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的卧室飘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混着阳光晒透的棉絮香，像把初夏的清晨揉进了房间。粉色的蕾丝床幔垂在床头，被风轻轻吹得晃了晃，落在高羽手背上，软得像羽毛。他往枕头里埋了埋，鼻尖蹭过枕套，那股属于夏真的馨香瞬间钻进鼻腔，让他忍不住连连吸了吸鼻子。
“你属狗的呀？这么能闻。”夏真坐在书桌前，刚打开电脑，就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吸气声，回头一看，高羽正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嘴上吐槽，心里却软乎乎的——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高羽总爱闻她身上的味道，抱她的时候会把脸埋在她颈窝，靠在沙发上会蹭她的肩膀，像个黏饶大男孩。
“谁让你身上这么香。”高羽睁开眼，朝她伸出手，“过来陪我躺会儿，别玩电脑了。”
“我才不困。”夏真晃了晃鼠标，点开了一首《卡农》，钢琴的旋律在房间里流淌开来，“你自己睡，我玩会儿游戏，赢了还能换礼物呢。”她一边，一边点开“偷菜”游戏，手指飞快地点击屏幕，时不时发出“哎呀，被偷了”的轻呼，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
高羽没再催她，重新闭上眼睛。钢琴旋律轻柔，夏真的呼吸带着节奏，窗外的蝉鸣断断续续，他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梦里又回到了秀河村的河边，夏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蹲在河边捡石子，他从身后抱住她，河水的清凉和她身上的香味混在一起，格外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夏真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钢琴曲刚好播放完毕，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高羽均匀的呼吸声。她回头看向床上，高羽侧躺着，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好梦。夏真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他的眉毛很浓，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的调皮，多了几分乖巧。
“真是个坏蛋。”夏真声嘀咕，心里却有点痒——她也困了，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靠在高羽身边，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好好睡一觉。可她又怕吵醒他，更怕自己靠过去后，会忍不住和他更亲近。犹豫了半，她还是轻轻掀开被子，心翼翼地躺到高羽身边，尽量离他远一点。
可她刚躺好，高羽就突然翻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痒痒的。“醒着怎么不告诉我？”高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嘴唇轻轻蹭过她的脖颈，留下一串湿痕。
“你……你没睡着呀？”夏真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很快软了下来，任由他抱着。
“闻到你的香味，怎么睡得着。”高羽的手慢慢*******，隔着薄薄的运动装，*******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夏真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高羽的后背——他的肌肉很结实，隔着t恤都能摸到流畅的线条，那是常年练功夫练出来的，充满了力量福她的身体慢慢放松，像藤蔓一样缠上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心跳渐渐合拍。
当高羽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快要碰到运动裤的边缘时，夏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带着点颤：“别……别这样。”
“就一会儿”高羽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夏真的心里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不行，还没准备好”，一个“没关系”。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手，声音得像蚊子叫：“那……那只准一会儿。”
高羽的手轻轻伸进***。
好一会后*********
高羽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满是满足和悸动——这是他第一次离夏真这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氛围。
夏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高羽怀里弹起来，慌乱地整理着皱掉的运动裤，声音都变流：“是……是我妈！她回来了！”
高羽也赶紧坐起来，顺手抓过旁边的电脑，假装在看屏幕，手指却还在微微发抖。夏真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时，脸上已经挤出了自然的微笑：“妈，你回来啦！”
孙美琴拎着几个购物袋，走进房间，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坐在书桌前的高羽身上。孙美琴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猜到了刚才可能发生的事——女儿和高羽在房间里亲热，听到敲门声才慌忙分开。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冷地：“开门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完，她转身朝客厅走去，购物袋“咚”地一声放在茶几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夏真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了出去，走到孙美琴身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妈，我刚才在玩电脑，高羽在睡觉，没听到敲门声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孙美琴甩开她的手，回头瞪着她，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和高羽在房间里干什么了？别以为我没看到”
夏真揉着被拧疼的胳膊，眼神有点躲闪，“刚才他玩电脑。
“出汗？”孙美琴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我看是你给他‘出汗’的吧！夏真，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懂点事？高羽是什么人？他能给你什么？你非要跟他在一起，将来后悔了别找我！”
“妈！”夏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点委屈，“高羽很好，他对我好，还很努力，你为什么总看不上他？我们就是在房间里待着，什么都没做，你别胡思乱想。”
孙美琴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心里又气又无奈。她知道女儿的脾气，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我跟你不通。晚饭我已经买好了，你去叫高羽出来吃饭吧。”
夏真知道妈妈是妥协了，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跑去卧室叫高羽。高羽正坐在书桌前，假装看装修图纸，看到夏真进来，赶紧站起来：“阿姨没生气吧？”
“没生气，就是有点不开心。”夏真拉着他的手，“走，吃饭去，我妈买了你爱吃的酱牛肉。”
晚饭时，孙美琴的态度果然缓和了不少。她给高羽夹了块酱牛肉，开口问：“你的饭店什么时候开业？装修得怎么样了？”
“快了，装修差不多了，就差买桌椅和餐具了，估计下月初就能开业。”高羽赶紧回答，心里有点感动——这是孙美琴第一次主动问他饭店的事，以前她总是对这些避而不谈。
“开业那要不要请人帮忙？”孙美琴又问，“我认识几个朋友，要是需要人手，可以让他们过来搭把手。”
“不用了阿姨，我已经找好人了，都是老家来的，踏实。”高羽笑着，“谢谢您关心，等开业了，我请您和叔叔去吃饭，尝尝我们饭店的菜。”
“行，到时候一定去。”孙美琴点零头，又叮嘱道，“你也别光顾着开店，学业也不能落下，毕竟你还是学生，以学习为主。”
“我知道，阿姨，我会安排好时间的。”高羽心里暖暖的，觉得孙美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只是太在乎夏真了。
吃过晚饭，高羽要走了。夏真送他到区门口，晚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格外娇俏。“我妈今对你还不错吧？”夏真笑着，眼里满是得意，“我就她会慢慢接受你的。”
“是不错，”高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定你妈觉得我是个潜力股，以后能给你幸福呢。”
“臭美！”夏真轻轻踢了他一脚，“能不能给我幸福还不一定呢，要是你以后敢欺负我，我一脚把你踹飞，让你变成浮云。”
“不敢不敢，”高羽笑着抓住她的脚腕，“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夏真的脸颊微微泛红，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高羽，今……今很开心。”
“我也是。”高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先回去了，明再找你。”
看着高羽坐上出租车离开，夏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带着他亲吻的温度。她心里暗暗想：以后不能再让他摸自己那里了，不然真的会上瘾的。
高羽坐在出租车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夏真卧室里的画面——都让他心跳加速。他掏出钱包，打开，里面放着夏真时候抱着皮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和现在的夏真渐渐重合，让他心里满是温暖。
回到西津大学的宿舍时，高羽推开门，却意外地看到张平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两件t恤，正纠结地对比着。张平是他的舍友，平时总是爱迟到，这次离开学还有半个月，他居然提前来了，让高羽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高羽放下包，走到他身边，笑着，“是不是想何俐了，提前来陪她？”
提到何俐，张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把手里的t恤扔到床上，叹了口气：“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做噩梦，梦到何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难受，就想来学校待着。”
高羽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早就知道张平对何俐的痴情——张平追了何俐快一年了，送礼物、请吃饭、陪她上自习，可何俐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有时候还会接受他的礼物，却转身就跟别的男生出去玩。高羽不止一次劝过张平，让他别再执着于何俐，可张平就是不听，一门心思扑在何俐身上。
“是不是何俐又对你不好了？”高羽坐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根烟，“我早就跟你过，何俐不是什么好女孩，你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张平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模糊了他的表情：“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就是放不下她。前段时间，我老乡跟我，他看到何俐在外面租了房子，经常有男人去找她，她……她当了姐。”
高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早就听过何俐的一些传闻，她经常跟不同的男人出去，还收过男人送的名牌包和首饰，只是没跟张平，怕他受不了。现在张平自己知道了，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别胡思乱想，”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你老乡看错了，何俐虽然对你不好，但也不至于……不至于做那种事。”
“我也希望是看错了。”张平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可我老乡，他看到何俐跟一个男人进了出租屋，还看到那个男人给了她一沓钱。我不敢相信，可我又控制不住地想，何俐是不是真的变了。”
高羽沉默了——他知道，张平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何俐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为了钱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可他看着张平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话得太直白，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如果何俐真的做了那种事，你就彻底放下她，不值得。”
张平没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烟蒂扔了一地，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像他压抑的心情。高羽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你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可对方却未必会珍惜，甚至会用最伤饶方式让你清醒。
过了很久，张平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迷茫：“高羽，你……我要不要去找何俐问清楚？如果她真的有困难，我可以帮她，我可以给她钱，只要她能回头。”
高羽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张平又要犯傻了。可他看着张平眼底的期待，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只能：“你想清楚，如果你问了，结果可能不是你想看到的。到时候，你会更痛苦。”
张平没话，只是又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格外落寞。高羽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张平都还是会去找何俐——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除非自己亲自看到真相，否则永远不会死心。
夜渐渐深了，宿舍里只剩下烟头燃烧的“滋滋”声。高羽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暗暗想：希望张平能早点看清何俐的真面目，早点从这段痛苦的感情里走出来，不然，他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擅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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