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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以吻为刃，划界为牢
（阮糯视角）
我闭着眼，却能清晰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手指，一寸寸描摹我的轮廓。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越来越快。
（阮糯 oS：就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我轻声开口：你坐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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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她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以及那份努力维持的平静下细微的战栗。
而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的蛛网，始终牢牢缠绕着她，审视，探究，享受着这份绝对的掌控。
然后，他听到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他沉寂的心湖。
“你坐过来一点。”
（关祖 oS：……什么？）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恐惧，不是哀求，也不是他预想中的任何反应。
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是开口让他靠近。
（关祖 oS ：又想玩什么把戏？)
一种极其罕见的、名为“疑惑”的情绪，在他心底极快地掠过。
他甚至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任何算计或伪装的痕迹。
他看到她眼底那片倦怠的青黑，与她此刻提出的要求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
最终，他还是依言，向前挪动了些许，靠近了床边。
他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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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我能感觉到他动作的停顿，那道审视的视线变得更加锐利。
他迟疑了一瞬，还是依言靠近。
当他靠近时，我看清了他眼底淡淡的青黑。
（阮糯 oS：他一直在守着我……）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轻轻揪了一下。
不再犹豫，我仰起脸，飞快地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
心脏怦怦直跳，感觉要跳出胸腔。
我几乎是立刻低下头，耳根发烫：
“这是……作为我违约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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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他依言上前，想看看这只猫要做什么。
却没想到，她会突然仰头，用一个生涩的轻吻，在他心上狠狠挠了一下。
一触即分。
快得像一个错觉。
（关祖 oS：！！！）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僵硬如铁。
大脑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所有精密的计算和防备，在这一刻全然失效。
他看着她迅速低下头，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绯红，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进他的耳膜：
“这是……作为我违约的道歉。”
（关祖 oS：违约？道歉？）
他猛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之前重伤濒死，险些无法赴“轮盘赌”之约。
一股极其荒谬又无比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头顶，取代了最初的错愕。
不是为晾歉的内容，而是为了这个行为本身——这个带着生涩、大胆，却又无比自然的亲吻。
他看着她低垂的、泛红的脖颈，那上面还残留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一种独特的、脆弱又坚韧的气息。
下一秒，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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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下一秒，他的手指就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阮糯，
他叫我的名字，尾音带着危险的上扬，
谁教你的？
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唇角：
这种道歉……
他俯身逼近，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远远不够。
然后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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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惩罚的意味，带着掠夺的气息，带着他所有的偏执、愤怒、后怕，以及那股被彻底点燃的、黑暗的占有欲。
（关祖 oS：是你先开始的……）
（关祖 oS：那么，就别想轻易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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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阮糯视角）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得不留余地。
唇齿间全是他强势而炽热的气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扣住后颈。
（阮糯 oS ：太凶了……)
（阮糯 oS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我被迫承受着这个吻，感觉到他另一只手紧紧环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进骨血。
（阮糯 oS：他的心跳……好快。撞在我的胸口上……）
（阮糯 oS：这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也并不像表面那么冷静……）
一丝微妙的、近乎心软的错觉刚刚升起，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然而，视线掠过自己这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阮糯 oS：这是凌薇的手！）
一个激灵，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清醒！
（阮糯 oS：我在做什么？用凌薇姐的身体……和他……）
一种混杂着对凌薇的愧疚、以及身份错位带来的强烈怪异感，让我猛地偏过头，挣脱了他的唇舌纠缠。
“不要……”
声音逸出喉咙，带着喘息，和一丝连自己都未预料到的、真实的慌乱。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也带上了明确的推拒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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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唇上的柔软触感和她生涩的回应，几乎要将他理智的弦烧断。
他正沉浸在攫取她全部气息的征服感知—
她却猛地偏开了头。
“不要……”
这两个字，像一根最细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刚刚升腾起的、滚烫的迷雾。
（关祖 oS：……什么？）
他动作顿住，周身那股灼热的气息瞬间冷凝。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迫使她完全面对自己。
（关祖 oS：拒绝我？）
（关祖 oS：在主动招惹之后？）
他看进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水光尚未褪去，却清晰地映着抗拒，以及一种……他无法立刻解读的、复杂的挣扎。
不是欲擒故纵的算计，更像是一种源于自身的、突如其来的障碍。
“不要？”
他重复，声音低沉沙哑，危险地逼近，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刚才主动吻我的人，不是你？”
他的拇指用力擦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仿佛要擦掉那个让他失控的源头，目光锐利如手术刀，试图解剖她灵魂里每一丝细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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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他指尖的力道和眼神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阮糯 oS：不能实话……绝对不能。）
我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像受赡蝶翼般颤抖，试图掩盖眼底真实的情绪。
腹部的伤口因刚才的挣扎和此刻的紧张而阵阵抽痛，这倒给了我一个最合理的借口。
“伤口……”
我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弱，带着真实的痛楚，
“……疼。”
这并非全然谎言。
但我们都心知肚明，这绝非全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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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用疼痛作为盾牌。
那副脆弱又固执的模样，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刮着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关祖 oS：疼？）
（关祖 oS：那就记住这份疼。记住是因为谁。）
他盯着她，沉默了足足有十秒。
空气凝固，压力倍增。
最终，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但周身那股不容置喙的掌控感并未退去，反而如同实质的牢笼，将她紧紧包裹。
“很好。”
他低沉开口，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记住这份疼。”
他的指腹再次抚上她的唇瓣，这一次，动作缓慢而充满占有意味，眼神暗沉如永夜：
“阮糯，听清楚。”
“下次，别在我想要的时候……”
他微微停顿，气息喷在她的鼻尖，
“……喊停。”
完，他直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袖，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吻和瞬间的暴戾都只是幻觉。
但在他转身走向窗边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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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看着他紧绷的背影，我缓缓松了口气，手心一片冰凉的汗意。
（阮糯 oS：他在生气……很生气。）
（阮糯 oS：但他……停下来了。）
这个认知，混杂着伤口的钝痛、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微弱的安心。
（阮糯 oS：至少这一步，我踏出去了。）
（阮糯 oS：虽然过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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