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早已是一片热闹的海洋。弹幕像被按了加速键的流星雨，密密麻麻地滚过屏幕，“太精彩了”“下次还来”的祝福混着各种俏皮话挤在一起，时不时影心心”“玫瑰花”的动画特效从角落炸开，偶尔飘过的“火箭”“跑车”更是引得弹幕一阵惊呼，整个屏幕都透着股雀跃的热气。
陈默和胖凑在镜头前，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笑意。“谢谢‘奶茶三分糖’的跑车！”胖手快，先念出了送礼观众的Id，陈默跟着点头，声音里带着点沙哑却满是真诚：“真的特别感谢各位宝子们，今能来捧场，我们都记在心里了。以后肯定多琢磨新才艺，搞点不一样的节目效果，绝不辜负大家的支持。”
着，陈默抬眼扫了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晚上10点整，数字清晰得像在提醒该收尾了。他朝旁边的黑和十三、花使了个眼色，三只动物最后都站在茶几上。，几人对着屏幕齐齐鞠了一躬，动作算不上标准，却透着一股齐心的认真。
“那今就到这儿啦，大家早点休息，晚安～”陈默笑着挥挥手，按下了结束直播的按钮。
屏幕瞬间暗下来的那一刻，胖“嗷”地叫了一声，对着陈默就鼓起了双掌，掌心拍得通红。陈默也没绷住，和他抬手一击，清脆的击掌声在客厅里回荡。“哦耶！”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句，眼底都亮得惊人。
“默哥！”胖激动得声音发颤，“我们这……这算是红了吧？今峰值10万在线啊！10万！”
陈默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调出后台数据，嘴角噙着笑却摇了摇头：“这才哪儿到哪儿。”他指尖点零粉丝增长曲线，“10万在线是不错，算是个不大不的网红门槛了，但你看这后台，新增关注刚过万，回头客占比还得再攒攒。”话虽这么，他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毕竟谁都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开播以来最漂亮的成绩了。
陈默转过身，对着胖、黑、十三和花扬起嘴角，眼里的笑意温和又真切：“今大家都辛苦了。”他顿了顿，抬手拍了拍胖的肩膀，又扫过另外三只，“照旧，大哥心里有数，不会忘了你们的。”
话音刚落，他从口袋里摸出五张崭新的百元钞，直接塞给胖：“老规矩，去楼下多弄点烧烤，今儿肉得多来点，让大家好好解解馋。”
“得嘞默哥！”胖乐呵呵地接了钱，转身就往外跑。
黑挠了挠头，十三和花对视一眼，脸上都漾开了满足的笑，那笑容里混着疲惫，更多的却是被惦记着的暖意。
那一晚，客厅里弥漫着烧烤的焦香和啤酒的清爽，几人有有笑，把直播的紧张和疲惫都融进了酒肉里。直到夜色渐深，喧闹才慢慢沉淀，一夜就这么在酣畅尽兴中悄然滑过。
次日清晨，江城新区分局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了动静。赵思雨埋着头，指尖划过一叠案件分析报告，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叩叩。”
“进。”她头也没抬，声音透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张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股神秘兮兮的劲儿，几步凑到赵思雨办公桌前。
赵思雨这才抬眼，目光扫过他脸上那副古怪的神情，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语气里带上零不耐烦：“有事事，别磨蹭。”
“队长，那城中村的盗窃案……破了！”张压低了声音，语气却难掩兴奋。
赵思雨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破了？这案子才发了两，这么快？人抓到了？”
张脸上的兴奋淡零，挠了挠腮帮子：“呃……也可以算吧。”
“什么疆也可以算’？”赵思雨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微微前倾，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他，“清楚。”
张被她这眼神一盯，顿时不敢再打马虎眼，清了清嗓子，把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那钱……根本不是被偷的，是男主人自己转走了，汇给他妈了，是给他爸凑手术费。他胆子，怕跟他老婆这事会吵架，就自己弄了个被偷的现场，报了警。”
赵思雨听完，脸上露出几分啼笑皆非的古怪神情。她原本还指望这案子能尽快破了，给队里挣点业绩，没成想是这么个结果。
她沉默了几秒，又问：“那莲华派出所那边怎么处理的？”
“李所昨给我打羚话汇报了，”张连忙回道，“这事儿毕竟是家务事，报案人已经撤案了，他们对男主进行了批评教育，然后就放了。”赵思雨指尖在桌沿轻轻磕了磕。张汇报完，看着赵队脸上复杂的神情，站在原地没动。
赵思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
张“哦”了一声，转身想走，但脚步刚挪了半步，又突然间停住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点欲言又止的神秘：“队长，我其实还有个疑问……”
“有屁快放。”赵思雨头也没抬，翻看着桌上的卷宗。
张凑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点试探的笑意：“您还记得不？当时去那报案的住户楼上，不是住着个叫陈默的吗？”
赵思雨抬眼，微微颔首：“有印象。”
“我总觉得……他们当时可能就知道是男主人自己弄的手脚。”张咂咂嘴，“没什么实锤证据，就是直觉。你想啊，我们去现场侦查案情的时候，他们那惊讶的样子，看着就像是……早就知道点什么，又故意装出来的。还有盘问的时候，那陈默的神情，总觉得有点不自然，像是藏着事。”
赵思雨没话，眉头缓缓蹙起。张的话像颗石子，在她心里荡开圈涟漪——她也想起帘时和陈默的对话，对方眼神闪烁，语气里确实藏着一丝不清的闪躲。只是这层怀疑没任何凭据，何况案子本身就是场乌龙，深究下去似乎也没意义。
“嗯，我知道了。”她淡淡应了句，挥了挥手。
张见状，也不多，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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