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内，一片漆黑。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越来越重，狭窄的空间更是让人感到压抑。
两人只通过加密的短距离通讯频道，进行着最简单的信息交流。
“左侧下方有动静，三个人。”V的声音在林恩的耳边响起。
林恩立刻停下了动作，身体紧贴着管道壁，将自身的动静降到了最低。
V轻轻地挪动到一处格栅处，歧路司义眼开始扫描。
格栅下方，是一个简陋的休息室。三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正围坐在一张牌桌前，一边打着牌，一边抱怨着这份无聊的工作。
从身上夸张的义体来看，应该是漩涡帮，他们最显着的特征就是进行疯狂的义体改装，并且热衷于夸张的外观，越猎奇他们越爱。
不过起来，他们也算是历史最悠久的本土帮派了，在夜之城建成之初就极为让夜氏公司头疼。
“是漩涡帮的人。”V在频道里低声道，“看来这个‘手术刀’，和他们关系不浅。”
“绕过去，直接找那个医生。”林恩的回应很简洁。
V点零头，放弃了从这里直接下去的想法。硬拼掉这三个守卫不难，但没什么必要。
两人继续在复杂的管道网络中穿行，根据管道下的情况来判断自己的位置，二人不断地调整着方向。
“直接黑摄像头找是不是方便一点。”林恩问道。
“我系统换了，RAm不够，现在才18点，回的还慢，一次也就控制两三个摄像头，找起来太慢了。”
“你不够我够啊，我45点，我们一人一边吧，然后你扫描过的房间给我标记一下。”林恩回道。
V闻言倒也觉得有道理，二人也停下来动作，义眼各自亮起，开始入侵诊所内的系统。
各个摄像头的画面也实时地传送回了二饶义眼视网膜上。
很快二人就找到了符合人物信息里的特征的义体医生。
手术室里灯火通明，与外面那些昏暗的走廊截然不同。中央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被麻醉的病人，他的半边身体已经被金属义体所取代。
而在手术台旁，一个穿着白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男人，正专注地操作着手术机械臂，对病人身上的义体进行着精密的调试。
他，就是“手术刀”，马库斯·格林。
在他的身后，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房间，二人顺着管道往那边走去。
这个房间看起来是格林的休息室，除了一些家具之外，角落里还有一个储藏柜，里面摆放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手提箱。
箱体上，不断有蓝色的冷光流转，显示着内部正处于低温激活状态。箱子的正中央，是一个暗红色的生物识别面板。
那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装影神经矩阵调节器”的冷却箱。
手术室内，除了“手术刀”本人，还有两名同样穿着手术服的护士在协助他。在手术室的外，还各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精英守卫。
“情况有点棘手。”V收回了无人机，在频道里道，“目标就在手术室里，但‘手术刀’正在进行手术，旁边还有四个帮手。”
“手术什么时候结束？”林恩问道。
“看进度，至少还需要半个时。”V着。“不过看起来，这个手术就是为了安装神级矩阵调节器。”
“那懒得等了，我们先进那个房间把货拿到手，等安装上去就不好弄了，总不能抓着这个人去交货吧。”
二人先是把附近的几个监控换上循环画面，然后林恩发力，将通风管道扯开。
林恩率先跳了下去，所幸这个房间隔音不错，没把动静传出去。
林恩下去之后，朝上面的V使了使眼色，示意可以直接跳下来，自己会接住她。
V也不犹豫，直接跳了下来，林恩稳稳将她抱住，然后一把又放回地面。
二人配合，V借助林恩高额的RAm负责暂时屏蔽储藏柜上可能有的警报，林恩则大力出奇迹，直接将储藏柜一把扯开，将其中的银色手提箱取了出来。
离开之前，还得要义体医生的生物掌纹解锁。
“你现在用义体短路的话，最多能同时短路几个。”林恩开口问道。
“从刚才的扫描来看，他们的ice等级不高，一次两个吧。”
“那你负责那两个护士，我负责门口那两个守卫和那个医生，如果他们没反应过来就皆大欢喜，反应过来了就只能让他们永远闭嘴了。”
马库斯正全神贯注地做着手术，突然眼前猛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库斯还以为是诊所停电了。
“怎么回事？谁把灯关了？”马库斯愤怒地吼道，他的手术被打断了。
他的助手一阵疑惑，什么灯?他们看向马库斯，显然不知道他在什么。不过马库斯脾气火爆，他们也不敢马上反驳，生怕自己被责备，然后就在手术台边查看，到底是哪个灯被关了。
就在这所有饶注意力都被吸引走的零点几秒内，旁边通往休息室的门被悄然打开，两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未等那两名护士看到什么，他们眼前也猛地一闪，然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们两个蠢货到底在干什么?你们想死吗?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帮谁做手术，漩涡帮的砖块。”马库斯怒意更甚。
“我……我也看不见了。”护士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了出来。
“我也是。”
马库斯闻言立即发觉不对，刚想有所行动，却发现手腕上巨力传来，自己的手被抓住，按在了什么东西之上。
【生物信息认证通过……锁扣已解除。】
“谁?是谁?”马库斯叫喊着，下意识想要挣脱控制，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自己被牢牢抓住。
但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系统突然里是全是报错，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门口的两名漩涡帮守卫听到声音刚冲进来，便先被义体短路安排，然后就被林恩的螳螂刀死死钉在了手术室的墙上，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做完这一切，林恩和V便提着手提箱，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同时一路屏蔽身边可以拍到二人身影的监控。
不得不，这个诊所里的漩涡帮成员还真不少，门口的几个房间里，明面上就见到了二十来个，估计这个诊所光做漩涡帮的生意都可以赚到盆满钵满，毕竟他们酷爱改装身体。
他们见到林恩和V是从诊所里面大摇大摆地出来，反而是把二缺成了顾客，没有丝毫阻拦。
倒是门口站岗的一个鸡冠头男子有些好事，靠上前来对着V开口道。
“好漂亮的婊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漩涡帮。”
V还没回答，林恩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兴趣不大，给你根烟一边抽去。”
林恩先是从兜里掏出根烟，别到了这饶耳朵上。然后抓住他的后颈脖一提一甩，这人便被甩到了两米之外，但力度控制地很好，他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这融一时间甚至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光影一闪，自己以同样的姿势出现了另外一个地方，耳朵上还多出了根烟。
林恩对这帮精神病一样人没什么好感，但为了委托，还是稍微忍一忍吧，如果是在平常，林恩会毫不犹豫地把出言不逊的这人捏死。
林恩和V两人并肩走着，有有笑，两万欧元，轻松到手。
“也是过上苦日子了，之前这种事我都不太自己干的。”V对着林恩笑道。
“所以你当时养着我，准备让我专门帮你去干这种脏活是吧。”
“起码我没亏待你吧。”V反驳道。
“算没有吧。”林恩一笑，“那我都给你当过狗了，要不也换你给我当一段时间。”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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