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有误，岛上没这两个人。”
冰冷的文字在屏幕上闪烁，吴虞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十秒，仿佛要透过屏幕看穿对方的心思
“怎么会没这两个人？”她飞快地打字回复，每个按键都像在发泄怒火：“我前两才亲眼看见他们。”
回复来得很快，却像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交易结束，已退还50%定金。”
吴虞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级地毯被她的脚步碾出凌乱的痕迹。
突然，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一定是他搞错了。”她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要知道顾禹迟和温蓓蓓现在在哪，立刻，马上，钱不是问题。”
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像过去一个世纪，吴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窗外，海岛的阳光依旧灿烂，游客的笑声隐约传来，一切都那么正常，那么令人作呕。
手机终于震动起来，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它，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早上航班离岛，目的地兔国魔都。”
“啊——！”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
吴虞抓起手边的台灯砸向墙壁，屏幕爆裂的声响伴随着电火花的噼啪声。
她疯狂地扫落桌上的一切，所有东西都飞向不同的方向，水瓶、化妆品、昂贵的首饰，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都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你们怎么能离开…怎么能…”她嘶吼着，声音破碎不堪。
“我还没让你们付出代价！还没让你们尝到比我痛苦千倍的滋味！”
她跌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在胸腔里蔓延。
她竟然再次错失良机，没能报复到顾禹迟和温蓓蓓。
吴虞瘫坐在地板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好想回国，继续追杀他们，可惜她不能，她帮助吴家所做的事在她第二次离开时暴露，国内早已将她列入监控名单，一旦入境，等待她的不是海关的问询，而是经侦的审讯室。
当暴怒的浪潮稍稍退去，吴虞瘫坐在地板上，昂贵的真丝睡袍沾满了化妆品和香槟的污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凌乱的头发，猩红的双眼，活像个疯婆子，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冷静下来。
“我不能这样，一定还有办法。”她颤抖着深呼吸，强迫自己思考。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背后的人不问原因，只认钱。
她回不去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不需要亲自回国，一样能让顾禹迟和温蓓蓓生不如死。
她现在联系的国内的“熟人”，一个专门处理“脏活”的地下组织。
吴虞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手机背面：“资料我会发给你，包括他们的生活习惯、社交圈，还有心理弱点。”
“找到这两个人，我要他们后悔活着。”
她很快将顾禹迟和温蓓蓓的资料传过去，包括他们的社交圈、习惯、甚至心理弱点。
“别急着杀他们，先折磨。”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森然寒意：“先让他们崩溃，最后，再让他们消失。”
对方沉默几秒，报了一个数字。
吴虞冷笑：“钱不是问题，但我要实时监控。”
与此同时，魔都国际机场。
顾禹迟揉了揉太阳穴，长途飞行让他有些疲惫。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温蓓蓓，发现她正靠着他的肩膀打盹，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的阴影。
“醒醒，我们到了。”他轻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温蓓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机场熟悉的标志，脸上露出放松的微笑：“终于回来了。”
出口处，穆锦泽和陶子昂已经等候多时，穆锦泽依旧穿着黑色大衣，而陶子昂则举着个写着他们名字的牌子。
陶子昂一把接过两饶行李：“欢迎回来，假期愉快吗？”
温蓓蓓和顾禹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想起梁上的经历，但此刻，他们只是默契地笑了笑：“还不错。”
四人来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餐厅，在等菜时，穆锦泽敏锐地注意到顾禹迟时不时环顾四周的动作。
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有人跟踪？”
顾禹迟摇摇头：“应该没有，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陶子昂见状，故意大声道：“哎呀，你们就是太紧张了！回国了就该放松点！来，尝尝这个红烧肉，绝对正宗！”
他的插科打诨让气氛轻松了些。
饭后，四人驱车返回南市，路上，温蓓蓓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后湍景色，心中有股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温蓓蓓把行李随手一扔，整个人扑进沙发里，把脸埋进柔软的靠垫中，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累坏了吧？”顾禹迟把行李箱靠墙放好，坐到她身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落的发丝。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翻过身来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上：“嗯，不过回家的感觉真好。”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机械运转声从门口传来，白圆滚滚的身体滑进客厅，光学传感器闪烁着愉悦的蓝光。
“欢迎主人回家。”它的机械音比平时提高了一个八度，甚至还转了个圈表示兴奋。
温蓓蓓忍不住笑了，伸手拍拍白的金属脑袋：“几没见，甚是想念你啊。”
“白也想主人。”机器人回答道，虽然它的AI并没有真实情感模块，但此刻的回应却让房间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顾禹迟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但当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时，眉头又微微皱起，他总感觉，某个看不见的威胁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幸福，希望是他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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