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早上我刚做好早餐,公公就坐在桌边要去社区登记。丈夫赶紧放下手里的豆浆,他今请了半假,陪公公一起去。我把刚热好的馒头递过去,问公公:“爸,用不用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能帮着记记信息。”
公公摆摆手,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不用不用,我跟你老公去就校你在家看着宇,还要做午饭,别来回跑了。”我看公公得坚决,也没再坚持,只是叮嘱他们:“那你们路上心点,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丈夫拿起公文包,跟我和宇挥挥手:“放心吧,中午就能回来。”宇跑到门口,拉着丈夫的衣角:“爸爸,你要记得拍新房子的照片给我看。”丈夫笑着揉了揉宇的头:“好,爸爸一定拍。”
他们走了以后,我收拾完碗筷,就开始陪宇写作业。宇写着写着,突然抬头问我:“妈妈,爷爷和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他们会不会选到有滑梯的房子?”我摸了摸他的头:“快了,中午就能回来。咱们先把作业写完,等爸爸回来就知道了。”
宇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写作业。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心里一直想着登记的事。不知道补偿标准到底是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选到学区房。我拿出手机,想给丈夫发个消息问问情况,又怕打扰他们办事,最后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开始准备午饭。我想着他们办完事回来肯定饿了,就多做了两个菜,一个是公公爱吃的红烧肉,一个是丈夫爱吃的炒青椒。宇喜欢吃番茄炒蛋,我也特意做了一份。
饭菜刚摆上桌,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宇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跑过去开门:“爸爸!爷爷!你们回来啦!”我也赶紧走过去,想问他们登记得怎么样。
可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公公和丈夫的脸色都不太好。公公一句话没,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丈夫也没像早上那样笑着话,只是把公文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登记的时候出什么事了?”丈夫叹了口气,:“没出什么事,就是登记的人太多,排队排了一上午。”我又问:“那补偿标准和选房的事呢?咱们能选学区房吗?”
公公这时候开口了,他看着我:“补偿款还没定下来,社区要等所有人家都登记完才能算。选房的事也得往后拖拖,现在还不能选。”我听了有点着急:“那得等多久啊?宇明年就要上学了,要是赶不上选学区房可怎么办?”
丈夫拉了拉我的胳膊,:“你别着急,社区了会尽快的。咱们先等着,有消息了他们会通知的。”我看丈夫这么,也没再追问,只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想着可能真的是流程没走完,等几应该就有消息了。
午饭的时候,公公和丈夫都没怎么话。宇问他们有没有拍新房子的照片,丈夫人太多没顾上拍,宇有点不高兴,我赶紧哄他:“等下次爸爸去的时候再拍,到时候咱们一起看。”
下午丈夫去上班了,公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收拾完厨房,走过去跟公公:“爸,要是社区有消息了,你记得跟我一声。我好提前看看学区房的情况,了解一下学校。”公公点点头:“知道了,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接下来的几,我每都会问公公有没有社区的消息。可公公每次都还没消息,让我再等等。丈夫回来的时候,我也会问他,他也不知道,让我别催得太紧,免得让公公不高兴。
又过了一个星期,这我去菜市场买菜,正好碰到了邻居张阿姨。张阿姨看见我,赶紧拉着我:“林啊,你们家登记完了吧?我听昨社区已经开始给有些人家算补偿款了,你们家没收到通知吗?”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真的吗?张阿姨,你确定吗?我们家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张阿姨:“当然确定了,我昨跟我儿子去社区办事,亲眼看见有人在算补偿款。你没问问你公公?是不是他忘了跟你?”
我谢过张阿姨,手里提着菜,心里却乱得很。社区都开始算补偿款了,公公怎么还没消息?难道是他故意不告诉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
回到家,公公正在客厅里看报纸。我把菜放在厨房,走出来问公公:“爸,张阿姨昨社区就开始算补偿款了,咱们家怎么没消息啊?是不是你收到通知没跟我?”
公公放下报纸,看了我一眼:“哦,这事啊,我忘了跟你了。社区是开始算了,但咱们家的还没算好,得再等等。”我又问:“那什么时候能算好啊?张阿姨有些人家都开始算了。”公公:“每个人家的情况不一样,咱们家得往后排排,你别着急。”
我看着公公的眼睛,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但也没再问下去。我怕问多了,公公会觉得我不信任他,到时候家里又要吵架。
晚上丈夫回来,我把张阿姨的话跟他了。我还跟他,我觉得公公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丈夫皱了皱眉,:“你别胡思乱想了,爸怎么会瞒着你呢?可能咱们家的情况确实复杂点,补偿款算得慢。你别听张阿姨瞎,她有时候就爱传些没影的事。”
我听丈夫这么,心里更不舒服了。张阿姨明明亲眼看见了,怎么会是瞎传?可丈夫一直帮着公公话,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等补偿款算好了,公公肯定会告诉我的。
又过了几,这早上我送宇去幼儿园,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社区的王主任。王主任看见我,笑着:“林啊,你们家的拆迁协议都签完了,怎么没见你去社区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赶紧问:“王主任,您什么?我们家已经签完拆迁协议了?什么时候签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王主任:“就是前啊,你公公和你丈夫一起来签的。当时我还问他们,怎么没带你一起来,你公公你在家看孩子,没时间。”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前?他们前就签了拆迁协议,却一直瞒着我?我追问王主任:“那补偿款呢?咱们家的补偿款算出来了吗?是多少啊?”
王主任:“补偿款算出来了,一共是八十万。还有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你公公选的是咱们区附近的那栋新房,下个月就能拿钥匙了。”八十万?还有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他们竟然什么都没跟我!
我谢过王主任,慢慢往家走。路上的风吹在脸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樱我心里又气又难过,公公和丈夫竟然一起瞒着我签了拆迁协议,连补偿款和房子的事都不跟我一声。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啊?
回到家,公公正在厨房倒水。我走进去,声音有点发抖地问:“爸,你们前是不是去签拆迁协议了?补偿款八十万,还有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子,是不是真的?”
公公手里的水杯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是,签了。本来想等你回来跟你的,忘了。”我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忘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忘了跟我?我每都在问,你们却一直瞒着我!”
这时候,丈夫突然从外面回来了。他应该是忘了拿东西,正好撞见我们吵架。丈夫赶紧走过来,拉着我:“你别跟爸吵啊,这事是我不对,我没及时跟你。”我看着丈夫,心里更委屈了:“你也知道不对?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是这个家的一员,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丈夫想解释,可我却不想听。我转身跑进房间,关上门,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特别傻,一直相信他们,一直等着他们告诉我消息,可他们却一起瞒着我。这个家,好像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哭了一会儿,我听见宇回来了。我赶紧擦干眼泪,走出房间。宇看见我眼睛红红的,问我:“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蹲下来,抱着宇,强笑着:“没有,妈妈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走,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子上的气氛特别压抑。公公没怎么话,丈夫也只是偶尔夹几口菜。我看着他们,心里特别难受。我想问问补偿款和房子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问了,又会吵架,又会让宇害怕。
吃完饭,我哄宇睡着后,丈夫走进房间。他坐在床边,想拉我的手,我却躲开了。丈夫叹了口气:“老婆,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其实签协议那,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爸先别告诉你,等房子和钱都定下来再跟你,免得你着急。”
我看着丈夫,问他:“那现在定下来了,补偿款和房子呢?钱在哪?房子写的谁的名字?”丈夫犹豫了一下,:“钱……钱在爸那里,他先帮咱们存着。房子写的是爸的名字,他以后再过户给咱们。”
我听完,心里更凉了。补偿款在公公那里,房子写的公公的名字。他们还是什么都没跟我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我看着丈夫,突然觉得特别陌生。这个我一直依赖的人,这个我以为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人,却在这么大的事上,选择了瞒着我,选择了跟公公站在一起。
那晚上,我一夜没睡。我睁着眼睛看着花板,心里想了很多。我想起自己嫁过来这几年,每照顾公婆,带孩子,做家务,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我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换来他们的信任,能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可现在看来,我错了。在他们眼里,我可能永远都是个外人。
第二早上,我起来做早餐。公公和丈夫坐在桌边,谁都没提昨的事。我也没话,只是默默地把早餐放在他们面前。宇看出气氛不对,也没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话。
吃完早餐,丈夫去上班了。公公也走出了家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收拾完碗筷,坐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特别迷茫。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这个家还能不能继续待下去。
我拿出手机,想给闺蜜打个电话,跟她心里的委屈。可我刚拿起手机,又放下了。我怕闺蜜担心,也怕她笑话我。毕竟当初是我自己选择嫁给丈夫,选择留在这个家里。现在过得不好,只能怪自己。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宇在幼儿园有点不舒服,让我去接他。我赶紧拿起包,往幼儿园跑。路上,我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我还有宇。为了宇,我不能倒下,我得弄清楚补偿款和房子的事,我得为自己和宇争取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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