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沉默像凝固的胶水,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张伟豪叹了口气,伸手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烟,给张国庆递了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当着父母的面抽烟。
张国庆捏着烟,手指顿了顿,原本想开口叮嘱“少抽烟”,可看着儿子眼底的疲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儿子早已不是当年跟在他身后要糖吃的屁孩,如今是手握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也该有自己的解压方式了。
“爸,妈,咱先不妙可和巧的事。”张伟豪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自从我去魔都上大学,咱们一家子好像就没这么安安静静坐下来,好好聊过了。”
王燕翻了个白眼,语气里还带着火气:“现在知道要聊了?
今让你妈干那丢人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好好聊聊?”
话虽刻薄,可她手里却悄悄给张伟豪的茶杯续满了水,那是儿子从就爱喝的花茶。
张伟豪没反驳,只是苦笑了一下:“妈,我时候做过一个特别逼真的梦,逼真到我醒了之后,好几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孩子家家的,做个梦有啥稀奇?”张国庆随口接话,刚想吐槽儿子用梦当借口,就被王燕用眼神制止了。
王燕看得出来,儿子今是真的想掏心窝子,她倒要听听,这孩子能出什么花样。
“那梦里的咱家,不是现在这样的。”张伟豪的目光飘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
“爸爸您一辈子就在矿区的科室里,从副科长干到退休,没权没势,却也安稳。”
张国庆猛地坐直身体,烟都忘了抽,这话他不爱听,自己现在虽然没在国营矿上干了,那好歹也挣了不少钱,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煤老板了。
他刚要开口辩解,自己就算一直在国营矿上干,怎么可能到退休了还是个副科,就被王燕轻轻拉了一下胳膊。
王燕摇了摇头,示意他听儿子完。
“妈妈您也不是什么地产公司董事长,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张伟豪的声音放轻了些,
“我那会不争气,高中早恋,学习一落千丈,最后勉勉强强考了个三本院校。
毕业后还是爸您托了老关系,给我塞进一家建筑公司当技术员。”
又吸了口烟,眼神里满是怅然:“那时候省城的房价贵得离谱,爸妈掏空了一辈子的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给我凑够首付买了套房子。
我记得很清楚,爸您以前抽十八块钱的烟,从那以后,就换成了五块钱一包的劣质烟,抽了整整五年。”
张国庆捏着烟的手指紧了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还好,还是软中华。
他想起儿子的那种五块钱的烟,年轻的时候自己不就抽的五块钱的烟,呛得人嗓子疼,那味道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妈您为了帮我还房贷,开了个快递站。”
张伟豪的目光落在王燕的手上,那双手保养得温润如玉,可上一世里那双布满冻疮和裂口的手,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大冬的,您骑着电动车送快递,脸冻得通红,手裂得全是口子,涂多少护手霜都不管用。
有一次下大雪,您摔了一跤,膝盖肿得像馒头,还硬撑着去送件,就怕客户投诉扣钱。”
王燕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仿佛还能感受到梦里那刺骨的寒冷。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却发现茶水早已凉了,就像梦里那些难熬的日子。
“梦里的我,运气还好,最后也混上了个项目经理,但是一直都没有结婚。”
张伟豪掐灭烟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直到有一我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学课堂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课桌上,爸妈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沉默没有压抑,只有心疼和释然。
张国庆重重地拍了拍张伟豪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傻子,那都是梦,现在爸妈好好的,咱家也好好的,就够了,就够了。”
王燕抹了抹眼角,没好气地:“就算是梦,也不能成为你胡来的理由!
两个姑娘的事,你还是得好好解决,不能委屈了人家。”
话里的火气,却比刚才了太多。
“嗯,妈妈我知道,我会解决的。
所以后来周有福提蒙省矿区那事时,我就想让爸爸您出去试试,万一能成呢?
结果您确实厉害,靠着一身技术在蒙省扎稳了脚跟,咱家的生活才和那场梦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张国庆一听,眉头慢慢舒展:“这么一,还真是。
从蒙省到黑虎山矿,你子对挣钱这事就从来没含糊过,那时候我还纳闷,年纪怎么比我还急着拼事业。”
“还有妈妈您。”张伟豪转向王燕,眼神里满是认真,“那会您想学财务,我第一个支持您,就是觉得技不压身。
从那以后我就尽量在学习生活上独立自主,不想再让您和爸爸为我费心。”
王燕的心瞬间软了,想起张伟豪时候的模样。
父母常因工作不在身边,可这孩子从来没哭闹过,成绩、生活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同龄孩子早熟太多。
她眼眶又热了,拍了拍儿子的手:“那时候就觉得你省心,哪想到你心里藏着这么多事。”
张伟豪反手握住王燕的手,轻轻捏了捏,继续道:
“可能是从比较深沉,身边也没什么同龄玩伴。
那时候巧总在我身边,给我做饭,陪我话,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
直到我有一次过生日,下着大雨她捧着个亲手做的蛋糕站在楼下,我才知道,这个姑娘我不能放弃。”
“那周妙可呢?”张国庆沉声问道,他能理解儿子对林巧的情义,可周妙可那边,显然也不简单。
“妙可姐也一样。”张伟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情,
“她虽然比我大几岁,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安慰我、心疼我。
我在米国创业最难的时候,是她陪着我;
我被米国财政部扣押时,也是她守在扣押点。”
“什么?你被米国财政部扣押过?”张国庆猛地站起身,王燕更是脸色发白,一把攥紧张伟豪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爸妈怎么办啊!”
张伟豪连忙拍着王燕的手背安抚:“妈,您别担心,后来都解决了,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樱”
他看着父母满是心疼的眼神,认真地问道:“爸,妈,您二位,这样两个为我掏心掏肺的姑娘,我能放弃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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