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姐唯一的贴身侍女。”
雨润罢白了左岸一眼，而后将视线往下移，但左岸依旧将整个身体藏在温泉里，前者不由努了努嘴。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雨润泫然欲泣委屈的模样，左岸急忙解释，“只是……”
“只是什么？”
雨润追问，气势一下便升了上来。
特喵的，这脸变的。
“阿嚏！”
雨润顿时揉了揉琼鼻，哆嗦之后立即也身身子没入水里，但还是觉得有点凉，“姑爷你怎么挑这个池子？”
左岸乐得对方转移话题，他都还没有准备好辞呢，于是笑道：
“这不是身上脏，怕第一道弄脏了下面的池子吗？”
听罢雨润随即“噗嗤”一笑，而后芙蓉出水后往上方走去，直至穿过帘子。
数息之后左岸才转回目光，而后听到“噗通”一声，不由哑然失笑，这妮子倒是可爱的很，只是……否则一定收了她。
这个时代和左岸前世的古代差不多，往往大家闺秀自便有贴身侍女，碍于女子的矜持一些房中之事都由一些嬷嬷先教导侍女，而后在婚嫁前再由侍女私下相授。
如此不仅避免了洞房时的一些尴尬，同时日后假若姐不方便时还有通房丫鬟代解姑爷之急，很大程度上还避免了姑爷沾花惹草，运气好的丫鬟日后还有可能晋升为姨娘。
通常这便是一个贴身丫鬟一辈子最好的归宿了。
“姑爷你不冷吗？”
正在左岸臆想之时传来雨润的声音，“这果的九个浴池都是各通各的，根本就不影响，嘻嘻！”
“你不早！”
左岸罢立即提溜着往上方跑去，而后来到雨润的池子里在玉床上趴了起来。
可半之后却没有见动静，左岸扭过脸看向雨润正自顾戏水，此时正好往这边偷瞄过来，被抓个正着之后立即转过头去。
“赶紧过来帮我搓背啊！”
“姑爷不是嫌弃人家么？”
“你看到我哪点嫌弃你了？”
“就那面那点，哼！”
虽然回嘴，但雨润还是乖乖来到左岸身边服侍了起来，后者随即惬意地阖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左岸才悠悠开口道：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会儿我慢慢告诉你。”
自从铜雀台前掀开流苏面纱一事之后，左岸发现自己对女子已经失去了原始的欲望，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反应。
每每邪念起时，左岸脑海当中总是不禁浮现那日流苏痛苦的表情，顿时如坠冰窟，再大的火气都被瞬间浇灭。
在左岸大致解释一番之后，雨润手上动作一顿，想着好像是真的，刚才姑爷做梦就是一会儿行一会儿又不行了，可是……
想着想着雨润顿时哭了起来，左岸翻身看去，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啊，“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
“哪里好了！”
雨润在话的同时目光往左岸下身移去。
两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屈辱过！
左岸内心顿时泪奔，嘴上却很强势，“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以后她好了，我自然也就好了！”
“她是叫苏苏姑娘吗？”
雨润嘟着嘴，替自己的姐感觉到不值。
“你怎么知道她叫苏苏的？”
左岸记得自己那才没有指明啊。
“你前面梦里喊的就是她的名字！”
罢雨润双目又开始红了起来，左岸急忙开口哄道：
“不是，这里水已经够多了，不用你再出力了啊！”
雨润顿时破涕为笑，拍了拍左岸的屁股未意其翻身，重新为其搓背起来。
“姑爷刚才的以后是多久？”
许久之后雨润再度开口，只是左岸听起来觉得低沉了许多。
左岸想到此时流苏还昏睡在梦死庭密室当中，情绪亦不免低落起来，轻声道：
“快的话一年半载，慢的话……十年以内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的。”
雨润手上再次一顿，轻声道：
“可是姐……”
“所以这才是我一开始就拒绝周生前辈的原因，要不回头你替我向你家姐解释解释？”
这种事本就难以启齿，如若要让自己去和周生安，左岸多少还是有些不敢的。
“这……”
雨润开始犹豫了起来，可转念一想，服侍眼前的姑爷自己还是乐意，万一是其他人她一想就有些反胃，最重要的是姐本就对姑爷一见钟情……
“你干嘛？”
想着雨润突然将左岸翻了过来，后者一脸莫名其妙。
“我就不信！”
雨润罢便往左岸身上贴了上去，将嬷嬷位教导的一遍又一遍地往左岸身上使。
“你干嘛，我又没怎么样你？”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雨润才开始服侍左岸穿戴，不时传来抽泣的声音，左岸不由看去，哎哟，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
“对，就是你没怎么我，哼！”
雨润贴着左岸的脸甩了一句之后便自顾往浴室外走去。
片刻之后左岸走了出来， 见到雨润此时正坐在兰州上露着玉臂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水，而后狠狠地洒到远处。
“湖水冷，才泡过温泉，仔细别招了风寒！”
左岸轻轻跃到船上一把将雨润拉到一边，为其捋平衣袖，将其手掌戳暖后便默默来到船头撑起木桨划了起来。
看着此时已经换上锦衣玉带的左岸，哪怕只是背影，雨润都不由看得痴了起来，再想到刚才对方的温柔，心里不免更为怅然。
姑爷啊，雨润等你一辈子十辈子都可以，只是姐她……
左岸虽然背对着雨润，但却时刻倾听着身后的动静，就在细微的抽泣声传来之时，他开口笑道：
“你姐的威仪，威仪喔！”
“哼！”
雨润虽然哼了一声，但好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而后将双手捂热后往两眼上按。
左岸悄悄回头看到雨润一脸认真又惊慌的模样，微微一笑之后便静静地看向湖对岸。
来时慢悠悠，去时急匆匆。
看着前面雨润匆匆的背影左岸本想调笑一声，但转念一想一会又给她惹哭不妙了，于是只能作罢，紧跟着对方的步伐，好在来时已经算是游览了一回，虽然不算尽蝎也算不上败兴。
“祖嬷嬷安！”
只觉雨润顿时放缓了脚步，直到倚月潭旁边的轩栏面前便轻身行礼问安。
左岸不由讶然，这里哪有人呐，莫不是雨润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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