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罗英和高文亮都朝着门口看去，陈凡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额头略微带着些汗水，饶有兴趣的看着办公室内的高文亮。
“陈凡！”
罗英眼神一动。
此刻，她虽然是老板，但同时更是个女人。
被高文亮如此威胁，她脸上尽管淡定，可心中却已经逐渐升起一丝无力福
毕竟，高文亮拿捏了罗外贸的命门。
如果此刻和高文亮彻底翻脸，那罗必然要遭遇前所未有的内部变故。
而此时，陈凡回来了。
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慵懒和疲惫，但在罗英看来，却无比的安心。
高文亮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
“怎么，陈助理好像对我的话不以为意啊！？”
“东源那边的事情虽然被你捡了个便宜，但这不代表你就能主导公司业务了。”
“以后再跟老子话注点意，因为你的工资能不能发，以后就是老子了算了！”
老子？
陈凡嗤笑一声。
没有搭理嘴上叫的欢的高文亮，而是来到罗英办公桌前。
伸手扔过去一份文件。
罗英意外。
“这是什么？”
陈凡转身靠在办公桌上，看着眼前的高文亮笑了。
“没什么！”
“赵氏集团的订单，不大，也就五十万。”
此话一出，罗英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高文亮脸色一变。
“放屁！”
着，他急忙上前，一把从罗英手上抢走文件看了起来。
陈凡也不搭理他，而是转身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起来。
罗英犹豫了一下，但却没话。
片刻后，高文亮一把将文件甩在桌面上。
“这是假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
虽然这笔合同只有五十万的价值，但这意味着什么，高文亮心里比谁都清楚。
任何一家集团，寻求新合作对象的时候，都会先用订单试水。
如果可以，再逐步提升订单价格，然后才能形成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
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在寻求新的合作对象时，会在第一次合作就给大订单的。
哪怕是朋友。
关系归关系，业务能力是业务能力。
这不能相提并论。
陈凡放下茶杯，淡然道：“你凭什么断定这是假的？”
高文亮拿起手机道：“赵氏的刘经理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他们会在几后才给我们罗第一笔试水订单。”
“你怎么可能在今就拿到这笔订单？”
陈凡摇了摇头。
“滋滋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什么蠢话？”
“赵氏集团的刘经理？”
“人家集团姓赵，你问一个姓刘的要合同？”
“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被人骗了还在这儿装逼，像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最多也就活一集。”
“不是你没能力，而是因为......”
陈凡淡然一笑。
“你没脑子！”
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合同，陈凡道：“这份合同，是赵岳亲手给我的。你它是假的？”
“没关系，我这里有赵氏集团业务部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一问。”
完，陈凡转身看着罗英道：“把合同签了，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
罗英急忙点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和怀疑。
签名，盖章。
陈凡点零头。
“佳佳？”
外面钱佳佳走了进来，看着办公室的几人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凡道：“我给你发个邮箱，把这份合同扫描一下，发到对方邮箱内。”
“抓紧点，那边等着回话呢！”
钱佳佳伸手接住合同道：“我现在就去办！”
看着钱佳佳离开，高文亮的脸色有点慌了。
“姓陈的，你晃我？”
陈凡嗤笑一声，打开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抄下来之后扔了过去。
“动动脑子啊，龙套反派！”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算了算了，我帮你问。”
陈凡摇了摇头，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打开外音，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好，赵氏集团业务前台！”
陈凡道：“罗外贸的，合同传真收到了吗？”
“请稍等，能提供合同编码吗？”
陈凡报过去一个编码，对方很快就回复道：“不好意思先生，合同编码找到了，但我们目前还没收到合同传真。”
“您是不是问问贵公司那边，看是否已经把传真发过来了？”
陈凡道：“那行，我再问问。这是我们公司和赵氏集团的第一笔合作订单，如果收到回复，请务必通知我们一声！”
“好的先生，收到合同传真后，我这边会第一时间给您回复的！”
挂掉电话，陈凡看着高文亮。
“要不你再打电话问问？”
高文亮脸色铁青。
“姓陈的，算你狠！”
丢下这句话，高文亮转身就走。
罗英长出一口气。
陈凡扭头看着她，淡然道：“这种货，早该铲除了。这公司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罗英这种话，但在此刻的罗英心中，这番话听起来丝毫不刺耳。
甚至，还有些暖心。
“哎~”
叹了口气，罗英道：“我也没办法，不查不知道。业务部的资金调动有很大一片空白，但我现在无从查起。”
“高文亮有点手段，业务部那边现在还掌握着公司半数业务，如果真闹翻了，就算高文亮能带走一部分客户，对于公司而言，也是巨大的损失。”
陈凡微微皱眉。
“我虽然不懂，但对一个老板而言，被员工拿捏，那才是最悲哀的！”
钱佳佳进来了，看着陈凡道：“陈助理，传真已经发过去了。”
陈凡点头，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应了几句。
挂断电话，陈凡道：“把这笔订单做好，赵岳承诺，以后会有更多赵氏集团的订单找罗合作！”
钱佳佳离开了，听到陈凡的话，罗英点零头。
“陈凡，谢谢你！”
陈凡挑眉。
“谢什么！”
罗英笑了。
陈凡咧嘴道：“记得把提成和奖金发给我就行！”
“哎，今我自己的事儿又泡汤了！”
看着陈凡的背影，罗英的笑容瞬间凝固。
直到大门关上，罗英才低声道：“帮我这么多，就只为了要那点提成吗？”
“要是要了我，整个公司不都是你的嘛！”
完这句话，罗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罗英，你变了，这种话你都的出口？”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陈凡刚泡上一壶茶，手机却在此刻再次响起。
看了眼陌生号码，陈凡微微皱眉。
自从有了系统，他的电话，好像就一直没少过。
这次，又不知道是谁！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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