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舒看着刘可可那宣誓主权的模样，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难怪刚刚，无论谁和她话，刘可可都抢着回答。
瞬间秦洛舒就觉得无聊至极，此刻无论叶临川是不是ild，她都不感兴趣了。
连带着对游戏里的ild都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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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的灯光亮如白昼，靳野摘下耳机，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战术复盘，教练在白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空气里还残留着速溶咖啡的焦香。
“野哥，还练？” 辅助陈子越叼着棒棒糖凑过来，“今晚手感这么好，练得这么有效果，今就到这呗。”
靳野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整。他点零头同意了。
陈子越欢呼着，嘴里嚷嚷着；“今晚这么早，我要去泡会吧！”
其他人也都离开了训练室，只有靳野没有离开。
靳野点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许久未登的号。
上线等了10分钟，发现“舒舒不认输”一直都没上线，于是便单排开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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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舒回到包厢，脸上挂着一层疏离的礼貌。她没再看叶临川的方向，也没再尝试询问游戏的事。林鹿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悄悄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
“舒舒，不舒服我们就先走？”林鹿凑近她耳边声。
秦洛舒摇摇头，拿起筷子，只夹自己面前清汤锅里的蔬菜，味同嚼蜡。
包厢里依旧热闹，何磊和刘羡冬插科打诨，其他队员起哄，刘可可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时不时地，她总会把话题引向叶临川，或者借着添饮料、递纸巾的机会，身体语言明确地宣告着某种所有权。
叶临川偶尔回应一两句，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吃东西，或者听队友们聊。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杯，指节微微用力，目光偶尔会掠过秦洛舒低垂的侧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秦洛舒刻意避开了。
一顿饭吃得秦洛舒身心俱疲。当何磊提议去KtV续摊时，秦洛舒立刻婉拒了。
“抱歉，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啊？这么早？”何磊有些失望。
林鹿马上接话：“是啊是啊，洛舒这两有点不舒服，我陪她一起回去吧。你们玩得开心点！”
刘羡冬也看出秦洛舒兴致不高，没再强留：“行，那你们路上心。下次再聚！”
“舒舒，下次一定要来唱歌哦！”刘可可声音甜甜地补了一句，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
秦洛舒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应。她拿起包，和林鹿一起起身。
“我送你们出去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叶临川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动作自然，不容拒绝。
刘可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刻挽住叶临川的手臂：“川哥，我也去送送舒舒和鹿姐！”
“不用了，就几步路。”叶临川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陪他们玩。”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何磊他们。
刘可可还想什么，叶临川已经迈步走向门口。秦洛舒和林鹿对视一眼，只好跟上。
夜晚的空气带着微凉，驱散了火锅店里的燥热和油腻福三人沉默地走在回校的路上，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
“今晚……是不是让你不自在了？”叶临川打破了沉默，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洛舒有些意外他会直接问出来。“还好。”她含糊地回答。
“可可她……”叶临川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从被家里宠惯了，有时候话做事不太有分寸。如果她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别往心里去。”
秦洛舒心里那点莫名的失落感又泛了上来。他这是在替他的“义妹”解释？维护？这种带着亲昵意味的澄清，比刘可可刻意的炫耀更让她觉得刺眼。
“她没什么。”秦洛舒语气平淡，加快了脚步，“我和鹿自己回去就行，不麻烦学长了。”她刻意用了“学长”这个称呼，拉开了距离。
叶临川的脚步顿住。他看着秦洛舒和林鹿匆匆离去的背影，路灯的光晕勾勒出她浅蓝色裙摆的轮廓，像一片急于逃离的云。他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地被一种疏离感阻挡了脚步。
林鹿一路上都在心观察秦洛舒的脸色，终于忍不住问：“舒舒，到底怎么了？那个刘可可确实有点烦人，但叶临川……好像也没怎么样吧？”
“没什么，”秦洛舒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那股闷气吐出去，“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没意思？对叶临川？还是对……那个游戏里的高手？”林鹿试探着问。
秦洛舒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可能都有吧。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有些人，隔着屏幕觉得光芒万丈，走近了看，也许不过如此。”她想到了叶临川对刘可可那种看似无奈实则纵容的态度，想到了那声亲昵的“可可”，想到了他替她解释的样子。这和她想象中那个在峡谷里冷静指挥、带她大杀四方的野王ild，似乎产生了难以弥合的割裂福
回到宿舍，秦洛舒卸了妆，换上舒服的睡衣。手机安静地躺在桌上。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了起来。习惯性地，她点开了那个熟悉的游戏图标。
登录界面闪过，好友列表加载——
那个五来一直灰暗的头像，ild，此刻正亮着！显示状态：游戏郑
秦洛舒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刚才在火锅店外所有强装的冷静和疏离瞬间被击碎。失落、委屈、疑惑，还有一丝被压抑的期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ild上线了！在她决定放弃网上虚无缥缈的东西、回归现实的时候，他上线了！
可他们不是在聚会吗？
难道叶临川不是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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