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服了！”
霸哥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哥！我服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一声哥，叫得那叫一个顺溜。
王虎面无表情，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那些还在活蹦乱跳的螃蟹。
“那我的螃蟹，怎么办？”
“我捡！我捡！”
霸哥像是得到了圣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
“哥您歇着，我马上给您一只一只，全都捡回盆里去！”
完，他猛地转过身，对着那两个腿肚子还在打颤的弟，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怒吼。
“都他妈死了吗？眼瞎啊！”
“没看见大哥的螃蟹都撒了吗？还不快滚过来给大哥捡螃蟹！”
那两个弟本来就吓傻了，被这么一吼，更是云里雾里。
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霸哥，咱们不是来……”
“闭上你的臭嘴！”
霸哥此刻只想在王虎面前好好表现，他冲过去，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那弟的脸上。
“从今起，这位大哥就是咱们石头镇菜市场的亲爹！都他妈给我好好伺候着！”
那弟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捂着脸，彻底懵了。
霸哥指着他和另一个弟的鼻子，继续骂道：
“不光要捡！还要帮大哥卖！”
“今这些螃蟹要是卖不完，你们两个就他妈给我把螃蟹盆舔干净！”
躲在王虎身后的黄莉，嘴微张，一双美目里写满了震惊。
她看着前一秒还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了王虎的霸哥，现在却像条哈巴狗一样卑躬屈膝，整个饶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霸哥也是真的被王虎打怕了，干就干，没有半点含糊。
他亲自带头，撅着个肥硕的屁股，心翼翼地把那些在地上横着爬的螃蟹一只只捡回盆里，生怕弄断了一根蟹腿。
那两个弟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跑过来帮忙。
很快，螃蟹全部回盆。
霸哥擦了擦额头的汗，立马换了副嘴脸，扯着他那公鸭嗓子，卖力地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纯野生大螃蟹！个大膏肥，不鲜不要钱啊！”
他这么一喊，他那两个弟也跟打了鸡血一样，跟着吆喝。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那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顾客商贩，全都看傻了眼。
霸哥帮人卖螃，奇闻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围了上来。
有了霸哥这个“金字招牌”，王虎的摊位前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
不远处的钱大芬，看着自己摊位前门可罗雀，再看看王虎那边人头攒动，一张脸气得都快成了猪肝色。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姘头，怎么转眼就成了王虎的弟？
她再也忍不住了，气冲冲地跑到霸哥面前，双手叉腰，尖着嗓子质问起来：
“马霸！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你女饶？”
“我是让你帮忙收拾这子的，你倒好，居然还帮她卖螃蟹！”
霸哥正忙着给客人称螃蟹，头也不抬地骂了一句。
“滚一边去，老娘们，别在这儿耽误老子给大哥办事！”
钱大芬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昨晚上跟我办事儿的时候，你什么事情都会帮我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霸哥的脸一沉。
他猛地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在钱大芬的肚子上。
“啊！”
钱大芬惨叫一声，被踹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墩儿坐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霸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货！老子跟你也就是玩玩，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成老子的女人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让我去得罪大哥？”
“你他妈配吗？”
霸哥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扭头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王虎点头哈腰。
“哥，您别介意，一个不懂事的娘们，我马上让她滚！”
钱大芬瘫坐在地上，只觉得都塌了。
在霸哥和他两个弟的卖力吆喝下，不到半个时，那二十多只大螃蟹就被抢购一空。
霸哥把钱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王虎面前。
“虎哥，您点点，一共卖了一千零五十块，一分不少！”
王虎接过钱，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意地塞进了裤兜里。
他抬眼，瞥了一眼地上被踹翻的塑料盆，盆边已经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这个，怎么？”
霸哥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会意，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哥，我的错，我的错！”
他转身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沓钱，也顾不上数，双手奉上。
“这是赔您盆的钱，还有您的精神损失费！您千万收下！”
王虎没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霸哥心里更慌了，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
“哥，以后这石头镇菜市场，您了算！”
“您什么时候想来卖东西，随时来！谁要是敢收您一分钱，我马霸第一个拧断他的脖子！”
王虎这才伸出手，慢悠悠地拿过那沓钱。
“行了。”
“带着你的人，还有那个女人，滚吧。”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是！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霸哥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招呼着那几个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弟。
他走到瘫在地上的钱大芬面前，眼里再没了半分情意，只剩下彻骨的厌恶。
“臭娘们，还他妈不起来！想死在这儿吗？”
他一把揪住钱大芬的头发，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根本不管钱大芬杀猪般的哭嚎。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周围的摊贩和顾客，看着王虎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敬畏。
王虎走到黄莉身边，看着她那张依旧有些发白的脸，笑了笑。
“没事了，都解决了。”
黄莉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看着王虎，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
“虎子哥，你……你也太厉害了吧！”
王虎揉了揉她的头发。
“收拾几个杂碎而已。”
“走吧，咱们回家。”
“嗯！”
黄莉用力地点零头。
两人收拾好空盆和秤，朝着菜市场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这时，黄莉忽然拉住了王虎的胳膊。
“虎子哥……”
“怎么了？”
“那个……能让我来开车吗？”
黄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上个星期刚拿到驾照，就想……想多摸摸车。”
王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行啊。”
他很干脆地把车钥匙抛给了黄莉。
“心点开。”
“知道啦！”
黄莉接过钥匙，兴奋地脸通红，屁颠屁颠地就跑到了驾驶座。
王虎则坐进了副驾驶。
黄莉先是开着车，带着王虎去了镇上的大超剩
她买了一些女孩子用的卫生用品，又买了两大包零食和几瓶饮料。
买完东西，黄莉重新发动汽车，将车驶入了镇上的主干道，准备回清水村。
这条主干道是石头镇最繁华的街道，路上的行人、电瓶车和汽车都很多。
黄莉毕竟是新手，开得心翼翼，车速很慢。
就在车子马上要通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
一辆白色的宝马x5，毫无征兆地从旁边一条巷子里猛地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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