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有些陈旧的玻璃窗，洒在福利院院长办公室的桌面上。
年近花甲的院长奶奶推了推老花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刚刚打印出来的银行对榨——福利院的公用账户上，竟然多出了一笔整整五百万的匿名捐款。
虽然时常会有好心人捐赠，但极少见这么大一笔钱的。
“这……这是哪里来的钱？”她喃喃自语，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则新闻——《电竞巨星李道生签约Jd，价代言费据传高达一亿！》。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院长奶奶的脑海。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是了……除了那个孩子，还有谁会这样默默地为福利院付出这么多？
她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老式手机，拨通了李道生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李道生清澈又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奶奶？”
“道生，”院长奶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你跟奶奶实话，福利院账户上那五百万……是不是你捐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李道生故作轻松的笑声：“奶奶，您什么呢？什么五百万？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有哪个好心人匿名捐赠了？这是好事啊……”
“你还跟我装傻！”院长奶奶的语气故意严厉了几分，带着长辈特有的那种“佯怒”，“道生，奶奶看着你长大的，你要是再骗我，奶奶可就生气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李道生知道瞒不过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被戳穿后的不好意思：“……是我捐的。”
虽然已经猜到，但亲耳听到李道生承认，院长奶奶的心还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感动、心疼、骄傲……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奶奶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赚点钱多不容易！怎么能一下子捐这么多？福利院有国家的支持，社会上的好心人也很多，基本的运转没问题的，根本用不了你这么多的钱！”
她并不知道，李道生与Jd签订的那份五年一亿的代言合同，和之前陈耀文为他谈下的那个“阵风”电竞椅代言，款项还没有到账。
这是他签约JdG的选手合同，税后实际到手大约六七百万。
其他的代言费用，包括Jd品牌本身的巨额代言费，都还没有完全到账。
这五百万，几乎是他目前能动用的绝大部分流动资金。
李道生刚出生不久就被抛弃，寒冬腊月，差点就被冻死。
是院长奶奶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并且养育他长大。
甚至为了他能长大成长，找各种关系培养他。
例如之前的琴行培训。
“奶奶，”李道生的声音变得异常认真和坚定，“福利院就是我的家，您就是我最亲的人。”
“我现在长大了，能赚钱了。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给家里拿钱，改善家里的条件，不是应该的吗？”
“有了这笔钱，弟弟妹妹们能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生病了能及时看。尤其是七的心脏手术也需要钱。”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松而自信：“而且，奶奶，您真的不用担心我。您看新闻也知道了，我现在真的不缺钱了。
随便一个合同都是千万起步，金钱对我来，超过一定的数额，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没有太大意义了。能让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过得好，比我自己留着那些数字有意义得多。”
听着电话那头孩子真诚而质朴的话语，院长奶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用手背擦去泪水，声音哽咽着，却充满了欣慰和骄傲：“好孩子……道生，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奶奶为你骄傲……”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但是道生，听奶奶的话，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你的心意，奶奶和弟弟妹妹们都收到了。但你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总要为自己打算。
答应奶奶，以后再做这样的决定，一定要先跟奶奶商量，好不好？奶奶要是真遇到难处了，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好，奶奶，我答应您。”李道生乖巧地应道。
“那就好……”院长奶奶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慈祥，“有空的时候，回家里来看看。弟弟妹妹们念叨着你，都想你了。”
李道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回答道：“我明就回去！”
次日，阳光正好。
李道生提着大包包的礼物，踏进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院子。
新衣服、新文具、各式各样的零食玩具……孩子们欢呼着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喊着“道生哥哥”，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和毫不掩饰的自豪——他们的哥哥，是上电视、拿世界冠军的大明星了！
院长奶奶站在厨房门口，擦着手，无法掩饰的慈祥的微笑。
她特意嘱咐厨房做了李道生时候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西红柿炒蛋，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饭菜香。
一片热闹中，李道生却敏锐地注意到，那个总是冲在最前面、叽叽喳喳像只麻雀的罗菲鱼，今却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只是抿着嘴笑，眼神接触时，会飞快地低下头，带着一种心翼翼的疏离。
等到礼物分发完毕，孩子们各自去玩耍，李道生在院子角落的老槐树下找到了独自坐着的罗菲鱼。
“鱼，”李道生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温和，“怎么了？感觉你今不太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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