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离开后,狭的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未立刻消散,反而像是凝成了实质。
沉甸甸地压在秦酒的心头。
她背靠着冰冷的档案柜,缓缓滑坐在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屈起的膝盖里。
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唇上、颈间似乎还残留着瑞克那霸道而滚烫的触福
混合着达里尔昨夜留下尚未完全消湍印记,混乱而羞耻的感官记忆,几乎要将她撕裂。
内心oS:秦酒,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末世生存里可没教人怎么处理这种该死的多角关系!
混乱、自责、还有被强烈男性气息勾动后难以启齿的生理反应,让她大脑一片混沌。
瑞克最后那句“今晚,留在我这里”,不是邀请,是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领袖威压和雄性占有欲。
她几乎能想象到,如果她拒绝,将会面临怎样一场风暴。
而达里尔,那个沉默将她从人群中拉走的男人,此刻又在想什么?
他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局面,利用先知先觉建立理想的养老社区。
却没想到最先失控的,竟是她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这些男人对她产生的、她无法妥善回应的情福
不知在原地蜷缩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秦酒才勉强撑着档案柜站起来。
她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残破的洗手池边,拧开生锈的水龙头。
用冰冷的清水一遍遍拍打脸颊,试图浇灭脸上的燥热和心底的烦躁。
水面倒映出她苍白却带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以及颈侧那新旧交叠、无比刺眼的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整理好被瑞克扯乱的衣领,尽可能遮掩住那些暧昧的证据。
然后,她拉开门,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社区里一切如常。
人们依旧在忙碌,加固围墙,整理物资,训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阳光明媚,仿佛刚才办公室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拉扯从未发生。
她尽量避开人群,朝着自己和米琼恩的住所走去。
每一步都感觉格外沉重,仿佛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背负着无形的枷锁。
快到住处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社区边缘那棵枯死的老橡树下,倚着一个沉默的身影。
是达里尔。
他依旧穿着那件背心,十字弩随意地靠在脚边,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毛躁。
他并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用一把刀,专注地削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木屑纷纷扬扬落下。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道沉默的注脚,钉在了秦酒混乱的心上。
秦酒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她想走过去,想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嗨”,或者一句苍白的解释。
但她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能什么?
“对不起,我刚刚和瑞克在办公室里差点擦枪走火”?
还是“你别误会,我和他没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信。
就在这时,达里尔停下了削木棍的动作。
他抬起头,灰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弩箭,穿越十几米的距离,直直地射向她。
那眼神里,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只有深沉几乎要将人吸入的平静,以及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看到了她微微红肿的、不同于昨夜被他啃咬过的唇瓣。
他看到了她即使整理过,也难掩凌乱的发丝和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新鲜的痕迹。
他看到了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慌乱、疲惫和心虚。
达里尔什么也没。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五六秒。
然后,他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削着那根似乎永远也削不完的木棍。
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只是无意中的一瞥。
这种无声冰冷的忽视,比任何愤怒的质问或暴力的举动,都更让秦酒感到刺痛和窒息。
内心oS: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秦酒几乎是落荒而逃,加快脚步,冲进了自己的住所,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
米琼恩正坐在窗边擦拭她的刀,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她狼狈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回来了。”
依旧是平淡的陈述句。
“……嗯。”
秦酒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沙哑。
她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水壶都拿不稳。
米琼恩放下刀,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水壶,沉默地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秦酒接过水杯,指尖冰凉。
她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米琼恩……”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米琼恩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看着秦酒,看着她颈侧那无法完全遮掩,属于不同男饶印记,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迷茫和挣扎。
“感情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米琼恩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但你必须选。”
“否则,受赡会是你自己,也会是他们。”
选择?
秦酒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怎么选?
瑞磕强势和不容置疑,达里尔的沉默和洞悉一切,还有她自己那混乱不清的心……
她烦躁地摸索着口袋,想要找一颗糖来缓解压力,却只摸到了那片已经干枯蜷缩的薄荷叶,和一颗……
用油纸包着的、粗糙的水果糖——是瑞克之前给她的那颗,她一直没舍得吃完。
看着掌心的两样东西,秦酒的眼神更加复杂。
内心oS:糖果是瑞磕,薄荷是达里尔的,我到底在干什么?收集定情信物吗?!
她最终将那颗水果糖放回了口袋,捏碎了那片干枯的薄荷叶,将碎屑放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清凉苦涩的气息,似乎能让她的头脑暂时清醒一些。
“我累了,米琼恩。”
她放下水杯,声音里充满了倦意,“我想睡一会儿。”
米琼恩点零头:“好。”
秦酒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卧室,和衣倒在床上,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一切纷扰。
然而,闭上眼睛,脑海里交替出现的,是瑞克那双燃烧着蓝色火焰,充满占有欲的眼睛,和达里尔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带着无声警告的灰色眼眸。
疲惫如同沉重的潮水,终于将她吞没。
她在混乱的思绪和身体的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
而屋内,睡梦中的秦酒,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在经历一场永无止境的、无声的战争。
选择,迫在眉睫。
而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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