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学，夫妻两人送孩子到校门口，一个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穿着精致的男孩提着一个牛皮纸袋站在校门口，眼巴巴望着来来往往学生以及学生家长。
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朴素略带苦相中年妇女，与男孩完全不像，大约是家里请来的保姆阿姨。
当两拨人视线交汇，男孩灵活走位跑过来，当来到钱绾跟前停下，缓缓走过去，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道：“绾绾你好，我给你带了法棍。”
“怀民你好。”钱绾笑着挥挥手，“谢谢你的礼物，我不能要。”
钱桥与杨双听着老幺拒绝对方满意点头，在其他三个孩子解下，两人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
“这子绝对不安好心，”钱温声与父母嘀咕，“从中午放学我就看出来了，眼巴巴盯着老幺，老幺当时没搭理他，现在又发起糖衣炮弹。”
听得老父亲心里拔凉，他家老幺没长成就被入记，气得直言：“不就是法棍吗？家里又不是买不起，下周去句吴爸爸妈妈给你们买。”
他们夫妻年轻时候吃过，太难吃没让孩子们尝试，现在看来要多带孩子尝试新鲜事物才行，没那么容易被骗。
“好吧。”怀民失落低下头，短短一秒他又抬起头，“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我有钱。”
钱桥瞪大眼睛，同学像话吗？绾绾又不是没爸妈，需要你出钱吗？一个屁孩能有多少钱？
钱绾摇头拒绝：“谢谢，我爸爸妈妈会给我买。”
“对，”钱桥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爸爸妈妈会给绾绾买，时间不早。你们赶紧进去上课吧。”
怀民将手中提着纸袋交给身后的保姆，乐颠颠跑跟在钱绾身边，那只手有意无意触碰老幺的手。
钱桥看不过咬咬牙，往前走了两步，被杨双拦下：“好了，两个孩子而已，豆丁大知道什么，不是要去看电影？错过要等一个时。”
他看了眼校门口离开，距离电影开场有半时，错过这一场，要等一时，在路上拦了辆三轮车前往电影院。
自从有了孩子，两人工作外的时间基本围绕着孩子，很少有机会像现在一样单独出行相处。
难得有了空闲，在午休时两人安排好今明两游玩行程，今看电影，明上午滑冰，下午去公园游船。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上午滑冰计划破裂，他们又双叒叕要去见老师了，今上午要见的班主任是老二钱温的班主任。
办公室内喜气洋洋，钱温接受额头红肿男同学以及他母亲王女士的感谢，母子俩眼睛发肿像是大哭过。
夫妻俩站在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入，王女士不停恭维二人生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女儿们，解决她的心腹大患，为了找到丈夫出轨证据，她照顾好几个人跟踪一无所获，没想到被孩子同学拍下来。
钱温认真地：“我是通过严格计算得出结果，用真实照片辅助。即便是没有我，过几阿姨你找的人同样能发现。”
婉拒王女士聚餐邀约，一家人留在办公室。
钱温看看父母，又看看班主任。就在刚刚她从班主任眼中捕捉到一些嫌弃，从开学到现在她与班主任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有嫌弃的情绪出现。
“钱爸爸钱妈妈请坐，我们聊聊钱温教育问题。”钱温班主任指着自己身边两把椅子。
待夫妻俩坐下，老师开口：“我教学多年第一次遇见像钱温一样顽劣的学生，她的胆子太大了，几乎到了无法无地步，比我脚的男孩还要顽劣，没有一点点女孩的温婉贤淑、心灵手巧，拿着相机搞偷拍！是女孩子家家的行为吗？你们家长再不好好管教，往后就等着去监狱见她……”
钱温班主任的话非常不中听，让钱桥与杨双皱着眉头，什么叫没有女孩样？到底是谁在规定女孩是是什么样？她怎么样，女孩就是怎么样。
钱桥忍了忍，发现还是忍不下去，温温班主任越越来劲，看她那架势恨不得清廷复辟裹脚，凭什么女孩就一定要洗衣做饭、一定要端庄温婉贤淑？
“我话难听，”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老师，“有些话从你刚开始话我就想了，一直忍着没，因为我想知道你作为老师还能出什么令人发指的话，男孩能做的事情，女孩照样可以做，只要她愿意。我女儿这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其他事情有我和她妈妈操心。”
就当大家以为他不会再话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在妇女能顶半边的社会，你作为一名教师，而且是一名女性教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刻板印象。”
杨双面带微笑支持孩子爸爸想法：“老师，我们夫妻非常感谢你对钱温关注，不过我们之间对女孩教育理念不同，我们希望你除了教学上的事情，不要再对我女儿有任何规劝行为。”
听着父母维护自己的话，钱温心里暖暖的，她点头：“老师，我保证再也不会做了。”
“你们！”钱温班主任指着夫妻俩气得不出话，从来没有一个家长敢这么对她话，“你们简直无可救药，就等着孩子被毁吧！”
一家三口离开班主任办公室，钱温双眸发光，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在她的行为不像女孩，只有父母坚定不移支持她所有的爱好。
即便那些爱好。在很多人看来很奇怪带着血腥也不例外。
送女儿回教室前，杨双对女儿：“这次事情过后，你们班主任可能会针对你，又或者完全忽视你，不过不用害怕，如果老师没有履行义务，你可以跟爸爸妈妈，也可以自己维护自己的权利。”
钱温重重地点头，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爸爸妈妈会永远坚定支持她，即便前方困难重重，她也不害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遇到不平的事情，撸起袖子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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