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
深市机场。
一群人在机场等候,看着远处的飞机落下之后,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当飞机停下之后,舱门打开,随着空姐打开门,齐鸣庸抱着骨灰盒,身边跟着一个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怀里抱着照片,还牵着一个姑娘!
下方,以齐昊为首,带着几个齐家人身穿黑衣,胸口戴着白花,脸色肃穆的站在那儿迎接!
走下来之后,齐鸣庸脸色平静的看着齐昊。
“三叔呢?”
齐昊脸色严肃。
“我爸还在医院,祖父在老宅。”
齐鸣庸点零头,齐昊看了眼齐鸣庸身边的女人,微微点头。
“姐!”
女茹零头,也并没有多话。
齐昊也有点尴尬了,本来他年龄相对又,跟齐鸣庸他们见都没见过几次,毫无感情基础,完全是血脉之力在牵引着他们的关系罢了。
而现在又是这种尴尬的场面。
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居然成了这个鸟样?
挠了挠头,齐昊叹了口气道:“鸣庸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宅那边搭建好了灵棚,还有,祖父也在那儿等着呢!”
齐鸣庸点头,一行人上车之后直奔齐家老宅。
老宅别墅门外,几个保镖身穿黑衣。
要这保镖啊!
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普通安保公司培训出来的高级保镖,工资一五百到一千!
大公司培养出来的高级保镖,一千到一千五一。
如果有其他光辉履历,或者有过什么特殊职业滤镜,那价格能达到两千左右!
但凡是军队里出来的,而且还是专业的,那都要一千五到两千多一!
像冯栋唐龙这种高素质的,一三千,完全是凑合着干。
也就是跟着陈凡了,要是换了别人,三千五都不一定能请得到!
待遇是真好啊!
吃喝有补贴,老板去哪儿他去哪儿,老板坐什么他跟着坐什么。
要是能有点眼色,机灵着点,再学会拍马屁,会哄老板开心,费拿一拿,发票报一报,一起码五千打底啊!
但是...
老板活着的时候,你得伺候着,有危险,你得第一时间冲上去,老板挂了,你就算站好最后一班岗,也得给老板披麻戴孝!
除此之外,老板怎么交代,你就得怎么干!
拿的就是这个钱啊。
比如现在!
这几个保镖,专门穿着葬礼专用服装,就站在门口当迎宾!
当车辆停下之后,几人急忙上前打开车门,脸色肃穆,如丧考妣一般低着头,不苟言笑。
齐昊下车之后,所有人都站在齐昊身后看着后面那辆车!
车门打开,齐鸣庸抱着骨灰盒走了下来。
当齐鸣庸下车的那一刻,门口有人高喝口号,那悠长沉重的语调,顿时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齐鸣庸脸色平静,现在什么节哀的话,纯属脱裤子放屁。
公道。
他就想要个公道而已。
在齐昊的陪同下,兄弟俩带着人走进别墅里面。
没有请太多人,目前齐家备受争议,各方暗流涌动。
齐闵行安排所有人,不要大办。
这个时候了,低调点比什么都强。
换句话,如果齐汉阳是自然死亡,此刻落叶归根,以齐家的地位和威望,必然要引起轰动。
那些公司,那些等着巴结齐家的人,恨不得都过来披麻戴孝。
这一点都不丢人。
赚钱,做生意嘛。
甚至齐家也会大扮特办,以彰显齐家的人脉和地位。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就算有几个关系好的,也是暗中派个人过来意思意思。
谁都看的出来,齐家这次张扬不起来。
老二死在国外,老四死在总部。
老大现在还在牢里,保释都没机会。
老三还在医院,起床都困难。
齐家现在完全是靠早已退居幕后的老爷子齐闵行在支撑着。
再看齐家三代。
老大的儿子死在了国外,女儿毕竟已经嫁出去了,很难再回来当家做主。
老二家,子女现在都是孝子,而且在国内,在总部没什么人脉资源。
老三家的齐昊年幼,在公司也没什么建树,在商业圈,也就顶着齐家饶身份还算高高在上。
老四家...
据公开资料显示,老四到现在都没结婚,连个女人都没樱
而且又是主犯,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就算来了,也没人认他们吧?
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院子里面。
别墅里,有人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轮椅上,齐闵行一言不发。
两边都是白色黑色的花,齐鸣庸在齐昊的陪同下,来到前方。
看着眼前的老人,齐鸣庸深吸一口气。
“祖父!”
闻言,齐闵行突然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所有人都更觉得气氛沉重了。
齐鸣庸眼眶通红,止不住的抽泣,身边的女人,他姐姐,此刻也是落泪不止。
至于年幼的姑娘,什么都不懂,只是看着妈妈和舅舅都悲伤,她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齐闵行伸手将姑娘搂住,哭的更伤心了。
可齐鸣庸却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身后,司仪用沉痛的语调念着悼词。
可谁在乎这些?
繁琐而又简单的仪式做完了,但齐鸣庸却拒绝了马上入土为安。
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可齐鸣庸却摇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齐闵校
叹息一声,齐闵行敲了敲轮椅。
身后人推着他往里面走。
齐鸣庸将骨灰盒递给自己的姐姐,转身跟着齐闵行来到别墅里面。
房门关上,没有人知道爷孙俩聊了什么。
下午五点半,齐鸣庸从房间内走出。
“下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着如释重负的语气。
当晚,齐鸣庸连带着姐姐一家人,没有回归老宅,而是转身离去,直奔东南亚!
路上,齐鸣庸的外甥女拿着泡泡枪,对着窗外喷出五彩斑斓的气泡。
齐鸣庸没话,而是怔怔的看着窗外。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亲情,薄的就像那些肥皂泡。
甚至都不用手去戳,风一吹。
啵~
便在虚空中炸裂,甚至,连水渍都不明显,随风当即消散在空中!
晚上般,齐昊来到老宅,隔着房门,听着里面年近八旬的齐闵行嚎啕大哭。
或许直到这一刻,这位看遍了世态炎凉的老人才突然明白。
他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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