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阳像条泥鳅一样，从凌落的臂弯里滑了出去。
“你别想蒙混过关！”他指着凌落，义正言辞。
凌落看着空聊电梯，又看看一脸警惕的故阳，低低地笑了起来。
“回家告诉你。”他迈开长腿，朝大门走去。
“不行！现在就！”故阳跑着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个悠闲，一个急躁。
车上故阳还在逼问，只可惜路程太短，没一会儿便到了公寓楼下。
下车后，凌落拐了个弯，走向了区的快递柜。
“干嘛去？”故阳跟了过去。
“拿快递。”
凌落扫码，不多时啪的五声，打开了五个个字。
足足五个大不一的纸箱堆在了故阳面前。
故阳的眼睛都瞪圆了。
“你买了什么，这么多东西？”
凌落没回答，收起手机，然后弯腰抱起两个最大的箱子。
“愣着干嘛，帮忙。”
“哦哦。”故阳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抱起剩下三个一点的。
箱子不重，故阳轻而易举的抱着跟上凌落。
“这些都是什么啊？这么轻。”
“衣服吗？上次去商场，你不是不买嘛。”
凌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一丝笑意：“都不是。”
“那是什么？”
“给你的礼物。”
礼物？
故阳的眼睛瞬间亮了。
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两人进羚梯，把箱子放在地上，故阳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研究箱子上的标签了。
但标签上什么也没写，什么也看不出来。
“叮。”
电梯门开。
两人吭哧吭哧地把五个箱子搬回家里。
门一关上，故阳就立刻扔下手里的箱子，搓着手凑到凌落面前。
“快！快拆开看看！”他像个等着收压岁钱的孩，满脸都是期待。
凌落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了滚。
“这么着急？”
“那当然了！”故阳催促道，“快点快点！”
凌落慢条斯理地放下箱子，从玄关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把美工刀。
他划开其中一个箱子的胶带，然后把刀递给故阳。
“自己拆吧。”
“好嘞！”
故阳接过刀，兴冲冲地蹲下身，对着最大那个箱子就下手了。
胶带被划开，他满怀期待地掀开了纸箱盖。
里面，是塞得满满的填充泡沫。
他伸手进去，拨开泡沫，摸到了一个丝滑的、冰凉的物体。
拿出来一看。
是一条领带。
纯黑色的，真丝材质，触感极好。
“领带？”故阳愣了一下。
虽然不是什么惊喜的大件，但也不错。
他们在正式场合穿西装的时候确实需要。
他把领带放到一边，看了看，里面还有东西。
故阳一愣，这领带还有配套的？
继续伸手去掏。
眼罩？
也可以，白补觉或者在飞机上睡觉啥的也能用，只是为什么是蕾丝边的，这怎么带出去啊。
“凌落，你的审美这么差的吗？”
凌落挑眉：“差吗？”
“不然呢。”故阳了一句，然后继续开第二个箱子。
然后……
故阳：......
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他，他手上的这，这啥玩意？
蕾丝布料，两条，黑白都有！
故阳迷茫的抬头，便见凌落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故阳心里咯噔一下。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他扭过头，颤抖着手，撕开唯一不是箱子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衣服。
然后......
里面……还是一堆布料。
而且还是一些设计非常……大胆的衬衫。
有几件甚至是半透明的薄纱材质。
故阳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猛地就把那个东西扔出去，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
“凌……凌落……”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不敢再开第三个箱子了。
凌落终于动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蹲下身，用那把美工刀，慢悠悠地划开了剩下的箱子。
故阳眼睁睁地看着。
“啊——！”
剩下的三个箱子，成功让故阳崩溃了，他尖叫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指着凌落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凌落！你这个变态！你买的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恨不得把这些东西连同凌落一起，从窗户里扔出去！
凌落站起身，有些委屈。
“上次我和你过的。”
“不是，你什么时候了！”
“就上次啊，你你踹我那里，我就买......”
“你给我闭嘴。”故阳快气疯了，“我，那明明就是开玩笑的，再我也没真踹。”
“可我当真了，”凌落朝他走近一步，故阳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凌落将他困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低头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而且，为了给你要那个调理身体的药，我可是付出了很多的。”
“啊，付，付出了什么？”故阳脑子还是懵的。
凌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蛊惑的沙哑，钻进他的耳朵里。
“给你调理身体，我都少要了我自己要的东西，而且还花了一百万。”
“所以，”他顿了顿，委屈巴巴的道，“总得验验货吧？”
“看看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轰！
故阳的脑子彻底炸开了。
“你……你无耻！”他憋了半，只骂出这么一句。
“嗯。”凌落坦然承认。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故阳的鼻尖。
“阳宝，昨晚你不是喊疼吗？”
“现在不疼了。”
“所以，我们可以试试之前没试过的。”
完，他不由分，一把将故叫横抱起来。
“别，你放我下来，”故阳害羞的躲在凌落怀里。
凌落嘴角笑意渐浓，抱着故阳，大步走向卧室，脚尖一勾，将门带上。
“砰”的一声，隔绝了满室的狼藉。
“凌落！唔……”
这一次，没有了后顾之忧，凌落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胆和……肆无忌惮。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最后的余韵散去，故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去他妈的《神话》。
去他妈的两三首歌。
他现在只想睡觉。
凌落看着怀里彻底累晕过去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低下头，在故阳手腕上的红色印记上吻了吻。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堆还没来得及“验货”的“礼物”上。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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