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的阳光斜斜切进燕山大学302宿舍，老式台式电脑的风扇发出嗡瓮鸣，机箱侧面贴着褪色的北京奥运会吉祥物海报，晶晶的黑眼圈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上下铺铁架床的梯子锈迹斑斑，予初言的书桌靠着朝南的窗户，诺基亚N73正插在充电器上，屏幕亮着奥运火炬传递的屏保。王胖子床头挂着红色祥云图案的奥运纪念毛巾，书桌上摊开的《电路原理》压着半块没吃完的月饼——这是残奥会期间发的福利，塑料包装上还印着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标语。
两时后，两人带着实验数据来到校重点实验室。
上午九点整，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声，镇流器偶尔滋滋闪烁。靠墙的实验台摆着四台联想启m4600台式电脑，cRt显示器嗡嗡作响，老式服务器机柜侧面贴着节约用电的红色标语，散热风扇的嗡鸣与示波器的低频噪音交织成背景音。晨光透过普通玻璃窗斜切进实验室，在水泥地面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案。
予初言站在两人中间，脑海中突然闪过2027年军工实验室的场景：泛黄的应急灯照着布满裂纹的墙壁，服务器屏幕上跳动着能源核心失效的红色警报，老教授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组自毁密码。他甩甩头驱散记忆碎片，2008年的实验室里，诺基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新闻推送——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
都冷静点。予初言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个暗红色封皮的信封，火漆印上盾牌、梅花与麦穗齿轮图案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哟，予总又收到情书了？王胖子的圆脑袋立刻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那滴暗红色的蜡印，国防科技项目对接会？这玩意儿怎么寄到你手里的？
比你昨签下的百万合同还重要？予初言指尖划过信封边缘，上周三在宿舍书桌上发现的，没有邮戳，火漆印是总装备部的标志。
他突然压低声音，白大褂下摆扫过实验台边缘的铅笔：我查过校内通知系统，根本没有这个会议记录。你爸不是在兵器工业集团工作吗？见过这种请柬？
王胖子皱眉凑近：有点眼熟...好像在我爸工作证上见过类似的梅花图案，不过这个麦穗齿轮更复杂。
王胖子突然拍腿，震得桌上的铅笔盒叮当响：那必须去啊！不定是军方的秘密项目！他抓起桌上的残奥会月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就你奶奶八十大寿，我帮你跟张教授请假。
予初言心中一动——兵器工业集团是军工核心企业，若能介入2010年前的技术瓶颈期，既能获得回报，更能为应对未来外星威胁铺路。
他将请柬收回内袋：下午的课帮我请个假。
予总，你这出勤率...王胖子夸张地叹气，却在对上予初言冷冽目光时立刻改口，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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