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推开一家挂着“高价回收黄金”牌子的玻璃门。
电子声响起：“欢迎光临！”
柜台后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打量着他。
“出点黄金。”陆渊把一枚金币放在玻璃柜台上，推过去。
老板拿起金币，掂拎，又用指甲掐了一下，眼神里多零认真。
他拿出巧的电子秤和检测仪，一番操作。
“成色不错，足金，按今的牌价，一克七百，可以吗？”
老板翻看着金币上那不认识的徽记，“还挺好看的。”
陆渊笑眯眯的点点头，“出，但是这玩意，没有发票哦。”
老板脸色一变，装作不大情愿的样子道：“没发票？啧，这个，来路正不正啊？”
陆渊也不恼，“家里老人以前被人忽悠买的，是古董，结果鉴定是假的，是商周的，结果是上周的。”
“现在急用钱，不然谁卖啊。”
老板跟着点头，嘴角压抑不住的笑，“但是啊，没发票，这我们得压点价，一克六百。”
陆渊点点头，“成啊，要急着用钱呢。”
老板又仔细看了看，最终还是抵不住黄金的诱惑。
“行吧，看你年轻也不容易。要出多少？”
“十枚，一样的。”陆渊又从兜里掏出九枚，叮叮当放在柜台上。
老板眼睛一亮，快速清点验货，计算器按得噼里啪啦响。
“二十般三五克一枚，十枚就是两百八十三点五克，一克六百……总共十七万零一百，凑个整，十七万，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陆渊点头。
很快，一摞用牛皮纸袋装好的现金推到了陆渊面前。
他手指在纸袋口随意一拨，念力扫过，数目分毫不差。
“谢了老板。”他拎起钱，转身出门。
刚出金铺门，差点撞上一个老头。
这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
头发胡子雪白，却面色红润，眼神清亮，身板笔挺，往那一站，周遭的嘈杂好像都离他远零。
老道的目光落在陆渊手上那个还没完全收好的袋子上，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眼神微亮。
“友，留步。”老道开口，声音洪亮，带着点奇特韵律。
“方才见你出售那金币，造型精美，非同凡品啊，不知……可否割爱一两枚给老道我鉴赏鉴赏？价钱好商量。”
陆渊脚步顿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老头能看到刚刚他和老板的交易？
这还隔着玻璃，又这么远呢。
“老先生，您找错人了，我就出点废金换钱，东西都给里面老板了。”
老道捋着胡须，摇头笑道：“那店家？俗人一个，眼中只有黄白之物，转手必然加价牟利。”
“老道我清修之人，囊中羞涩，可当不起那冤大头。”
“友，我看你面善，若还有存货，匀我一点？”
陆渊上下打量着这老道，这精气神，这隐隐透出的压迫感，绝不是什么普通老头。
他摇摇头，语气肯定：“真没了，就那十枚，全出了。”
老道脸上露出极为惋惜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唉，缘悭一面，可惜，可惜啊……”
他又深深看了陆渊一眼，这才摇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
陆渊看着老道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拎着钱快步朝出租屋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路口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停车场里，刚刚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拉开门钻进了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里。
那车的车窗贴着深色膜，但就在车门开关的瞬间，陆渊的看到了车内一闪而过的景象。
根本不是普通车内饰，而是布满屏幕、指示灯和复杂仪器的操作台，像个型指挥中心。
特种车辆！
官府的人？我暴露了？
陆渊心里咯噔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加速，身影一闪钻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巷。
确认四周无人也无摄像头，他身体微沉，念力托举，嗖地一声直冲台。
朝着自己出租屋的方向低空飞去。
······
与此同时，那辆黑色商务车内。
“黎组长，您可算到了！”秦风松了口气，对刚上车的老道——黎洪道。
夜莺也恭敬点头：“黎组长。”
黎洪，特殊事件调查局汉东分局巡视组副组长，摆了摆手，气息平稳，完全不像刚在街上溜达过的样子。
“嗯，路上看了你们发的简报，富贵集团那案子，手法干净利落，能量残留纯粹得吓人，是硬茬子。”
秦风脸色凝重：“是，初步判断是A级念力系能力者所为。”
“王富贵死状……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目前能找到的消息是王富贵情妇赵清婉的养的一个情人，叫陆渊。”
“根据排查，他就住在这片出租屋的102栋顶楼。”
“毕竟是a级事件，就等您来主持，上去‘请’他回去协助调查了。”
夜莺在一旁操作着平板，调出档案里的照片，递给黎洪：“黎组长，这就是目标人物，陆渊。”
黎洪接过平板，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皱起：“嗯？这子……我刚才还见过他！”
“什么？！”秦风一惊。
就在这时，一直感知着周围能量环境的夜莺站起来，脸色一变：“有高强度能量波动！很近！非常活跃！”
她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手指紧按着太阳穴，强大的精神力如同雷达般迅速扫过周围。
几乎没有停顿，她的手指猛地抬起，指向不远处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顶。
“在那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急促，“能量源就在那栋楼的台！是……目标人物的住所！”
黎洪和秦风瞬间抬头，看向夜莺所指的方向。
102栋顶楼那个的阁楼。
正是陆渊住的那个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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