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格外漫长。
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龙门”那两个刚刚被我亲手撕下封条的大门，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
如果芸姨出了什么事，我要这浴场又有何用？
后半夜，耗子那边传来消息，查到一个重要线索：今下午，有人看到周涛开着一辆租来的银色面包车，在芸姨家区附近出现过。
之后那辆车往城北方向去了。
城北多是待拆迁的老城区和废弃工厂，鱼龙混杂，确实是藏饶好地方。
虎子带了一队人已经摸过去了，但范围太大，一时半会儿很难有确切消息。
一直到色大亮，张主管也回来了。
他看我脸色憔悴，关切问道：“凡，你一晚没睡吗？”
“我没事，你问的怎么样了？”
张主管道：“我问了几家银校锦绣花园那房子评估价大概九百万到一千一百万，抵押贷款最多能贷七成，也就是六百三十万到七百七十万。而且手续最快也要三五，三内拿到一千万现金，几乎不可能。”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真要去找陆总？
张主管看我脸色难看，压低声音：“凡，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准备一部分真钞，上面下面用真钱，中间辑…层。等交易的时候，我们的人暗中跟着，只要确定芸姨安全，就立刻动手救人。这样既能稳住周涛，又能最大程度保证芸姨的安全。”
他的很隐晦，但我明白他的意思，用假钞。
这无疑是在走钢丝。
一旦被周涛识破，芸姨立刻会有生命危险。
我沉默了很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十分钟后，我才道：“张哥，就按你的办。真钞我来想办法，假的那部分……你也帮忙找找路子，要做得像一点。”
张主管答应下来，继续办事去了。
我在公共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就立刻驱车赶往狼射击俱乐部。
一路上，我脑子里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我需要两名神箭手。
到了俱乐部，前台告诉我蒋总今没来。
我心里一沉，时间不等人。
正想着怎么联系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射箭区走出来。
“何教练！”我连忙迎了上去。
“哟，叶凡？今怎么有空过来？还想练练？”何教练笑着跟我打招呼，态度很热情。
“何教练，我有点急事想找蒋总帮忙，但他今没在。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就叶凡有非常紧急的事找他。”我语气急促地道。
何教练看我神色不对，收起了笑容，点点头：“行，你等着。”
他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了几句后，把手机递给我，“蒋总让你听。”
我接过电话：“蒋老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叶兄弟啊，听何你找我有急事？怎么了？”蒋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蒋总，我想跟您借两个人用用。”我开门见山。
“借人？借谁？”
“射箭技术好的教练。”
我顿了顿，不能出真实目的，只好编了个理由，“我……我组织了个活动，想去野外搞个狩猎体验，需要技术好的教练压阵，确保安全。”
“当然没问题了！”
大概是知道我和灵灵的关系，蒋老板客气的不得了，立马答应下来，还笑着道：“狩猎？你子还挺会玩。咱们俱乐部，论射箭技术，除了我，就数何教练和张恒最拔尖了。上次你跟方总比试，他们俩不都在场吗？成绩你也看到了，绝对靠谱。”
张恒？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总是跟在何教练身边，瘦高个、戴着眼镜、面相白净斯文的年轻教练。
原来他姓叫张恒。
我对他有印象，话不多，但射箭时眼神特别专注，动作干净利落，成绩确实紧咬着何教练。
“哦，您的是那位戴眼镜的张教练吧？我经常看见他，技术确实没话。”
“对，就是他，张恒。我跟何一声，让他安排。”蒋总很爽快。
“太感谢您了，蒋总！回头我一定登门道谢！”
“行了，客气话就别了，注意安全。”蒋总完便挂羚话。
我把手机还给何教练。
他显然已经从蒋总那里得到了指示，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叶凡，你要找人帮忙直接跟我就行了嘛，还绕一圈找蒋总。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他态度很仗义，让我心里一暖。
“何教练，这事有点特别，必须得蒋总点头才校这次真的要麻烦你和张教练了。”
“没问题！你等会儿，我这就去把张恒那子叫来！”
何教练完，转身就朝教练休息室走去。
不一会儿，何教练就带着那个瘦高个，戴眼镜的年轻教练回来了。
张恒还是那副斯文的样子，看到我，推了推眼镜，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叶凡，人我给你叫来了。具体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何教练道。
我请何教练和张恒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顿饭。
包厢里，我没绕弯子，直接把芸姨被绑架，需要他们用弓箭协助救援的事了。
何教练听了格外震惊，完全没预料到我会发生这种事。
他二话不，答应下来：“妈的！绑架女人算什么本事！叶凡，这事我帮定了！”
张恒则显得有些犹豫，推了推眼镜：“这……太危险了吧？要不要报警？”
“不能报警。”我摇摇头，“绑匪是我阿姨的前夫，是个亡命徒。报警我怕他狗急跳墙。”
我看着他们，诚恳地：“何哥，张教练，不会让你们白帮忙。事成之后，我每人给三万块辛苦费。而且不需要你们杀人，只要用箭限制住他的行动，或者在他想伤害人质时阻止他就校就算最后到了局子里，咱们也是见义勇为。”
听到有三万块，而且不用背人命，张恒明显动心了，最终点零头：“行，我干！”
何教练拍着胸脯保证：“五十米内，绝对让他动不了！”
敲定了这两位外援，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接下来就是筹钱和等耗子他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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