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营业员都在猜，是谁那么大面子，能把人挤走，以后要离那人远点。
邱燕早早的就接到通知，有柜台了，二楼15号。
邱燕一听这还真是巧了，这不就是志远爸租的那个柜台，现在也没人要转让费了，而且由于地方偏，每个月只要一百五的租金，比其他的要便宜五十块钱。
高志远回来了，看着屋里的一大包东西，他皱了皱眉毛，“这干啥啊？屋里整得乌烟瘴气的？”
邱燕由于白都在奔波，没有时间收拾，堆在角落的衣服散开，让屋里变得狭窄。
邱燕有了柜台心情很好，“这都是我们挣钱的宝贝。”
“还宝贝呢？就你？连个柜台都没租来，还得瑟呢，明要去哪里当个流窜犯啊？哥有三轮车，拉你去啊？”
高志远抬脚踢了踢那一堆衣服。
邱燕把他推走，“你别整，踩了人家咋穿啊？”
又接着，“明还真要你拉我一趟，第一我要早点去，收拾收拾再摆上。”
“那大集确实需要早点去，不过人家摊位都差不多是固定的，你去的早给人占上了，可别跟人打起来。
你不懂，我蹬三轮车知道的多，就我们蹬三轮的还有地盘之分。
咱做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可不能跟人吵吵，你一个女的在外面……”
邱燕不想听他唠叨，从柜子上心的拿出今刚签的合同。
“你看这是啥？”
高志远不屑的推到一边去，“你又整啥？还神神秘秘的，你就能瞎折腾”
邱燕拿起合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瞧见没，百货大楼的合同，谁瞎折腾了，这不也有成果了。”
高志远噗嗤一下笑了，“就你？别给人骗了，那多难租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租的？”
“一百五。”
高志远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啥？我爸告诉我二百块钱呢，咋你的这么便宜？租你柜台的是不是个男的？”
邱燕，“你想啥呢？是因为柜台的位置偏了一点，人家才便宜租的，是高丽娜和张宇飞今来了，带着我去租的，张宇飞认识咱们这商业局的领导，领导和百货大楼的经理打了招呼，这才给咱们一个柜台。”
高志远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行啊你，一点事就求人家去了，你这种就是歪风邪气，靠着关系上位，真能耐啊你。”
邱燕讨厌他的不信任，想起来自己最开始去租柜台发生的一切，她有点委屈，讲话带零哭腔。
“有关系不用，还非要指望自己去闯，你才是傻子，你指望去吧，猴年马月咱们还是给人出大力的。
人家都主动帮你了，你还装啥清高？你知道我自己去求爷爷告奶奶有多难吗？我不就是想多挣点钱，活出个样，给瞧不起咱的人看看。”
“你还来能耐了，你租柜台的钱不都是我挣得？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就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几斤几两？明我跟你去看看，你自己肯定整不明白。”
高志远看她要哭了，也不再话了。
第二，两人早早的就出发了，高志远蹬着三轮车，带着邱燕和一堆货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他并不知道这本来就是志远爸的柜台，他跟着邱燕上了二楼，一路上左顾右盼的。
他靠近邱燕，在她耳边悄悄的问，“哪个是爸的柜台？”
邱燕怕他多想，觉得是自己把他爸赶走，她回了，“不知道。”
到了柜台，高志远就开始抱怨，“你看你找这个地方，这多偏啊？人家进来从把头就买完了，还轮的上你吗？”
“哎呦，你看，这咋离厕所这么近，这个味。”
“你看我爸肯定有能耐，能整到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在哪？”
邱燕知道他还好奇他爸的相好长啥样。
邱燕没理他，拿着抹布开始仔细擦着这个属于她的柜台。
高志远嘟囔了一会，也不了，开始主动站在凳子上，帮着擦起了高的地方。
姚兰根本就不是为了做生意挣钱，做生意哪有张张嘴，岔岔腿挣得多，只是随便找个营生，打发时间，所以柜台干净不到哪去。
高志远看擦的差不多了，就主动去楼下搬着大包包的货，家里的重活从来都是他动手。
高志远出门看见有人在他三轮车旁边不知道鼓捣啥。
高志远喊道，“你谁啊？干啥呢？这是我的车。”
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款大衣，袖子上还别了个红袖章，是车场管理员，他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看了眼高志远身上穿的厚厚的棉袄都掉了颜色，浑身上下也没有啥值钱的玩意，这气质一看就不像啥有背景的人。
“就你的车啊？你挡道了知道不？这马上到营业时间了，进进出出都是人，你放你家炕头呢？想咋停就咋停？你把谁刮了碰聊，你赔的起吗？”
高志远自知理亏，想把东西拿下来，车子推走。
他把货往下搬，堆在门口，“我就卸个货得功夫，你至于这么大的脾气吗？你不会好好讲话啊？”
管理员本来是百货大楼的正式员工，仗着自己有铁饭碗，所以以前嚣张惯了。
后来百货大楼改制，他的铁饭碗就遏了，成为合同工，给他当了百货大楼的车辆管理员，平常看自行车，收收自行管理费。
他最怨恨这些后来承包柜台的人，他认为是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原来的平衡，让他变成了看自行车的。
管理员从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跟你们这些抢饭碗的有啥好讲话的？就跟听不懂那人话似的，这里不让停车，了几遍了？你这破三轮横在这里不挡道吗？”
“我又没我不挪，你这咋还瞧不起人呢？”
高志远卸完东西，正要把车推走，他发现链子掉了，又回想起刚才管理员蹲在他车子边上，他火就上来了。
他拉下脸，“你这人咋这样？我也就停这里一会，你不行，我就挪了，你不会上去喊一下吗？你卸我车链子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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