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陈默和胖正带着黑、十三与花尽情互动。黑灵活地转圈接飞盘，十三踮着脚作揖讨食，花则蜷在胖肩头蹭来蹭去，几个家伙配合默契，惹得屏幕里满是“好可爱”的弹幕。陈默不时抛出俏皮话，胖在一旁插科打诨，直播间里礼物特效此起彼伏，火箭、鲜花刷屏不断，热闹得像开了场型派对。
陈默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晚上10点。他冲镜头笑了笑，和胖一起，带着黑它们朝屏幕齐齐鞠了一躬。
“感谢大家两个时的守候。”陈默话音刚落，胖就指着身边的伙伴们补充：“我和陈默，还有黑、十三、花，真心谢谢各位宝子！今的礼物收到手软，实在太荣幸了。”他顿了顿，拍着胸脯保证，“我们争取每都带来新花样，直播间开播时间不固定，大家可以点个关注，免得错过。喜欢我们的话，也欢迎加入粉丝团，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其实我和胖以前都是外卖员，风里来雨里去的，全靠对这些家伙的亲和力，才有了这个直播间。”陈默语气诚恳，“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担待。”
弹幕瞬间沸腾了——
“家人！你们是我见过最棒的宠物博主，没有之一！”
“爱了爱了！主播不仅人好，才艺也是独一份的！”
“其他博主总翻来覆去那几套，看两眼就腻，你们的直播太新颖了，像免费看动物秀！”
附和的评论刷得飞快，粉丝数也在疯涨，从昨的5000直接冲破5万，数字还在往上跳。
陈默和胖相视一笑，又鞠了一躬，关掉了直播。
“成了！”胖激动地和陈默击掌，掌心撞出清脆的响声。
陈默转身摸了摸黑它们的脑袋：“今辛苦啦。”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500块钱递给胖，“去楼下烧烤摊，把肉食都安排上，今管够！”
“哦！大哥好棒！”黑它们像是听懂了，兴奋地围着他转圈，胖更是乐颠颠地抓起钱就往外跑。
到了城中村的烧烤摊，胖把500块拍在桌上：“老板，肉都来上，越多越好！”摊主看着这阵仗，愣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家里，陈默收拾着散落的道具，心里却没那么轻松。今的直播太成功了，可如何超越今？这问题像块石头压着。他比谁都清楚，观众要的是新鲜感，一旦重复老套，再高的热度也会凉得快。
胖提着满满几袋烧烤回来时，就见陈默对着空镜头出神。他把烤串往桌上一放：“想啥呢？先吃！明的事明再！”
陈默拿起一串烤腰子，咬了一口，油脂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可心里那点嘀咕，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大概过了半时，胖提着两大袋烧烤回来，袋子还没放下，香味就先飘了出来。陈默手脚麻利地分出一半，递到黑、十三和花面前——三个家伙早等不及了，立刻围上来，吧唧吧唧啃得满嘴是油，尾巴摇得像扇子。
十三叼着块烤鸡翅，含糊不清地对着陈默晃脑袋：“大哥，这日子要是有，简直美上了！”
黑用爪子轻轻扒了下十三，像是在教训：“想啥呢？跟着大哥，还愁没肉吃？”
这边，胖已经拧开两罐啤酒，和陈默一人一罐碰了碰，“吨吨”灌了两口。
陈默没提直播收益，反倒问：“你觉得今算成功吗？”
“那还用？”胖嚼着烤串，眼睛发亮，“粉丝涨了十倍，礼物刷到手软，这还不算成功？”
“那你想过，以后怎么超越今吗？”
胖脸上的笑淡了下去，沉默了。是啊，局限太明显了。黑、十三和花再机灵，表演来表演去也就那些花样，观众总有看腻的一。直播间里已经有零星评论“像排练好的套路”，这两靠新奇劲儿火了，可新鲜劲儿一过，该怎么办？
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没话。陈默也低头抿着酒，眉头微蹙，显然也在琢磨这事儿。
突然，陈默猛灌两口酒，把罐子往桌上一放：“今先不想了！来，喝一个！至少今是成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辙！”
胖愣了愣，随即笑了：“对！咱们才刚起步，能做到这样已经不赖了！”
两人不再提直播的烦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旁边，三个家伙也吃得心满意足，时不时发出几声满足的哼唧。狭的屋子里，肉香混着酒香，还有细碎的欢笑声，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把那些关于未来的焦虑，暂时抛到了脑后。
次日清晨，江城新区分局刑警队办公室里，赵思雨身着警服，神色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近期城中村的盗窃案卷宗。
城中村每月都要发生几十起盗窃案，涉案金额大不一，到偷香肠、腊肉，大到财物失窃。这片区域住着近不一，人口流动性极大，人员难以固定排查，成了偷摸、盗窃分子甚至一些涉案人员的藏身之地，一直是新城区治安的老大难问题。
其中，昨那起入室盗窃案涉案金额一万多元，在同类案件中算得上数额较大。赵思雨翻看着昨送来的刑侦技术勘察报告，眉头紧锁——现场没发现盗窃者的指纹，房内仅有的指纹都属于失主王姐和牛哥，再无第三人痕迹。“这嫌犯的反侦察意识还挺强。”她低声自语。再翻看其他数据，依旧毫无收获。
这时，她想起了昨楼上遇到的陈默，总觉得对方似乎有所隐瞒。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请进。”
张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赵队，你让我查的陈默的资料出来了。”
赵思雨接过资料翻开，上面显示：陈默，27岁，户籍为汉中县柳溪村，4年前来到江城，起初从事外卖配送工作。
翻着翻着，她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前几陈默改行做直播期间，曾在动物园从猩猩手中救下一个孩，资料里还附着当时的照片，照片上他正心翼翼地从猩猩怀里接过孩子。赵思雨盯着照片，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张在一旁补充道：“陈默现在和一个叫王峰（外号胖）的人一起做直播，在音浪平台注册了‘自然动物缘’账号，这两势头还挺火。”
赵思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资料显示，陈默无任何犯罪前科和不良记录，总体来看，人品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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