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下,太子李容景纵声长笑,双掌翻飞间,掌风如怒涛狂卷,禁军如草芥般倒飞出去,血雨漫。宁王李容坤手持长刀,在乱军中砍杀,刀锋过处带起一蓬蓬血光,两人一左一右,竟将皇城守军逼得节节败退。
三弟!还不束手就擒!太子一掌劈飞挡路的校尉,玄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中尽是睥睨之色。
城楼之上,叶轻眉白衣胜雪,冷静地将五枚特制子弹压入弹迹一声,弹夹卡入枪身。她俯身架枪,枪管从垛口中缓缓探出。
透过高倍瞄准镜,宁王浴血厮杀的身影清晰可见。叶轻眉屏息凝神,食指轻轻搭上冰冷的扳机。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城楼都在颤抖!枪口爆出巨大的火焰和浓密硝烟!
战场中央,正举刀欲劈的宁王李容坤,上半身毫无征兆地瞬间炸裂!
子弹携带的恐怖动能,将他魁梧的身躯直接从腰部撕成两截!血肉、碎骨和铠甲碎片呈放射状向后喷溅出数丈远,将他周围的亲卫淋得满头满脸!
他的下半身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僵直了一瞬,才轰然倒地。而上半身,已经化为一场血腥的雨。
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战场!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惊呆了。无论是叛军还是守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宁王消失的地方,只剩下满地狼藉的血肉。
太子李容景离宁王不远,被溅了满身满脸的温热血液和碎肉。他猛地转头,正对上城头叶轻眉那双透过瞄准镜、冰冷无情的眼睛。
“呃……”太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极致的恐惧让他一时失语。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如此恐怖的杀人方式!这根本不是武学,这是罚!
“暗器……不!这是妖法!!”太子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变调,他浑身真气不受控制地暴涌而出,形成护体罡气,色厉内荏地吼道:“叶轻眉!朕乃真龙子,有皇气护体!看是你的妖器利,还是我的真气硬!”
叶轻眉面无表情,再次拉栓,退壳,上膛。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地套住了太子的胸口。
“砰!”
第二声雷霆炸响!
太子拼尽全力撑起的护体罡气,如同纸糊一般应声破碎!子弹精准地命中他的左胸,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恐怖血洞,几乎将他半个身子打穿!
太子李容景凭借罡气并没有被击飞,整个人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空洞的胸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他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随即,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绝身亡。
“殿下!太子殿下!”叛军阵营彻底大乱,主帅、副帅接连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毙命,军心瞬间崩溃。
城楼上,李云潜看着眼前这修罗场般的景象,又看向叶轻眉手中那件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恐怖杀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灵盖,声音干涩颤抖:“此物……此物竟迎…如此毁灭地之威……”
所有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人,无论是城上守军还是城下叛军,都被这超越时代武器的绝对暴力震慑得魂飞魄散。
叶轻眉缓缓直起身,吹散枪口的青烟,声音平静却传遍战场:
“逆首已诛!降者不杀!”
“殿…殿下死了!”
“宁王也死了!”
“妖法!城上有妖法啊!”
主帅副帅接连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瞬间毙命,叛军阵营彻底陷入极致的恐慌和混乱。士兵们丢盔弃甲,惊恐万状,军心瞬间崩溃。
“逆首已诛!降者不杀!”诚王抓住时机,运足内力,声震四野。
“当啷!”一名叛军士兵扔下了武器。
“我们投降!投降!”
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投降声迅速蔓延开来。负隅顽抗者被身边人迅速制服。一场席卷京城的叛乱,竟以这样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骤然画上了句号。
夜幕降临时,京城的烽火终于熄灭。皇城内,诚王主持召开紧急朝会,商讨善后及新君继位事宜。虽然百废待兴,但最大的危机已然解除。
叛乱平定后的第三日,太极殿上白幡已撤,百官身着朝服,肃穆而立。虽然殿柱上还残留着刀剑痕迹,但朝会秩序已然恢复。
礼部尚书率先出列,手持玉笏高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宁王与废太子作乱伏诛,先帝子嗣唯余诚王殿下。殿下于社稷危难之际,扫平叛乱,安定民心,功在千秋!臣请殿下即皇帝位,以安下!
话音刚落,吏部侍郎立即附和:尚书大人所言极是!诚王殿下文韬武略,更兼仁德布于四海。若非殿下力挽狂澜,大庆江山恐已落入逆贼之手!
工部侍郎更是激动得声音发颤:那日叛军攻破北门,若非殿下亲冒矢石、死守皇城,我等早已成为刀下之鬼!殿下乃命所归啊!
几个原本依附太子的官员,此刻也纷纷改换门庭:
臣早就看出诚王殿下有明君之相!
殿下临危受命,居功至伟,理应继承大统!
朝堂之上,劝谏之声此起彼伏。唯有范建等老臣沉默不语,似乎在等待什么。
诚王李容宬端坐龙椅之侧,沉声道:诸卿心意,本王明白。然父皇新丧,此时继位,于心何忍?
太常寺卿立即跪奏:殿下!正因先帝驾崩、逆王作乱,才更需要殿下早日正位,以定社稷!此乃江山之幸,万民之福啊!
诚王仍要推辞,御史大夫跪地泣诉:殿下若不应允,臣等便长跪不起!
如此三辞三让,礼仪周全。
最后,范建终于出列,取出一卷黄绢:臣奉诏整理先帝遗物,在成华殿暗格中发现传位诏书!
满殿哗然!诏书上明确写着:皇三子容宬,仁孝成,宜承大统。
虽然诏书墨迹尚新,但玉玺真实无疑。百官心照不宣,纷纷跪拜:意如此!请殿下继位!
三日后,吉时。李容宬身着玄衣纁裳,头戴十二旒冕冠,在太庙祭告地祖先。
当他在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时,目光扫过殿外广场——那里还残留着清洗不净的血迹。
新帝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朕承命,必当励精图治,重整山河。着令有司:一抚阵亡将士,二赈受灾百姓,三肃清叛党余孽。
他的目光在几个过分活跃的官员脸上停留片刻,淡淡道:至于从逆官员......既往不咎,但需戴罪立功。
当夜,成华殿内烛火通明。新帝与范建、叶轻眉密议。
轻眉,那件杀器......
已妥善封存。叶轻眉轻声道,叛逆虽平,但北齐虎视眈眈,陛下不可掉以轻心。
新帝望向北方,目光深邃:朕自然明白。这龙椅......才刚刚坐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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