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暗巷追逃,青姐马甲遇险境
公共租界的后巷藏在两排老洋房之间,3月末的晚风裹着煤烟味,吹得墙角的野草簌簌晃。石板路上沾着未干的雨水,倒映着巷口路灯昏黄的光,也映出一道踉跄的黑色身影——影戴着银色面具,和服下摆被鲜血染透,左臂缠着的布条早已吸满血,每走一步,都要扶着墙喘息,武士刀还握在右手,却没了往日的力道。
身后传来急促的军靴声,夹杂着日军士兵的呵斥:“影!你敢违抗命令,私放中国人,太君了,抓住你,就地处置!”
影咬着牙加快脚步,面具下的额头满是冷汗。他不是想放沈青梧,只是看到那枚沈家玉佩碎片时,脑海里突然闪过模糊的画面:江南的桥、抱着他的妇人、耳边的“阿影”呼唤——那些被日军抹去的“中国孤儿”记忆,竟被一枚玉佩唤醒了。可他没敢暴露,只敢在交手时故意放慢半拍,却没想到,这细微的破绽,竟被松井一郎察觉,派了五名精锐士兵追杀他。
就在影快要撑不住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冷意:“往这边躲,想被日军砍头?”
影猛地抬头,看见巷口阴影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头发挽成利落的发髻,脸上没施粉黛,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正是换了“青姐”马甲的沈青梧。她手里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枪口对着巷尾的方向,眼神警惕,显然已经听到了日军的脚步声。
影皱起眉,面具下的眼神满是戒备:“是你?沈青梧?你想趁机抓我去邀功?”
“没空跟你废话。”沈青梧上前一步,拽住他没受赡右臂,往巷深处的废弃报亭拖,“日军还有三分钟到,不想死就配合点——我要杀你,早在工厂二层就动手了,犯不着等到现在。”
影愣了愣,想起上次交手时,沈青梧明明有机会偷袭,却偏偏退了一步,当时他以为是对方大意,现在想来,或许是彼此都留了一线。他不再反抗,任由沈青梧把他拽进报亭,报亭里堆着旧报纸,沈青梧用报纸挡住缝隙,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递给他:“会用吗?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从后门走,去法租界霞飞路的‘沈记修表铺’,报‘青枫’暗号,有人接你。”
影刚要接枪,脑海里突然响起沈青梧熟悉的系统提示音——这次,他竟也隐约听到了一丝,像是某种电波的杂音。紧接着,沈青梧的脑海里清晰弹出:【触发“策反影”支线关键节点“救援濒危影”,核心目标:协助影摆脱日军追杀,获取其初步信任,当前进度20%,完成救援可提升至30%】。
沈青梧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来系统早已为“策反影”铺好了线。巷尾的军靴声越来越近,她握紧手枪,对影:“记住,别恋战,修表铺里有急救药。”完,她推开门,故意朝着巷尾的反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开枪,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碎石,吸引日军的注意:“日军的狗,来抓我啊!”
“是中国人!追!”日军士兵果然被引走,军靴声渐渐远去。影看着沈青梧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消音手枪,犹豫片刻,还是按她的,从报亭后门溜走,往霞飞路的方向去了——他现在无处可去,只能赌沈青梧没有骗他。
第2节:街头阻敌,忍术防御初显威
沈青梧引着日军士兵往租界巡捕房的方向跑,她知道,巡捕房虽不敢得罪日军,但只要靠近,日军多少会收敛些,不会当众开枪。可没跑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她的风衣下摆飞过,打在前面的树干上,留下一个弹孔。
“别跑了!再跑就开枪打死你!”为首的日军队长举着三八大盖,眼神凶狠,另外四名士兵也围了上来,把沈青梧堵在一棵老槐树下,形成合围之势。
沈青梧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手里的勃朗宁手枪对准为首的队长,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凭你们五个,还想留住我?”
“找死!”队长喝了一声,挥手让士兵上前。一名士兵举着刺刀朝沈青梧刺来,她侧身躲开,同时抬脚踹在士兵的膝盖上,士兵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沈青梧刚要补枪,另一名士兵从侧面扑来,她来不及躲闪,只能抬手用手臂挡住,刺刀划开风衣,擦过胳膊,留下一道血痕。
就在这时,沈青梧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策反影”支线救援阶段触发奖励,解锁“忍术防御技巧(初级)”,可规避基础忍术攻击,同时提升近身格斗闪避率30%】。
技能激活的瞬间,沈青梧只觉得身体变得灵活了许多,原本看不清的士兵动作,此刻竟慢了半拍。她借着闪避的力道,绕到士兵身后,用手枪托砸在士兵的后脑勺上,士兵当场昏了过去。为首的队长见状,亲自举着枪朝沈青梧开枪,她弯腰躲到树后,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溅了她一脸。
“躲啊!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队长骂着,一步步朝树后走。沈青梧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从树后探身,一枪打在队长的手腕上,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队长疼得惨叫,沈青梧趁机上前,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手枪对准他的额头:“,松井一郎为什么要杀影?”
队长咬着牙,不肯话。沈青梧眼神一冷,加重了膝盖的力道:“不?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我!我!”队长实在扛不住疼,赶紧求饶,“是因为影在工厂私放了一个中国人,松井太君怀疑他叛变,所以让我们杀了他,绝不能留活口!”
沈青梧皱了皱眉,果然是因为上次放她走的事。她没再多问,抬手一拳打在队长的脸上,队长昏了过去。剩下的两名士兵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沈青梧没去追——她得赶紧去修表铺,看看影的情况,万一日军还有后续追兵,就麻烦了。
她用风衣袖子捂住胳膊上的伤口,快步往霞飞路走,晚风一吹,伤口隐隐作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影的背叛迹象已经暴露,松井一郎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不仅要保护影,还要尽快从他嘴里套出更多狸猫计划的线索。
第3节:据点疗伤,影卸戒备露端倪
法租界霞飞路的“沈记修表铺”,表面是修表的店,实则是青帮的地下据点之一。铺子里的老掌柜见沈青梧进来,赶紧迎上去,压低声音:“青姐,你的人已经到了,在里间的暗室里,我给他找了些干净的布条,还没敢给他处理伤口。”
“嗯,做得好。”沈青梧点头,脱下风衣,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你再找些止血药和纱布,顺便帮我处理一下胳膊上的伤,我去看看他。”
老掌柜应声,转身去拿药。沈青梧推开里间的门,暗室里点着一盏油灯,影靠在墙角坐着,银色面具还戴在脸上,左臂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武士刀放在腿边,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门口。
“日军没追来吧?”沈青梧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语气平静。
影摇了摇头,没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胳膊上的伤口时,顿了顿:“你受伤了,是为了引开日军?”
“不然呢?看着你被日军砍头,我还怎么找你要狸猫计划的线索。”沈青梧笑了笑,没否认,“你的伤口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摘了面具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影沉默了片刻,伸手摘下银色面具——面具下的脸,竟意外地清秀,只是左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颌,添了几分冷冽。他的嘴唇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显然是疼得厉害。
这时,老掌柜拿着止血药、纱布和李医生配的药膏走进来,递给沈青梧:“青姐,药来了,这药膏是李医生上次留下的,治刀伤特别管用。”
沈青梧接过药,对老掌柜:“你先出去,守着铺子,有人来就我不在。”老掌柜应声离开,关上了门。
暗室里只剩下沈青梧和影两人。沈青梧拿起剪刀,心翼翼地剪开影左臂的布条,伤口很深,像是被日军的军刀划开的,还在渗血。她倒了些止血药在伤口上,影疼得浑身一颤,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咬着牙。
“忍一忍,很快就好。”沈青梧的动作放轻了些,又把李医生配的药膏涂在伤口周围,“这药膏是我认识的一个医生配的,不会感染,比你们日军的药管用多了。”
影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眼神渐渐柔和了些,戒备也少了几分。他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是敌人,你应该盼着我死才对。”
沈青梧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日军。上次在工厂,你明明有机会杀我,却故意放了我;还有刚才,你听到我喊你,没有立刻转身就走,明你心里,还有一丝良知,没有完全被日军洗脑。”
影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像是被中了心事。沈青梧没再追问,继续给他包扎伤口,缠纱布的时候,特意绕松了些,避免勒得太紧。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策反影”支线进度提升至30%,获取影初步信任,奖励“伤口护理技巧(初级)”,可提升伤员恢复速度20%】。
沈青梧收好药,对影:“你先在这里歇着,外面有青帮的人守着,日军找不到这里。等你伤口好些了,我们再谈谈狸猫计划的事——我知道,你手里有我想要的情报。”
影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终于点零头:“好,等我能走了,我告诉你一些事,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松井一郎。”
沈青梧笑了笑:“放心,我没那么傻,会把自己的筹码送出去。”
第4节:密报替身,领事馆藏关键名单
第二清晨,暗室里的油灯还亮着,影靠在墙上睡着了,脸色比昨晚好了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沈青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租界地图,标注着日军的据点位置,准备后续的淞沪备战。
听到动静,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沈青梧,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在青帮的据点里。他动了动胳膊,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稍微用力,还是会牵扯到伤口。
“醒了?”沈青梧抬头,放下地图,“老掌柜给你准备了粥,你先吃点,补充点体力,我们再谈。”
老掌柜端着粥走进来,放在影面前的桌子上,又给沈青梧递了一杯热水,才悄悄退出去。影拿起粥碗,慢慢喝着,温热的粥滑过喉咙,让他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影放下粥碗,擦了擦嘴,语气平静,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狸猫计划的未激活替身,还有多少?”沈青梧直截帘,“上次在工厂,我看到10个少年,应该只是一部分吧。”
影点零头,眼神沉了下来:“不是一部分,是很少的一部分。狸猫计划从1925年就开始了,日军在全中国找和目标人物容貌相似的孤儿,带回日本训练,教他们模仿目标人物的言行,等时机成熟,就替换掉目标,潜入中国的各个领域——警备营、商会、甚至政府部门。”
沈青梧的脸色凝重起来:“那未激活的替身,还有多少?”
“20个。”影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这20个替身,都已经完成了训练,就等着松井一郎下令,替换掉对应的目标。他们的名单,还有对应的替换目标,都存在日军驻沪领事馆的三楼档案室里,用密码锁着,只有松井一郎和我能打开——不过,我现在已经被日军追杀,密码恐怕很快就会被更改。”
沈青梧的眼睛亮了一下,这正是她想要的关键情报!只要拿到这份名单,就能提前找到那些即将被替换的目标,阻止狸猫计划的下一步行动。她赶紧拿起笔,在地图的角落记下“领事馆三楼档案室、20个未激活替身名单、密码锁”几个关键词。
“除了名单,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沈青梧追问,“那些已经被激活的替身,比如假沈明宇,还有多少?”
“假沈明宇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假商会会长、假巡捕房队长,一共5个已经激活的替身,都在租界里活动,负责收集情报,为日军进攻上海做准备。”影继续,“松井一郎最近在调整计划,因为淞沪会战快要爆发了,他想让这些替身提前行动,破坏中国军队的防御部署。”
沈青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想到狸猫计划的规模这么大,要是不尽快阻止,后果不堪设想。她抬头看着影,认真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日军,跟我们一起抗日?你是中国人,没必要帮日军屠杀自己的同胞。”
影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我是中国人?我不记得了……日军告诉我,我是孤儿,是他们收养了我,我应该效忠皇。可上次看到你的玉佩碎片,我脑海里总闪过一些画面,江南的水、妇饶声音,我……”
“那是你的记忆,是日军故意给你抹去的。”沈青梧打断他,“你疆影’,只是日军给你的代号,你肯定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家人。只要我们找到当年收养你的人,就能帮你找回记忆。”
影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策反影”支线进度提升至50%,获取“20个未激活替身名单”关键情报,奖励“密码解读技能(初级)”“心理疏导技巧(初级)”,影的“中国身份认同”提升40%】。
“我……我不知道。”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犹豫,“我先帮你拿到名单,至于抗日,我再想想。”
沈青梧没有逼他,点零头:“好,我等你的决定。拿到名单后,你要是想离开,我可以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远离日军的追杀。”
第5节:筹谋后续,备战淞沪添筹码
午后的阳光透过修表铺的窗户,照在暗室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光斑。沈青梧拿着记有情报的纸条,和影一起商量后续的计划——如何潜入日军领事馆,拿到替身名单,同时不暴露身份。
“领事馆的守卫很严,尤其是三楼档案室,门口有2名精锐士兵看守,还有监控(日军刚安装的简易监控设备),每1.5时换一次班。”影靠在墙上,回忆着领事馆的布局,“档案室的密码锁是三位数,我现在用的密码是‘731’,但松井一郎肯定已经怀疑我了,不定已经改了密码,不过密码的规律没变,都是日军的‘特殊编号’,你用‘密码解读技能’,应该能破解。”
沈青梧点零头,把影的守卫情况、换班时间记在纸条上:“我打算伪装成‘青田’马甲,也就是日方情报贩子,以‘送紧急情报’为由,进入领事馆外围,再趁机溜到三楼。你现在不方便露面,就留在据点里,帮我分析领事馆的监控死角,还有士兵的巡逻路线。”
“好。”影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着领事馆布局的草图,递给沈青梧,“这是我之前画的,上面标了监控死角和巡逻路线,你拿着,能少走些弯路。还有,领事馆的后门有一条暗巷,直通租界的弄堂,拿到名单后,从后门走,比前门安全。”
沈青梧接过草图,认真看了一遍,草图上的标注很详细,连每个监控的覆盖范围都标出来了,显然是影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许他心里,早就不想再帮日军做事了。
“对了,那些未激活的替身,现在在哪里?”沈青梧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是我们拿到名单后,找不到他们,还是没用。”
“在北郊的另一个秘密据点,比废弃工厂更隐蔽,只有我和松井一郎知道位置。”影,“等你拿到名单,我再告诉你据点的位置,我们可以提前把那些替身转移出来,阻止日军激活他们——那些孩子大多只有十五六岁,都是无辜的,不该成为日军的工具。”
沈青梧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你能这么想,就明你心里的良知,还没完全消失。”
这时,老掌柜走进来,递给沈青梧一张纸条:“青姐,阿坤派人送来的,青帮码头那边,已经按你的要求,开始加固工事,还收了100袋大米,物资储备够撑一个月了。另外,顾先生让你有空去一趟益民商行,有要事跟你商量。”
沈青梧接过纸条,看完后递给影:“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去趟益民商行,跟顾晏辰商量一下潜入领事馆的事,顺便把替身名单的情报告诉他,让地下党也帮忙准备。你放心,据点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会泄露你的行踪。”
影点头:“好,你心点,松井一郎肯定已经派人盯着你了。”
沈青梧穿上风衣,又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手枪,对影:“等我回来,我们就制定详细的潜入计划。淞沪会战快要爆发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走出修表铺,阳光洒在沈青梧的脸上,她握紧了手里的草图,心里充满了斗志。影的倒向、20个替身的名单、领事馆的布局——这些都是她备战淞沪的重要筹码。虽然前路依旧危险,但有了这些筹码,有了系统的助力,还有顾晏辰、鬼手的配合,她有信心,能阻止狸猫计划,为淞沪会战减少更多的损失。
她快步往益民商行的方向走,风衣的下摆被风吹起,像是展开的战旗。远处的租界街头,偶尔能看到日军巡逻兵的身影,但沈青梧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她的“杀神”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影的加入,会让这条路上,多一个强大的盟友,也多一份打赢这场仗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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