？”
蓬未答，星纹游走，钉耙轻轻叩地，星轨缓缓铺展。他不信任任何话语，只信自己的眼睛。
残影微微一笑，抬手一指，念珠空间骤然扭曲，四周景象如水波荡漾，显现出一幅幅画面——
无数个取经的结局，一一浮现。孙悟空被金箍锁魂，高翠兰胎记崩裂，牛魔王独战三界，沙僧跪于灵山之下……每一个画面，都是失败的轮回，每一个结局，都通向毁灭。
“你可知，这净瓶为何能藏如此多的轮回？”残影低语，“因为它本就不是囚笼，而是……时空法器。”
蓬眼神微凝。
“观音手中净瓶，非佛门圣物，而是上古遗器。它不拘魂魄，不锁真灵，只封存失败的可能。”残影缓缓道，“每一次西游，若失败，便被封入此瓶，成为新的轮回残影。十万次失败，十万次轮回……你，只是其中之一。”
蓬沉默。
他不是第一次听闻“失败轮回”的法，但此刻，从这道残影口中出，却带着某种无法辩驳的真实。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语气比先前更冷。
残影沉默片刻，缓缓道：“燃灯。”
蓬瞳孔骤缩。
他听过这个名字——上古佛门，曾有一位古佛，名唤燃灯，为佛门初祖，却在一场大劫中陨落，自此再无踪迹。有人他被庭所杀，有人他堕入魔道，也有人，他只是……被抹去了。
“你为何会在此？”蓬问。
燃灯残影轻轻一笑：“我为何会在此？你为何会在此？我们皆是被布局之人。而今，布局者已现身，你却仍不知，自己走的每一步，皆是他们为你画下的轨迹。”
蓬钉耙一握，星纹骤亮。
“我不信命。”
“你信不信不重要。”燃灯道，“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看清。”
他抬手，念珠空间再次扭曲，显现出另一幅画面——
诛仙剑阵，沉眠于虚空之中，剑气如龙盘旋，封锁着某处隐秘之地。沙僧站在阵前，降妖杖上的经文逆转，与剑气共鸣，仿佛要唤醒什么。
“沙僧？”蓬低声。
“他已触及真相。”燃灯道，“那剑阵，非庭所设，亦非佛门所布，而是……女娲留下的后手。”
蓬心头一震。
“女娲？”他喃喃。
“她知道有缺，知三界终将崩毁，故以补之力布下诛仙剑阵，只为在最后一刻，逆转因果。”燃灯道，“但剑阵一旦开启，将引发三界法则的彻底重构。沙僧若唤醒它，便等于掀翻道棋盘。”
蓬眼神沉了下来。
“那他为何会去唤醒它？”
燃灯未答，而是指向画面深处。
只见沙僧缓缓跪下，降妖杖插入地面，剑气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包裹。他的神情却无比平静，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属。
“因为他已知晓，自己是谁。”
蓬未再问，星纹缓缓收拢，他已明白。
沙僧不是庭的卷帘大将，也不是佛门的降妖罗汉，他是……女娲留下的残魂之一。
“你呢？”蓬忽然开口，“你为何会留下？”
燃灯残影轻轻一笑，袈裟在风中飘动，却不见风起。
“因为我曾是那一纪元的盟主。”他缓缓道，“那一世，我带领众神对抗庭，却最终失败。道抹去了那一纪元，抹去了我们，只留下残影。而我，留在这里，只为等一个人。”
“谁？”
“你。”燃灯道，“或者……你本该是的那个人。”
蓬眼神微变。
“什么意思？”
燃灯未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念珠空间的尽头。
只见一道裂缝缓缓撕裂，露出一片燃烧的火海。牛魔王站在火海中央，混铁棍横握，牛角上的盟书残片微微发烫，仿佛回应着某种召唤。
“他来了。”燃灯道，“而你，也将明白，自己真正的使命。”
蓬未动，星纹缓缓旋转。
他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看着画面中的牛魔王，缓缓抬起混铁棍，一棍劈下——
轰然一声，火海翻腾，穹裂开一道口子，一块庭碎块坠落，显现出第十八纪元的残影画面——
那是一个被彻底抹除的时代。
画面中，无数神只站在庭之下，仰望苍穹，而在他们之上，是尚未完整的三十三重，尚未稳固的道秩序。
“那是……”蓬低声。
“那是真正的过去。”燃灯道，“而你，是唯一能看清它的人。”
蓬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该如何看清？”
燃灯残影微微一笑，身影开始模糊。
“你已踏上那条路。”
话音未落，残影化作一道光，没入念珠深处。
蓬站在原地，钉耙轻叩地面，星轨缓缓铺展。
他抬头，看向画面尽头那片燃烧的火海，眼中星纹缓缓旋转。
“要破局，先看清。”
他低声自语，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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