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是……瞬神？”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男人，也就是瞬神，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沧桑，一丝释然，还有一丝对后辈的温和。
“是我。”
他坦然承认。
“不用那么紧张。”瞬神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放松，
“我没被回收者干掉。当年在瀚海城，我刚到A级，气息压制不住，把那玩意儿引来了。”
他看了一眼远处废墟的轮廓，眼神有些追忆。
“为了不波及那座城，我只能把自己流放到我创造的‘夹缝空间’里，三十七年了。”
高锋张了张嘴，半没出话来。
A级强者，为了保护一座城，把自己流放了三十七年？
这听起来，比故事还传奇。
“老鬼，应该跟你过特殊赋是灾祸信标吧？”瞬神看向陈默，“他还，你要当个‘死人’，对吧？”
陈默点零头。
“那是第一条路，压制与封印。”瞬神的目光扫过洛书，“就像洛家的丫头，看的出来你爷爷用大手段封印过你的赋，但现在好像被你突破了，当年你爸也是这样的。”
洛书听后，心头一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熟悉他爸爸的人。
他又看向陈默手腕上的缚命之表：“还有老鬼给你做的这个玩意儿，算是在打补丁。”
“虽然保你们一时，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一旦突破到A级，法则迷雾散去，你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想不被发现都难。”
洛书握紧了黑刃，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金贝贝更是听得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觉里面的黑金卡都变得不那么香了。
“那……前辈，还有别的路吗？”金贝贝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樱”
瞬神的眼中，燃起了一点光彩。
“第二条路，也是我这三十七年一直在走的路——法则同化。”
“法则同化？”韩雅忍不住轻声重复，这个词汇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没错。”瞬神解释道，“世界意志无法消化我们觉醒的外来法则，吸引了一些特别的存在。但如果我们能主动去解析这个世界的法则，让自身的外来法则与本土法则达成一种共生融合状态。”
“成为世界的一部分，那些存在就无法掠夺了。”
这番话，为陈默和洛书点亮了一盏通往终点的明灯！
“定界石，也确实是这条路的关键，看来这些年，镇夜司的那帮老顽固也有点进步。”瞬神看向那块悬浮在半空的奇石，“它就像一种催化剂。我晋升S级后，曾在不同的次元裂缝中感应到它的存在。每次靠近，我体内的空间法则都会变得更加活跃，与世界本身的联系也更紧密。”
“这条路……能走通吗？”洛书的声音很轻，但其中的渴望却无比清晰。
“我走通了。”
瞬神平静地回答。
但下一秒，他又给满怀希望的几人泼了一盆冷水。
“但我的路，你们很难复制。没有A级乃至S级的空间能力，你们无法像我一样在空间夹缝中穿梭，躲避那些存在的追杀，同时又能去寻找那些散落在各个次元裂缝中的定界石。”
陈默和洛书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是啊，瞬神是独一无二的。
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失望时，瞬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陈默身上。
“不过，我虽然一直在躲，却也在感受着这个世界。我偶尔能感受到微弱的时间波动，但更多的，我是在寻找一种法则……”
“因果。”
他看着陈默，一字一顿。
“我就知道，总有一，会出现一个强大的因果系赋者，比如你。空间，让我自己活下来。而因果，却能从根本上，解决外来法则与世界法则的融合同化问题。”
陈默愣住了：“我？”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
“呵呵。”
瞬神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
“当你真的能做到‘言出法随’时，你就是唯一一个，可以从逻辑和概念的层面上，引导法则融合的赋。”
瞬神出这句话的瞬间，陈默猛地感觉眼前的世界一阵恍惚。
他仿佛看到瞬神和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周围是无数条交织错乱的、由光芒组成的丝线。
将其中代表代表因果的金色丝线，彷佛穿针引线一样，分别把其他两种颜色相近的线，轻轻地系到了一起。
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眼前的景象便恢复了正常。
“看到了吗？这就是因果的力量。”瞬神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放心，有老鬼给你做的手表，A级之前你很安全。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
着，瞬神摊开手，一枚闪烁着空间涟漪的透明晶石，出现在他掌心。
“拿着它。”
他将晶石递给陈默。
“通过它，你可以在精神层面，进入我的夹缝空间。等你需要融合法则时，我可以给你一些指导。”
这……这是要收徒？
高锋和金贝贝已经彻底麻了。
一个传中的S级强者，不但现身，还要亲自教学？
这是什么待遇？
突然，瞬神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我解决了自身的问题，但这些年，也招惹了一个很麻烦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一眼虚空，仿佛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视。
“那只恶心的章鱼，我得走了。”
章鱼？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瞬神收回目光，对众人道：“回去告诉吴振国，没有塌下来的要紧事，不要尝试找我。我身后的‘尾巴’，咬得很紧。”
完，他最后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期许。
“未来，靠你们了。”
他轻轻一挥手。
面前的空间，如同被拉开的幕布，一道漆黑的裂缝无声地出现。
瞬神一步踏入，身影连同那道空间裂缝，一同消失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日出列岛，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留下被彻底颠覆了世界观的五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高锋看着瞬神消失的地方，喃喃道：“俺滴个亲娘嘞……刚才那是神仙吧？”
金贝贝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一个亿……不，十个亿都买不来刚才那一手指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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