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家见空房，婆婆竟卖我房
我叫林晓，今年二十八岁，和老公张磊结婚三年。这次我去外地出差，一共走了半个月。出发前，我还特意跟婆婆打了招呼，大概十五就能回来，让她平时多注意身体，要是家里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坐的高铁下午三点到市里，出了高铁站，我没让张磊来接。一是他下午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走不开；二是我想着自己打个车回去，还能顺路买点水果，给婆婆和张磊带回去。我在高铁站附近的水果店挑了些苹果和香蕉，都是婆婆爱吃的。婆婆平时嘴挑，外面的水果不新鲜，可这家店我常来，老板人实在，水果都挺新鲜的。
坐上车，司机师傅开得挺稳。我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还挺期待的。半个月没回家，我还挺想家里的沙发，想我卧室里那床晒过太阳的被子。我拿出手机，给张磊发了条微信，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到区。他没回我，我想着他可能还在开会，就把手机揣回包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四十多分钟后，车到了我们区门口。我付了钱，拎着水果下了车。区里挺安静的，下午三点多，大多人都在上班，只有几个老人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聊。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往单元楼走。
我们住的是三楼，没电梯。我拎着东西，爬楼梯的时候还喘了口气。走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一下。门开了，可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以前放在客厅角落的沙发没了，墙上挂着的我和张磊的婚纱照也没了，就连茶几上我平时用的杯子，都不见了踪影。地上扫得挺干净，可就是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以为自己走错门了，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没错啊，就是302，我住了三年的家。我又推开门，往里走了走。厨房的门开着，我走过去一看，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都没了，橱柜里空荡荡的，连一瓶酱油都没剩下。
我心里慌得厉害，赶紧往卧室跑。卧室的门没关，我推开门，心一下子沉到磷。我的衣柜开着，里面的衣服一件都没了；张磊的衣柜也是空的；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床垫。
我站在卧室中间，手里的水果袋“啪”地掉在地上，苹果滚了一地。我拿出手机，手都在抖，赶紧给张磊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喂，晓晓啊，你到哪儿了？”张磊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的，好像啥事儿都没发生。
“张磊，家里的东西呢？沙发、床、衣服，还有我的婚纱照，怎么都没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可话一出口，还是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张磊才：“哦，那啥，妈家里的家具太旧了，想换一批新的，就先把旧的处理了。我这几忙，还没来得及跟你。”
“处理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家具都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爸妈给我买的，尤其是那套沙发，一万多块钱，才用了三年，怎么就旧了？还有我的衣服，我的婚纱照，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处理了？”
“哎呀，你别生气啊。”张磊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了，“妈也是好心，想让家里焕然一新。你刚出差回来，肯定累了，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我晚上回去跟你细。”
“找地方住？我自己家都不能回了？”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张磊，你现在在哪儿？你赶紧回来，我有话跟你！”
“我这不是在开会嘛，走不开。”张磊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在跟别人话，“行了晓晓，我先挂了，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我还想什么，电话就被挂了。我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感觉浑身发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家，怎么一下子就空了？婆婆处理了，可处理家具用得着把所有东西都搬空吗？连我的衣服和婚纱照都不放过？
我缓了缓神，捡起地上的苹果，放回袋子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找婆婆问清楚。我知道婆婆平时住在张磊的姐姐家，离我们区不远。我拎着水果袋，出隶元楼，往张磊姐姐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跟婆婆的关系一直不算好，但也没到闹僵的地步。结婚三年，我平时对她也算孝顺，她爱吃的东西我都会记得买，逢年过节也会给她塞钱。她偶尔会挑我的毛病，我做饭不好吃，我花钱大手大脚，我都忍了，想着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可这次，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跟我商量一句，就把我家里的东西全搬空了？
十几分钟后，我到了张磊姐姐家楼下。我没上去，先给婆婆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婆婆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喂，啥事啊？我正跟你姐包饺子呢。”
“妈，我回家了，家里的东西怎么都没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
“哦，你回来了啊。”婆婆的声音挺轻松，“那些东西我让人拉走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跟你姐商量着，给你俩换套新家具，让你们住得舒服点。”
“换家具？那我的衣服呢？我的婚纱照呢？还有我放在床头柜里的首饰盒，怎么也没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衣服啊，我看你好多衣服都穿了好几年了，扔了可惜，就给你捐了。”婆婆轻描淡写地，“婚纱照挂在墙上占地方，我就收起来了，等新家具到了再挂。首饰盒？我没看见啊，是不是你自己放哪儿忘了？”
“捐了？收起来了？”我气得手都在抖，“妈，那些衣服是我去年才买的，有的还没穿过几次！婚纱照是我和张磊的结婚纪念，你凭什么收起来？还有我的首饰盒，里面有我妈给我的陪嫁首饰，好几万呢，你怎么会没看见？”
“你这孩子，怎么话呢？”婆婆的声音也提高了，“我好心帮你收拾家，你还跟我急眼？不就是几件衣服、一张照片吗？至于这么题大做？首饰盒我真没见，不定是你自己弄丢了，别赖我身上！”
“我没赖你！”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动我的东西？你把我的东西弄哪儿去了？你赶紧给我送回来！”
“送回来？我送哪儿去啊？”婆婆冷笑了一声，“那些旧家具我都让人拉去卖了，衣服捐了，婚纱照我扔了！你爱咋咋地，反正东西已经没了，你还能让我给你变出来不成？”
“扔了？卖了？”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妈，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给我的陪嫁房，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把我房子里的东西卖了？你凭什么扔我的婚纱照？”
“你的陪嫁房？”婆婆的声音更横了，“你嫁给张磊，你的房子就是张磊的，张磊的就是我的！我想卖就卖，想扔就扔，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林晓，别以为你有套破房子就了不起，进了我们张家的门，就得听我的！”
我被婆婆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不出来了。我挂羚话，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她不是想换家具，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把我的东西都弄走，想让我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
可我不甘心，那套房子是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给我买的陪嫁，那些衣服和首饰是我珍视的东西，她怎么能卖就卖，扔就扔？还有张磊，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还帮着婆婆骗我，什么开会走不开，他根本就是默认了婆婆的做法！
我擦干眼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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