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这个“活广告”效果惊人。接下来的几,青衣膳坊简直成了半个诊所。
“邪啊,我家那口子切菜把手割了,流血不止,能给点药膏抹抹不?”
“邪哥,我闺女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多包,挠得都流脓了,你这药膏能止痒吗?”
“老板,我这背上长了个火疖子,又红又肿,疼得睡不着觉,试试你这神药?”
老街坊、老食客们闻讯而来,带着各种磕碰、烫伤、皮肤病甚至疑难杂症,把李邪围得团团转。起初他还试图解释这只是针对烫赡试验品,但看着街坊们殷切又信任的眼神,那些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出口。
“邪哥,王奶奶腿脚不好,专门从街那头走过来的……”婉儿声在他耳边,眼神里带着恳求。
李邪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药材和工具,晚上打烊后就在后院的屋里加班加点。昏黄的灯光下,他仔细研磨药材,调配比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婉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帮他分装药膏,或是递上需要的工具,偶尔用手帕帮他擦擦汗。两人虽无太多言语,但默契十足,的空间里弥漫着药香和一种温馨的氛围。
“邪哥,辛苦你了。”婉儿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道。
李邪头也不抬,手下动作不停:“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语气依旧惫懒,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心情。能帮到这些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拂的街坊,他内心其实是愿意的。
但他很快发现,纯手工制作效率太低,根本满足不了越来越大的需求。而且,总这样白送或者只收个材料费,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晚上,送走最后一位来求药的李婶,李邪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药膏原料,对婉儿:“这么下去不行,咱这店快成慈善总会了。”
婉儿眨眨眼:“那……邪哥你的意思是?”
“得收点钱。”李邪敲了敲桌子,“不然别赚钱,连本钱都收不回来。而且,得立个规矩,不是什么毛病都能治,咱只对外伤、烫伤这类有效果的。”
婉儿点点头:“邪哥得对。不过,定价不能太高,街坊们都不宽裕。”
“知道。”李邪笑了笑,“就收个成本价,外加一点手工费。明我写个简单的明贴在门口。”
于是,第二,青衣膳坊的门口多了一张手写的告示:“白玉膏,对外伤、烫伤有奇效,限量供应,每瓶xx元。疑难杂症恕不接待。”
白玉膏的畅销,超出了李邪的预料。手工制作的瓶颈很快出现,他一个人又要经营餐馆,又要配制药膏,实在分身乏术。
“邪哥,药材又快用完了。”婉儿清点着所剩无几的原料,秀眉微蹙,“特别是白芨和珍珠粉,消耗得最快。还有那个……玉髓芝粉,也不多了。”
李邪靠在柜台边,看着后院堆积的药材包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优化配方和工艺迫在眉睫。原版的“白玉膏”效果虽好,但对药材要求高,制作周期也长。他试着减少“玉髓芝粉”的用量,或者寻找替代辅药,但效果都大打折扣。
“看来,鬼手师叔那条线,必须得搭上了。”他喃喃自语。那个老狐狸手里肯定有稳定且优质的药材渠道,但想从他那里弄到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这晚上,李邪正对着一堆药材和瓶瓶罐罐发愁,试图找到一个既能保证药效又能提高产量的平衡点,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那个闪烁的q版恶魔头像让他头皮一麻——是柳飘飘!
他下意识想按掉,但手机执着地响个不停,大有不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深吸一口气,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炸开一个清脆又带着十足刁蛮气息的女声:
“李、、邪!你胆儿肥了啊!这么久不接我电话?!”
李邪把手机拿远了些,掏了掏耳朵:“师妹,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容易长皱纹。”
“少给我贫!”柳飘飘在电话那头气鼓鼓地,“!你是不是在金屋藏娇?我都听白夜那个死洁癖了!你身边有个丫头围着你转!是不是江…林婉儿?”
李邪心里把白夜骂了一百遍,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听他胡袄?那就是一个邻居妹,在我店里帮忙的。”
“邻居妹?帮忙?”柳飘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不管!我已经在机场了!明就到!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来接机,要是让我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哼!你知道后果!”
“什么?你到机场了?!”李邪这下真有点吃惊了,“师父知道吗?”
“爹闭关呢!现在没人管得了我!地址发我!明见!”柳飘飘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啪嗒一声挂羚话。
李邪拿着发出忙音的手机,看着院子里堆积的药材,再想到明即将空降的魔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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