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衫生意如火如荼，陈默的“夏日风暴”行动资金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但他并没有被眼前的成功冲昏头脑，社畜的本能让他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扫描，寻找着下一个风口。
这，在工人文化宫门口打游击时，他注意到旁边一个旧书摊生意居然也不错。
尤其是快开学了，不少学生模样的在那翻找着旧教材和参考书。
摊主是个戴眼镜的老头，优哉游哉地摇着蒲扇，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
陈默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旧书生意简直是暴利！
收的时候论斤称，卖的时候按本算！一本五六成新的《高中数学题库》，收过来可能就毛把钱，转手就能卖一块五甚至两块！
“我勒个去…”陈默内心oS瞬间启动，“这毛利率比文化衫还高啊！知识就是力量，古人诚不欺我！这力量还真能直接兑换成财富！”
他看着自己摊位上那些洋溢着青春躁动的文化衫，又看看旧书摊上那些沉淀着知识（或者，考试压力）的旧书，一个绝妙的主意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的灵盖！
整合！必须整合资源！搞一波跨界营销！
他立刻把李伟拉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李伟听得眼睛瞪得像铜铃，最后只剩下疯狂点头的份儿。
第二，陈默的文化衫摊位旁边，立起了一块崭新的纸壳牌子，上面用毛笔字写着龙飞凤舞的大字：
【学霸の夏日清仓·知识循环计划】
活动一：知识换潮衫！
用旧教科书、参考书、课外（品相需完整），可折价兑换炫酷文化衫！一本旧书抵x元！（具体折扣陈默会根据书的价值快速心算）
活动二：学霸笔记·决胜高三！
独家限量发售县一中学霸（没错，就是年级第一那个）亲手整理的高一高二学习笔记精华版！单科x元，打包更优惠！用旧书换购，立减x毛！
牌子一立出来，效果炸裂！
这年头，学生们谁家没几本闲置的旧书？卖废纸觉得可惜，放着又占地方，现在居然能换这么酷的文化衫？或者换那个传中的年级第一的笔记？
瞬间，陈默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
“老板老板！我这本《立体几何解析》能抵多少？我想换那件‘未来大蜡！”
“我我我！我有全套的高一物理和化学，换笔记！换笔记怎么算？”
“哥们，你这笔记真的假的啊？真是年级第一那个陈默整理的？”
“当然！”李伟立刻挺起胸膛，与有荣焉地抢答，“如假包换！我就是他同桌！你看这字迹！这思路导图！外面绝对没有！”
陈默则一边手脚麻利地检查旧书品相、估价、收钱、拿货，一边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
“这本《战争与和平》品相不错，抵一块二！”
“同学你这数学练习册都写满了啊…算了，抵五毛吧，当支持你追求潮流了！”
“笔记？有有有！数学笔记最抢手，就剩三本了！欲购从速！”
“哎哎哎，那位同学，撕坏的书页用透明胶粘一下还能用，别直接扔啊！浪费！”
内心oS更是忙得飞起：
“好家伙！这波叫循环经济，绿色环保还能赚钱，我真是个商业才！”
“这笔记成本就是点笔墨纸砚，卖出去就是纯利润！知识付费的雏形有了！”
“啧啧，这哥们拿来的《少年文艺》合订本，保存得真好，转手卖两块不成问题！”
“哎呀！这大姐居然拿来了《数理化自学丛书》！虽然旧零，但这是硬通货啊！必须高价回收！”
一下来，文化衫卖出去不少，更重要的是，那个巨大的化肥编织袋里，塞满了收来的旧书，都快溢出来了！
晚上回去，两人在灯下开始分类整理。
李伟负责把品相好、价值高的教材参考书挑出来，单独放好，准备加价出售。陈默则负责处理那些破损严重、或者太过时的书。
“默哥，这啥书啊？《赤脚医生手册》？这也有人看？”李伟拿起一本封面破烂的书。
“嘿！这可不定是宝！”陈默接过来翻了翻，“以后搞不好有怀旧佬专门收藏这玩意儿…先留着。”
“这本呢？《无线电技术基础》？都快散架了。”
“嗯…当废纸卖吧，回回血，论斤称也能换个冰棍钱。”
就在整理一堆看似废纸的旧书时，陈默的手突然一顿。
他从一堆破旧的报刊和练习册下面，抽出了两本封面几乎脱落、纸张严重发黄脆化的厚书。
他心翼翼地吹掉上面的灰尘，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辨认着封面上的字。
一本是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辞源》（上册），另一本是五十年代初版的《新华字典》（试印本？）。
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轻轻翻开《辞源》，里面的排版、注释都带着浓重的时代印记，虽然破旧，但内容完整！
“我…我去！”陈默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这玩意儿搁几十年后，虽然不算特别值钱，但也是有点收藏价值的绝版老货啊！居然被当废纸换来了？这波是隐藏副本掉落！SSR啊！”
他强压住激动，表面不动声色地把这两本书单独拿出来，用干净的报纸心包好：“这两本有点意思，我留着看看，其他的你继续分类。”
李伟不疑有他，继续吭哧吭哧地干活。
最终清点战果：文化衫利润三十五块，收来的旧书中，品相好的预计能卖四十多块，废纸卖了四块三毛钱，而笔记卖出了十几份，净赚将近十块！
“发…发财了…”李伟看着桌上那堆零零散散但总量惊饶钱，感觉像是在做梦。
陈默则摩挲着那两本用报纸包好的旧书，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果然，遍地是黄金，就看有没有发现的眼光。
谁能想到，在这堆看似废纸的旧书里，还藏着这样的意外之喜呢？
“循环经济，大有可为啊！”陈老板发出了资本家的感慨，开始谋划下一步的“知识变现”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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