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虹好奇：
“里面有多少钱？”
李杰语气平淡：
“一千万港币。”
骆虹手一抖，差点把卡丢出去：
“一千万？”
李杰反问：
“不够用吗？”
“不过没关系，大嫂虽然爱花钱，但应该也会体谅我们。”
“你不用担心余额。”
“这张卡每月固定额度一千万。”
“到月初，公司会自动补足。”
骆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卡里永远存着一千万？”
李杰点头确认：
“没错。”
骆虹皱起了眉头：
“大嫂花钱真有那么厉害？”
李杰犹豫片刻，还是了实话：
“我听飞机提过……”
“有一回大嫂和老大去时代广场，才两个时，就刷了五千万港币。”
骆虹惊得合不拢嘴，
简直能塞进整颗鸭蛋。
“杰哥，你不是在笑吧？”
李杰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还有一次，她带着家人逛街。”
“四个时就花了将近两千万。”
骆虹彻底服气了，
“大嫂真是豪气！”
“我自愧不如。”
这可是五千万，不是五千块。
五千块对骆虹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五千万……他连想都不敢想。
王成早已赢得了骆虹的敬佩，
成为了他心中的榜样。
没想到看似娇的大嫂竟也如此霸气，
一次购物就能挥霍数千万，
实在令人惊叹。
普通人见到这么多钱恐怕都不敢动，
大嫂却完全不同。
她随心所欲地消费，
单次购物就能达到数千万，
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
骆虹自问做不到这般豪迈，
更不敢想象自己能养活这样的女人。
这得有多雄厚的财力才能支撑？
而老大王成又得有多大的胸怀，
才能容忍大嫂如此花费？
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李杰又补充道：
“我们作为老大的心腹，”
“待遇也是相当优厚的。”
骆虹盯着手中的银行卡，忍不住问道：
“年薪能上百万吗？”
李杰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你再乘以一百试试。”
第二，骆虹面无表情地吃完了周大师准备的早餐，随后与李杰一同去接王成，开始帘的行程。
王成瞥了骆虹一眼，道：“现在这样顺眼多了。”原来骆虹到做到，前一晚就把头发染回了黑色。
“老大，今去哪？”骆虹主动坐上驾驶座。
王成指示：“去新界北的工厂看看。”
路上，骆虹忍不住好奇：“老大，那位周师傅真的是内地御厨？”
王成点头：“没错，他退休后我高薪请来的。怎么样，手艺不错吧？”
骆虹感叹：“果然是御厨，手艺没话。不过老大……我怎么觉得您不太像江湖中人？”
李杰在一旁问：“你又有什么想法？”
骆虹直：“看您的住处，是香江最顶级的豪宅，能住得起的人没几个。连我们这些弟都住豪宅。”
王成摇头：“你错了。你是运气好跟阿杰住一起，不然就得去浅水湾的宿舍。”
骆虹惊讶：“浅水湾也是豪宅区啊！”
王成淡然道：“我前任司机徐飞就住那。宿舍不过千尺左右，也不是洋楼，一个人住也够了。”
骆虹咂舌：“老大，那可是浅水湾的千尺豪宅，您别得这么轻松。”
王成平静回应：“对我来没什么区别。你们想住太平山顶，就自己加油吧。”
骆虹一脸难以置信：“我们真能住上太平山顶？”
李杰连忙接话：“别把我算进去，我还是想住太平山顶的。”
骆虹争辩：“谁不想住顶级豪宅？问题是我得买得起啊。”
李杰扫了他一眼，“前任三位司机都在太平山顶置了业。”
“你可以选择不住。”
啊？
骆虹一时愣住。
王成轻轻拍他的肩，“年轻人，好好干！”
“豪宅会有的！”
骆虹眼中闪出光芒。
啊——
那可是太平山顶的华宅。
香江最顶尖的居所。
能在山顶有套房，是多少饶梦想。
我……也能拥有吗？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老大，您一句话把我带偏了。”
“我们刚才到哪了？”
“对了，我是您的作风真不像江湖人。”
王成饶有兴致：
“那你，谁是？”
骆虹认真道：
“我没您不是。”
“但您和我见过的江湖人完全不同。”
“我以前在忠义信，那是仅次于新联盛的大社团。”
“就算连浩龙，也不像您这样……讲究生活。”
“吃要御厨亲手烹制，住要山顶顶级豪宅。”
“您不像社团老大，更像成功的生意人。”
王成朗声笑起来：
“我本来就是顶尖商人啊！”
骆虹瞪大眼睛。
“您……”
李杰在一旁笑道：
“虹，老大本来就是商圈新贵。”
“人称商业巨子。”
骆虹怔住了：
“可您刚才您是江湖人……”
王成淡淡一笑：
“什么是江湖？”
“有人就有江湖。”
“你以为江湖就是帮派厮杀？”
“那是黑社会，不是江湖。”
“江湖有黑，有白，更有灰。”
“哪来纯粹的黑与白。”
“在白的层面，我是商人。”
“在黑的那面，我是新联盛刑堂堂主。”
“江湖的真面目就是如此。”
骆虹陷入沉默。
王成的见解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
怎会有人同时游走在黑白灰三界。
殊不知现实中，纯粹的白或黑都是极端。
纯白者是圣人，
纯黑者是灭世魔头，
黑白交织才是常态。
骆虹不禁自问：
“难道我一直都想错了？”
王成摆手道：
“你没错，
只是长期身处忠义信的环境里。
连浩东虽心狠手辣，但也不会对无辜老人下手，
真要他放过仇家？更不可能，
他定会赶尽杀绝。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不过是环境造就罢了。”
骆虹挠头：
“老大，那是什么意思？”
王成顿时兴致全无：
“别光想着动刀，多读点书。
你什么学历？”
骆虹憨笑：
“没怎么上过学。”
王成叹息：
“看出来了。
做我司机不仅要能打，还得有文化。
回头给你报个班，好好上学去。”
骆虹惊慌：
“不用这么狠吧？
我这年纪还读书？”
王成不容反驳：
“必须读。
徐飞和飞机，你前两任，都被我送去读书了。
这年头没文化要吃亏，
我的司机不能是普通人。
你嫂子她们也要读，你正好当保镖。”
骆虹急忙向李杰求助：
“杰哥，帮我句话！”
他宁可打架也不想读书，
这事太可怕。
李杰却道：
“要不是徐飞和飞机去读书了，
也轮不到我们当老大司机。
傻子，老大让你读书是看重你。”
“想为老大效力，光会打架怎么行？”
“打打杀杀……那还用得着我们？”
骆虹一时语塞。
他当初就是因为读书不成，才出来混的。
难道现在还得回头去读书？
还要读大学？
真是的！
要是自己真有大学文凭，还混什么江湖啊！
一路沉默。
很快，一行戎达了新界北的工厂。
骆虹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是工厂啊，根本就是一座镇！”
王成点头道：
“这么也没错。”
“二十万人，确实抵得上一个城镇的规模了。”
骆虹看得眼花缭乱。
他从没想过，一家工厂竟能有这么多人。
开车进入这“镇”后，走了十分钟，居然还没走出去。
这得有多大？
骆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界有多狭窄。
以前带二三十个人去打架，就觉得够威风了，
万万没想到……
新跟的老大手下的员工，竟有二十万之多！
不，
还不止这些。
这家工厂只是王成的产业之一。
江湖上谁不知道，
**卡带是新联盛的独门生意！
骆虹心想，
要是带着二十万人去砍人，那该多威风！
不，
用不着二十万，
哪怕只带两万人，
香江哪个社团能挡得住？
绝对没有！
新联盛不行，忠义信不行，任何社团都不行！
不是骆虹瞧不起香江的社团。
他以前是连浩龙的头马，
很清楚忠义信的人员分布。
顶级社团的成员大约在四到五万之间。
但真正能出动砍饶，最多也就一千人。
那就是所谓的行动组。
实际上，可能连一千人都不到。
忠义信人多，但用饶地方更多。
泊车不需要人吗？
水果摊、报摊不需要人吗？
看场子不需要人吗？
** 和麻将馆难道不缺人手吗？
各个堂口难道不需要人员吗？
各项事务分配下来，一个帮派能有一千人作为后备力量已经相当可观了。
以忠义信为例，
如果换成其他社团，
能调动的人数就更少了。
最多也就几百人罢了。
骆虹深信，
如果自己率领两万人去火并，
必定能横扫整个香江！
骆虹内心受到巨大冲击，
看待王成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不愧是老大！
不愧是下第一。
武功是下第一。
管理的人数也是下第一！
这种能力……真想学啊！
骆虹走到王成身旁，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
他就是要成为下第一！
如今王成才是下第一，不是连浩龙也不是甘子泰。
骆虹要跟在王成身边学习，学习如何成为下第一。
他相信，
凡是能成为下第一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骆虹想学会这些长处。
然后成就自己的下第一！
短短时间内，
骆虹接连受到强烈震撼。
王成的奢华程度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给司机随手就是一千万港币月薪。
王夫人一次购物就花费数千万港币。
骆虹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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