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自行车就像几十年后的跑车一样金贵。
新车太贵，大家都盯着二手货，修车铺根本找不到能骑的车。
“可不是嘛，我这是走了狗屎运！”闫埠贵随口应付。
“对了老易，今晚开全院大会，许大茂的车轱辘今早被人偷了。”
晚上闫解成下班回来，看见新车就推着在院子里练习。
可能没赋，练了一个多时还是骑不稳。
许大茂回院子听闫埠贵买了二手自行车，特意来看。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旧车。
车架掉漆严重，座椅破损，两个轮子还能用但磨损厉害，布满划痕。
不过轮胎花纹还清晰。
“大茂，你那两个车轮不是丢了么？明去修车铺打听打听，不定能配上。”闫埠贵假装关心地道。
全院大会照常召开。
这次是精简版。
除了聋老太太，各家至少来了一个人。
“今儿一大早，许大茂的自行车就少了两个轮子，车可是锁在自家门口车棚里的。”
“是谁拿的，自己站出来。”
“把车轮还回来，在大家面前给大茂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不然就去报案。”
刘海忠摆出一副官架子，板着脸道。
参加会议的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肯定是傻柱偷了我的车轮！”许大茂大声喊道。
“许大茂，你是不是疯了？见谁咬谁！再胡袄，老子一巴掌抽你！”傻柱瞪着眼睛，握紧拳头。
“大家瞧瞧！全院大会他还在耍横，不是他干的才怪！”许大茂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易忠海狐疑地看着傻柱——如果真是他干的，他又得想办法替他遮掩了。
“一大爷，我根本没碰这事儿！许大茂张口就骂人，连点证据都没有！”傻柱急得满脸通红地辩解。
整个大会只剩下他们两个在吵闹。
但许大茂确实拿不出真凭实据。
闫埠贵一直没话。他知道是棒梗干的——虽然昨没直接问修车铺老板，但他多年的阅历早已猜了个**不离十。
要棒梗敢一个人偷车轮，他胆子还不够。
应该是傻柱在背后指使的。
大概是因为许大茂买了新车在他面前显摆，又对秦淮如动了心思，惹怒了傻柱，才想出这个办法。
闫埠贵心里盘算着，怎么再从中捞点好处。
此时傻柱正在暗自得意。
昨晚，他暗中指使棒梗偷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轮子，然后卖给了修车铺，净赚了二十块。
这事做得衣无缝——只要傻柱一口否认，没人能查到他头上。修车铺老板更不会承认收赃，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傻柱大方地给了棒梗五块钱，乐得这子屁颠屁颠的，彻底成了他的跟班。许大茂丢了车，两百多块钱打了水漂，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柱子，晚上来我家喝酒，还有五花肉！”闫埠贵热情地邀请。一听有肉吃，傻柱眼睛都亮了——正好解解馋。
全院大会没有结果，许大茂气得报了警。警察来院子里转了一圈，问了两家修车铺都没线索，只能先备案。许大茂急得两没合眼：这辆车是他半年工资攒下来的！现在当了个厕所清洁工，月薪才十块钱，还被卫生科副科长处处为难。
他现在就指望李副厂长能把他调回宣传科。为了追秦淮如，又是买车又是买肉买面，钱像流水一样花。眼看积蓄就要见底，秦淮如还当面讽刺他：“不是接送我吗？这么快就话不算数了？”
“淮如，别急，我这就去买车轮，明一定接你！”许大茂赔着笑脸。秦淮如这才扭着腰走开：“这还差不多。”
秦淮如原本就想接近许大茂，给他一个机会试试看。
贾东旭还活着，不管选傻柱还是许大茂，短时间内她都嫁不出去。
没想到许大茂的车轮被人偷走了。
这让她白高兴了一场，只能继续走路去上班。
闫家屋里。
闫埠贵和傻柱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瓶白酒，两人各自端着一杯喝酒。
“傻柱，卖那两个车轮的二十块钱，你能分我一半吗？”闫埠贵眯着眼，露出狡猾的笑容。
听到这话，傻柱脸色立刻变了，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洒出了一半。
“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你名字带傻，人可不傻！”
“我的意思，你心里清楚吧？”
闫埠贵抿了一口酒，眼神锐利地盯着傻柱。
“三大爷，您该不会以为是我偷了许大茂的车轮吧？”
闫埠贵舔了舔嘴唇，阴险地：
“我没是你偷的，但肯定是你指使棒梗干的！”完抬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谁……谁是我指使的？让他站出来，看我不收拾他！”
傻柱还在否认。
“别激动，这么大声，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知道吗？”
“傻柱，我亲眼看到你把车轮卖给了修车铺，就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了。”
闫埠贵直接揭穿了。
见事情败露，傻柱沉下脸，不再话。
“傻柱，咱们关系那么熟，只要你给我十块钱，就算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出去。”
“真的？”傻柱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这事只有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修车铺老板知道。那老板肯定不会出去，你也完全可以相信我。”
傻柱想了想，没办法，只好花钱消灾。
闫埠贵接过傻柱给的十块钱。
“三大爷，您可要话算数。”
“放心，包在我身上。”
闫埠贵端起酒杯，向傻柱示意。
两人对视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许大茂去了两家修车铺，发现车轮都是旧货，磨损严重。
他的新车永久牌自行车，怎么能用旧轮子？
辗转来到百货大楼，终于找到了一家专门卖自行车零件的摊位。
正好有新的永久牌车轮，一问价格却让他吃惊——整整一百块！
老板解释，好的车轮耐用耐磨，劣质的容易变形爆胎。
许大茂咬牙掏钱买下了这对新轮子。
新车就得配新零件，骑出去才有面子。
他现在只盼着李副厂长早点把他调回宣传科，这样工资宽裕些，不用总靠老本过日子。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自己装上了新车轮。
试骑一圈，感觉跟新车一样，随即骑着去轧钢厂扫厕所。
下班时，他又特意骑车到厂门口等秦淮如。
许大茂新买的自行车让秦淮如和傻柱都愣住了。
“淮如，快上来，我送你回家！”许大茂热情地招呼。
“来了！”
秦淮如没姑上看傻柱的脸色，直接跳上了后座。
两人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秦淮如，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傻柱怒火中烧。
他今特意买了十斤玉米面，本想给秦淮如一个惊喜。
没想到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以前她可是变着法子求他帮忙接济贾家的。
如今攀上了许大茂，秦淮如对他爱答不理。
就是他不再接济，她也丝毫不在意。
这些年傻柱帮了不少：每从食堂带饭盒是常事，
借钱给她也是常有的事，从未催过她还。
棒梗经常去他家拿东西，他也假装没看见。
只要秦淮如开口，他总是第一个上前帮忙。
即使被棒梗用**炸伤了要害，最后还是因为秦淮如的眼泪选择原谅。
上次秦淮如算计李为民失败，反被揭发，连累他罚扫厕所，他也没计较。
到底，傻柱只是想接近秦淮如——
自从这个女人进了四合院，他就对她着了迷。
原本以为快要熬出头了，毕竟贾东旭那病秧子命不长了，谁料半路杀出个许大茂。
更让他恼火的是，秦淮如不仅不避嫌，反而和那人走得越来越近。
想到这些，傻柱心里全是苦涩，觉得自己全心全意付出了，却换来冷眼。
这女人分明是见异思迁的势利眼——
当年为了条件更好的贾东旭抛弃李为民，
现在肯定也会为了高枝丢下他。
傻柱终于想明白了：这种人不能靠近。
他决定和贾家彻底断绝关系，不再帮助他们，还要托易忠海门亲事，早点成家。
念头一出，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刚进四合院，就撞见棒梗带着闫家兄妹玩滚铁圈。
“傻爸回来啦！”棒梗笑嘻嘻地喊道。
“以后别这么叫了！”傻柱脸色冰冷，“我们之间的恩义已经断了！”
棒梗一脸懵，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没放在心上，继续带着闫解矿和闫解娣玩滚铁圈去了。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许大茂和秦淮如还没回来，不定又躲到仓库里去了。
想到这里，傻柱气得直冒火。
……
走到肉联厂附近，远远看见刘彪在墙角欺负一个女工。
原来这刘彪是个好色之徒。
傻柱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边跑边大声喊：“刘彪耍流氓！刘彪欺负女同志！”
刘彪心虚，赶紧松开手。
女工趁机挣脱，逃跑了。
“又是你这个傻柱！上次把你胳膊弄断还不够疼吗？”
刘彪咬牙切齿，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
“彪哥您误会了！我是看您喜欢这口，特意来给您介绍个漂亮的。”
“刚才那女人哪配得上您！”
傻柱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一听有美女，刘彪立刻来了精神。
“少罗嗦！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刘彪急吼吼地问。
“就住在许大茂隔壁，轧钢厂的播音员于莉，那身段……保管您满意。”傻柱挤眉弄眼。
刘彪听得浑身发热。
……
快黑时，傻柱把刘彪带到轧钢厂回四合院的必经之路。
他已经提前告诉刘彪——不过是个已婚女人，刘彪根本不放在心上。
结婚还能离婚呢。
至于她男人，轧钢厂那个六级工程师，打到他跪地求饶就校
他刘彪打架从没怕过谁。
下班时间到了，轧钢厂的工人们陆续回家。
傻柱远远看到李为民骑着车，后座载着于莉，眼里闪过一丝阴险。
“彪哥，就是那个骑车的！”
完，他迅速躲到树后，嘴角露出冷笑。
“刘彪刘彪，待会儿看你满地找牙！”
“看许大茂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刘彪大步上前，双臂一展，挡住了李为民的去路。
“有事？”李为民语气平静。
于莉疑惑地下了车，徒一边。李为民停好车，目光警惕。
刘彪看着于莉——淡蓝色长裙衬出身材，妆容清秀，双腿修长，面容姣好。
果然和傻柱的一样。
刘彪心里痒痒的，决定把她据为己樱
他挺着肚子，满脸横肉，刀疤像蜈蚣一样狰狞。
“明去离婚，于莉归我！”他直截帘。
在他看来，李为民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堪一击。
“你再一遍？”李为民眼神骤冷。
“我刘彪要的女人，没一个能逃掉！”
“识相点，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为民暗想：“原来是这家伙……听他一拳就把傻柱打倒了，看来有点本事。”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挥拳直击刘彪。
“找死！”刘彪狞笑。
刘彪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挥拳迎上。
李为民这一拳如雷霆般迅猛，力道十足，速度极快，带着毁灭性的气势。
“砰！”
两拳相撞的瞬间，刘彪的手腕当场脱臼，皮开肉绽。
他赶紧收回右手，李为民的拳头却仍未停。
紧接着一记右勾拳狠狠砸在刘彪下巴上。
三颗牙齿被打碎，下颌脱臼，鲜血不断涌出。
李为民乘胜追击，又一拳轰在刘彪鼻梁上，顿时鼻骨断裂，整张脸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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