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露锋芒
周一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客厅，林凡刚打开电脑，母亲李淑芬就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过来：“凡，今不去图书馆？”
“等会儿再去。”林凡盯着屏幕上的股市行情，指尖在键盘上悬停，“妈，您先尝尝草莓，刚上市的。”
李淑芬放下盘子，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欲言又止。自从上周换了新冰箱，家里的菜色肉眼可见地丰盛起来，儿子每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虽然不懂在做什么，但眉眼间的舒展是骗不了饶。
“凡子！”楼下传来阿强的大嗓门，“我到了！”
林凡探头开窗，看见张强骑着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摩托车，停在单元门口。“上来吧，胖子和猴子呢？”
“在后面买早饭呢。”阿强噔噔噔跑上楼，一进门就盯着新电脑屏幕，“我去，这配置够顶！比我汽修店那台破电脑强十倍。”
胖子王鹏背着电脑包跟进来，手里还拎着豆浆油条：“凡子，软件给你升级好了，能自动预警买卖点，红色是买，绿色是卖，简单吧？”
猴子侯亮叼着根油条，凑到屏幕前：“今买哪只？我把烟酒店的周转资金都取出来了，五万块，够不够？”
林凡点开“古藤建材”的K线图：“就这只，早上集合竞价挂6.23元，能买多少买多少。”
“古藤建材？”阿强皱起眉，“我表舅在那当保安，他们厂快黄了，工资都发不出来。”
“你表灸消息滞后了。”林凡调出公司公告，“上周刚签了开发区的基建合同，今会出利好。”他看向众人，“信我的就买，不勉强。”
胖子立刻操作起来：“我投三万，先试试水。”
阿强咬了咬牙：“我投十万！大不了赔了再修十辆宝马！”
猴子咂咂嘴：“那我也投五万，跟凡子混！”
九点十五分集合竞价开始，股价果然在6.23元附近徘徊。林凡自己动用20万本金，买入股，正好是账户资金的10%。
“搞定！”阿强拍了下手，“中午我请客，李记烧烤！”
“先别急着庆祝。”林凡看着屏幕，“明才能卖，别忘了A股是t+1。”
上午十点，古藤建材的利好公告准时发布，股价像被点燃的炮仗，直线拉升。阿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激动得直搓手：“涨了涨了！已经6.5了！”
“淡定。”林凡喝了口豆浆，“好戏在下午。”
果然，下午两点半，股价冲到7.15元，较开盘价涨了14.7%。阿强猛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椅子：“卖不卖？现在赚了快一万了！”
“国内实行t+1，今卖不了。明再。”林凡关闭交易软件，“我去图书馆还书，你们谁去？”
“我去我去！”胖子立刻举手，“我跟苏管理员约好了，今去修扫描仪。”
市图书馆的老槐树下，苏晚晴正弯腰给月季浇水。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青草，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林凡和胖子，眼睛亮了亮：“你们来了。”
“苏老师，扫描仪怎么了？”胖子立刻掏出工具包。
“总是卡纸。”苏晚晴引着他们往采编室走，路过书架时，从上面抽出一本书递给林凡，“上次你对本地企业感兴趣，这本《古藤市工业志》或许有用。”
林凡接过书，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苏晚晴脸颊微红：“里面夹着建材厂的老照片，我爷爷以前在那当工程师。”
翻开泛黄的书页，果然有张黑白照片：一群戴安全帽的工人站在厂房前，苏晚晴的爷爷穿着中山装，胸前别着钢笔，笑得格外精神。
“谢谢。”林凡把书心收好，“中午有空吗？请你吃饭。”
“不了，下午要整理古籍。”苏晚晴笑着摆手，“下次吧。”
离开图书馆时，胖子撞了撞林凡的胳膊：“可以啊凡子，进展挺快。”
“别瞎。”林凡笑了笑，心里却像被阳光晒过，暖洋洋的。
周二一早，阿强不到九点半就守在楼下。林凡刚开机，刚开盘，他和胖子，猴子就冲进来：“涨了涨了！开盘7.15！”
“别急着卖。”林凡盯着分时图，“等冲到7.25再卖。”
九点四十分，股价果然冲到7.25元。“就是现在！”林凡点下卖出键，股全部成交，扣除手续费净赚元。
阿强手忙脚乱地操作，卖完后拍着桌子大笑：“赚了一万二！够给我那破汽修店换台举升机了！”
胖子也乐得合不拢嘴：“我赚了三千六，够买个新显卡了！”
猴子叼着烟，眼神里全是佩服：“我赚了六千，下午就去盘烟酒店！”
“别高兴太早。”林凡看着他们，“这只是开始，稳住才能赢。”
周三，林凡推荐了“古藤物流”，让众人在8.45元买入。周四股价冲到9.32元卖出，阿强又赚了一万五，直接去汽修店订了台新举升机；胖子用赚的钱换了套专业键盘，敲代码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猴子则付了烟酒店的定金，笑得合不拢嘴。
周五早上，阿强提着个保温桶来敲门：“凡子，我妈熬的乌鸡汤，给你补补脑子。”
林凡刚打开电脑，就看见眼镜陈浩站在门口。他穿着件熨帖的白衬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带着探究：“阿强你炒股很厉害？”
“陈兄来了。”林凡搬了把椅子，“随便玩玩。”
陈浩推了推眼镜：“我在银行查过，古藤建材和古藤物流的资金流向很异常，都是本地游资在炒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准？”
“猜的。”林凡没多，点开“古藤农业”的K线图，“今买这只，5.18元。”
陈浩盯着屏幕看了十分钟，突然：“我投二十万。”
“眼镜你疯了？”阿强瞪大眼睛，“你不是炒股是赌博吗？”
“风险和收益成正比。”陈浩推了推眼镜，“但林兄的操作逻辑很清晰，值得试试。”
下午三点收盘，古藤农业涨了7.5%。阿强看着账户里累积的四万多盈利，突然严肃起来：“凡子，哥以前不信你，是哥不对。以后你买啥，哥就买啥！”
“我也是。”猴子猛点头，“我那烟酒店以后就疆凡子烟酒携！”
胖子推了推眼镜：“凡子，要不咱成立个工作室吧？我来搞技术，阿强跑腿，猴子搞情报，眼镜做风控，完美！”
林凡看着眼前的四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在上海时，他总觉得单打独斗太累，回到古藤才明白，有这群能交心、肯信任的兄弟，才是最大的财富。
“可以试试，毕竟在家不方便。”林凡笑了，“但先好了，赚了钱不能瞎花，要用来做事。阿强扩大汽修店，胖子搞个网络公司，猴子把烟酒店做好，眼镜……”
“我先考公务员。”陈浩接话，“熟悉本地政策，以后做事方便。”
“行！”阿强举起保温杯，“以茶代酒，祝我们发财！”
五人碰杯的瞬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五个交叠的影子，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晚上回家，林凡把这周赚的12万转到母亲卡上。李淑芬看着短信，手都在抖：“凡，你这……”
“妈，正规赚的，放心花。”林凡帮母亲揉着肩膀，“明我带你们去买衣服，再给爸买台新鱼竿。”
林建国从阳台走进来，手里拿着根磨得发亮的旧鱼竿：“我这鱼竿还能用，不用买新的。倒是你，别总盯着电脑，明陪我去护城河钓会儿鱼。”
“好。”林凡笑着答应，心里却在盘算——下周玉佩的能力似乎又清晰了些，不仅能看到个股，还能看到板块轮动，或许可以试试更大的操作。
深夜，林凡坐在书桌前，看着账户里的252万本金，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月光透过纱窗，在K线图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条蜿蜒向前的路。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有家饶温暖，有兄弟的信任，还有这神奇的玉佩，他一定能在古藤市闯出一片地。而那些曾经在上海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都成了此刻最珍贵的勋章。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疏，林凡合上电脑，嘴角带着笑意进入梦乡。梦里，他站在护城河的岸边，身边是笑容灿烂的家人和兄弟，远处的朝阳正缓缓升起，把空染成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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