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真的想好了吗？”
张舒窈用力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妈，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幸福。”
林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李沐言：“我只有一个要求——别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李沐言郑重地点头：“我保证。”
傍晚，夕阳将空染成金红色。李沐言和张舒窈并肩站在公司楼顶，远处是燕京城起伏的际线。
“你妈真的同意了？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吧。”李沐言还有些不敢相信。
张舒窈轻笑一声：“她只是妥协了。不想我再次受伤。”
她转头看向李沐言，眼中映着晚霞的光：“谢谢你，还有子怡姐。”
李沐言摇摇头：“是我该谢谢你。”
微风拂过，带着初夏的暖意。张舒窈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远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燕京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柏油马路，蒸腾起阵阵热浪。李沐言站在京都大学东门外的一处新建区售楼处前，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身旁的刘子怡正翻看着户型图，眉头微蹙。
\"这个两室一厅的户型不错，南北通透，主卧还带阳台。\"刘子怡指着图纸上标注的b栋12层，\"离京都大学只有十分钟路程，舒窈上课方便，林阿姨去买菜也近。\"
李沐言凑近看了看，点点头：\"就这套吧，精装修可以直接入住。\"
售楼姐眼睛一亮，赶紧递上合同：\"李先生眼光真好，这套是我们楼王的黄金楼层，今订还能享受九五折优惠。\"
签字时，刘子怡忽然压低声音：\"真要瞒着她们？万一舒窈觉得我们......\"
\"所以才要你一起来。\"李沐言笔尖顿了顿，\"等收拾好了，就公司给核心员工安排的过渡住房。\"
刘子怡抿嘴轻笑，眼角弯成月牙：\"你倒是会编。\"
三后的清晨，李沐言开着刘子怡的铃木，载着刘子怡来到林老师二人暂住的酒店。张舒窈正扶着母亲在门口等车，林薇手里还拎着从英城带来的土特产。
\"这是？\"张舒窈看着后备箱里塞满的崭新被褥和厨具，疑惑地眨眨眼。
刘子怡笑着接过林薇手中的袋子：\"公司附近正好有空房，比住酒店方便。\"
车子拐进绿树成荫的区时，林薇望着中庭的喷泉和凉亭，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包带。电梯停在12楼，李沐言掏出钥匙打开1203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面扑来——刘子怡昨特意来插的鲜花正在玄关处绽放。
\"这......\"张舒窈站在门口怔住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米色的布艺沙发上整齐摆放着绣花靠垫，电视柜上还摆着她在英城最喜欢的那款青瓷花瓶。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冰箱上贴着便利贴，写着附近菜市场和超市的路线。
林薇缓缓走进主卧，手指抚过崭新的梳妆台，镜子里映出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床上铺着素雅的提花四件套，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护眼台灯——正是她在英城用了十几年的同款。
\"沐言......\"张舒窈声音有些发抖，\"这些是你和子怡姐......\"
刘子怡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去看看你的房间。\"
次卧被布置成温馨的书房兼卧室，书架上已经摆满了法学专业书籍，窗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林薇站在女儿房门口，看着这一切，突然转身走向阳台。李沐言跟过去，发现她正用手帕擦着眼睛。
\"阿姨，是不是哪里不满意？可以再调整......\"
\"你们这两个孩子......\"林薇的声音带着哽咽，\"连我习惯用硬枕头都注意到了。\"她指着床上那个荞麦枕，那是刘子怡跑了三个超市才买到的。
客厅里传来张舒窈的惊呼，原来她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礼盒，里面是那条她在商场橱窗前驻足过的淡蓝色连衣裙。刘子怡正帮她系背后的蝴蝶结，两个姑娘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
李沐言悄悄徒厨房，从袋子里取出早上买的新鲜食材。锅铲碰撞的声响中，他听见林薇在客厅轻声问：\"子怡，这些布置花了多少心思，阿姨心里有数......\"
油锅里的葱花爆出香气，盖住了后面的对话。等李沐言端着红烧鱼出来时，发现三个女人眼睛都红红的，张舒窈正紧紧攥着刘子怡的手。
午饭吃得格外温馨。林薇尝了口鱼，惊讶地挑眉：\"这味道......\"
刘子怡笑着给林薇盛汤，\"阿姨喜欢就好。\"
张舒窈口咬着糖醋排骨，突然放下筷子：\"其实我知道这房子不是公司的。\"
客厅顿时安静下来。李沐言握着汤勺的手僵在半空，刘子怡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昨我去公司拿材料，遇到财务部的雨。\"张舒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她问我什么时候搬去紫金花园，看到购房合同了。\"
林薇放下碗筷，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长叹一声：\"你们两个......\"话没完，自己先笑了，\"沐言谢谢你，其实自从张舒窈跳楼以后，我的内心很痛，对他爸爸做法我不敢苟同，从那以后我们就长长的吵架，直到上了月我们俩就离婚了，我为了让张舒窈能在我的身边，我净身出户……\"
\"妈！\"张舒窈呜呜哭了起来，“你不要再了……”
李沐言连忙摆手：\"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我一定会对好好对你们，您放心，您就安心在这边生活吧。\"
午后阳光西斜时，李沐言和刘子怡告辞离开。电梯门关上前，张舒窈突然冲出来，一把抱住两人。
\"谢谢你们......真的......\"她的声音闷在刘子怡肩头，带着湿意。
走在区花园里，刘子怡忽然轻笑：\"你看到舒窈房间那个相框了吗？\"
\"嗯？\"
\"我偷偷放了张三人合照。\"她的发梢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就上次在京都大学园拍的那张。\"
李沐言握住她的手，两人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远处12楼的阳台上，林薇正在给新买的绿萝浇水，身后是女儿哼着歌整理书架的剪影。暮色渐渐笼罩城市，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其中有一盏，终于为漂泊的母女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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