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你这是打算为了我这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了？”
房诗琪窝在林涛怀里，声音闷闷的，眼眶却一点点泛红。
“也许我在别的地方，还有另一片更大的森林呢？”
林涛不合时邑开口，一句话就浇灭了房诗琪刚刚升腾起来的感动。
“你这个混蛋！”
她气得抬起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林涛的胸口。
“拿出你大夫饶气度来。”林涛抓住她作乱的手，表情却严肃了几分，“以后，你得想办法和你那几个姐妹组成攻守同盟，一起对抗外面的那些‘狐狸精’，懂吗？”
他这是……在给自己正名？
房诗琪愣住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又酸又胀。
“谁要跟你组建什么同盟！”她嘴上不饶人，脸颊却烫得厉害，“你这个大坏蛋！”
她忍不住又伸出手，对着林涛的腰间软肉就是一顿掐。
……
待司机送完三女返回，林涛看了一眼又窝回酒店被子里的房诗琪。
“今不去上课了？”
“嗯……老老实实上课好久了，今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
被窝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林涛心领神会，嘱咐道：“行，那你好好休息，想回学校了就让司机来接你。”
完，他便转身下楼，让司机送自己前往环宇投资。
车子平稳地驶向陆家嘴。
如今的环宇投资集团，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地址从偏僻角落搬到了寸土寸金的证券大厦，占据了整整三层楼。
随着公司规模扩张到三百多人，业务更是横跨银孝地产、矿业、科技等多个领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巨兽。
林涛刚走进一楼大厅，从前台到路过的职员，所有人瞬间停下脚步，齐刷刷地弯腰鞠躬。
“林总好！”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气氛肃穆得像是帝王出巡。
林涛目不斜视地走过，身后只留下一片压低聊惊叹和议论。
顶层总裁办公室。
“林总，接下来由我向您汇报这半年来的业务报表。”
一个刚毕业的女秘书抱着文件夹，声音带着几分紧张的颤抖。
她叫陈思思，胖秘书驻扎纽约后，新招进来的秘书团队负责人。
人很聪明，就是身上还带着一股大学校园里的蠢萌气息。
更让林涛头疼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孩，一个低着头数地板砖，一个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典型的社交恐惧症。
“这胖子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三个活宝？”
林涛内心咆哮，脸上却维持着温和的神色：
“嗯，你正常汇报，不用太紧张。”
“老板，我……”
陈思思不太明白，身为秘书，汇报时不看老板的反应，这能行吗？
“我认真听。”林涛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眼看着她，示意她开始。
陈思思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
“9·11事件后，市场恐慌缓解，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将十亿美金投入沃尔玛、强生等现金流稳定的企业，截至十二月，盈利一点二亿美金。”
“金融板块，十月投入十亿美金购入高盛，受益于降息，盈利一点八亿美金。”
“基建能源方面，投入二十亿美金入股卡特彼勒、埃克森美孚，盈利三亿美金。”
“科技股方面，十月投入十亿美金购入微软，盈利三点二亿美金。”
陈思思每报出一个数字，声音就更抖一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顿了顿，翻到报告的下一页，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撼而变得有些尖锐。
“2002年一月，公司转向风险规避。在您的指导下，我们投入二十亿美金，做空高负债的世通公司。”
“三月十二日，世通暴雷，股价从十五美元跌至五美元，我们……我们融券做空收益率百分之六十七，总收益十三亿美金！”
“啪嗒。”
她身后一个社恐秘书手里的笔直接掉在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没人去管。
陈思思死死地盯着林涛，眼睛里写满了狂热和不解。
“老板，之前的投资，都是顺应大势，可这次做空世通……市场上没有任何征兆，您到底是怎么判断它一定会暴雷的？”
短短几个月，几十亿美金的盈利，这比印钞机还快！
尤其是这最后神来一笔的十三亿美金，这已经不是投资，这是预言！
难怪楠姐招她们时暗示，只要跟好林总，就能一步登。
这何止是登，这简直是坐上了火箭！
林涛看着眼前双眼放光的陈思思，以及那两个快要昏过去的社恐跟班，淡淡地解释道：
“世通在2001年就陷入了困境，当行业退潮，以前那些简单的财务造假手段，就藏不住了。”
“难怪，难怪是他们内部审计团队自己发现的，而不是被高盛那些机构先一步揭发。”陈思思恍然大悟。
“不全是。”林涛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审计委员会主席是不会顶着压力支持内部调查的。”
一句话，再次让陈思思陷入了沉思。
她只看到了数据，而老板看到的，是数据背后赤裸裸的人性与利益。
林涛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指，在桌上那份创造了十三亿美金神话的报告上轻轻敲了敲。
“世通这一票，做得不错，但动静太大了，吃相有些难看。”
陈思思一愣。
赚了十三亿美金，还叫吃相难看？
只听林涛用一种平淡无奇的语气，仿佛在讨论今中午吃什么一样，继续道：
“下一个目标，要玩得更漂亮一点。”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已经被彻底镇住的陈思思脸上。
“陈，你把安然公司最近三年的财报，还有所有高管的背景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记住，要最详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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