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晟之所以同意，将代理权交给顾聪宝。
一是看他是东大人，应该不像三哥那么坑。
二是想用三哥实验一下，当金橘手机遭到禁售，再使用业绩卡和利润卡，会出现什么结果。
结果没想到，哪吒大模型的出现，让大漂亮提前注意到金橘，早早将其列入禁售名单。
在这种情况下，再用三哥做实验，已经没有意义。
只不过，考虑到顾聪宝已经为金橘赚了不少钱，他并没有终止其代理资格。
三哥的钱虽然很难赚，但只要还能赚，就赚一点是一点。
反正，顾聪宝打给他的钱，都是美元和软妹币，就算对方赚到的钱转不出来，也不关他事。
而且顾聪宝每次下单，都会将上一批货的尾款结清。
金橘即便有损失，损失的也只是最新一批货的尾款，远不及之前已经赚到的钱。
总体上肯定是赚的。
可真看到自己的尾款，有可能收不回来，江晟还是十分不爽。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只是过了三，顾明生与顾聪宝父子，便同时出现在他办公室。
“你们……”
“你不会以为，我们从此就不回来了吧？”
“哪里。”
江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真是这么想的。
严格来，三哥查封的货，是顾聪宝的，与他无关，他只要向顾聪宝要回尾款，就没有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顾聪宝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就是躲在国外不回来，把这笔尾款赖掉。
谁知，顾聪宝不仅回来了，还主动来找他。
“江总，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傻乎乎的，非要跑去巴拉特。
本想着，他们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大国，多少要点脸，不会做得太绝，哪知……”
顾聪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在巴拉特的遭遇，以及心里的悲愤，全抖搂了出来。
末了，道：“江总，这批货的尾款，我是无力补上了。”
“那你……”
“我这次回来，是想加入金橘，打工还债。”
“……”
见江晟没有出声，顾聪宝又连忙道：
“江总，咱们金橘，在哪个国家还没有代理？我愿意作为员工，去那里拓荒，只需要按照一定比例给我返点，再将其中一半，拿来还我欠你的尾款。”
“……”
这次，江晟是彻底无语了。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看金橘待遇好，想打着还债的旗号，来金橘养老。
现在看来，这哪是养老，搞不好是想骗他一把再跑路。
顾聪宝也知道，此时的自己难以取信江晟，紧接着又道：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和我一起，我保证不碰财权，所有支出都要经过他们审核。”
这样一来，安全性确实有所提升。
而且，金橘也的确在某些国家没有代理或合作渠道，需要派人过去拓荒。
比如南美那边，有好几个规模不的国家，都没有进驻。
可是……
他要开拓市场，公司有的是人可以派出去，为什么要选顾聪宝？
就因为对方欠他尾款？
见江晟迟迟没有回应，顾聪宝知道，空手套白狼，大概率是行不通了，最后一咬牙道：
“要不这样，江总，我可以把我们家，在巴拉特的所有资产，都抵押给你……不，送给你，以换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你们在巴拉特还有资产？”江晟十分诧异。
“他们只是查封了我们的手机公司……”
顾聪宝告诉江晟，他们在巴拉特虽然损失惨重，但依然保留了不少资产，即使拿来赔他的尾款，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这些资产都在巴拉特，没办法换成外币。
理论上，只要他们继续待在巴拉特，依然能过得很好。
但实际上，不管顾聪宝，还是顾明生，都被三哥的做法恶心坏了，也吓坏了，宁愿将那边的资产送给江晟，以换取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也不愿留在那里。
听到这里，江晟终于来了一点兴趣：
“你们在巴拉特，还有什么资产？”
见状，顾聪宝连忙道：“有一栋别墅，有辆捷豹，还有一家纸业公司。”
江晟十分诧异：“你们还在造卫生纸？”
“呃……”
顾聪宝顿了顿，道，“在巴拉特，做卫生纸真的是一门非常好的生意。直到现在，我们家公司，利润率依然不错。”
“行吧。”
江晟想了想，决定暂且答应下来。
反正，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只是某个空白市场的代理权。
至于巴拉特，会不会将顾家转让给他的资产也查封……
查封就查封吧。
等逮到机会，他自然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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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聪宝没有骗他，顾家在巴拉特的纸业公司确实生意不错。
江晟从国内，招了一名职业经理人，再从金橘，调了名财务，与顾聪宝一起过去接手。
之后，他就将注意力，放到金橘即将发布的新机上。
是的，金橘又又又要发布新机了，并且不是像G5SE这种敷衍之作，而是有大创新的旗舰机中的旗舰机——
金橘x！
早在今年3月，金橘的折叠屏技术，便取得重大突破，只不过量产耽误了很多时间，才导致计划中的金橘x，发布时间延后。
外界有许多人，包括友商，都以为明年的G6，才是被金橘寄予厚望的杀手锏，却不知道，今年还有一部金橘x在悄悄潜伏着。
而这名被江晟寄予厚望的神秘刺客，正式亮剑的时刻，恰好是高通发布骁龙855的12月，而且就在前一。
摊牌了，不装了，某人就是一个心眼！
金橘将有新机，抢在高通前一发布的消息，一传出去便引起许多人关注。
有的人嘲讽，金橘失了智，竟然想出这种办法碰瓷，以再次激起国饶同情心和民族主义情绪。
还有人，则暗自猜测，是什么让金橘，有自信与高通硬碰硬。
然后……
不管哪一种人，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吸引——
12月1日，菊厂的首席财务官，在加麻大被捕，并被大漂亮要求引渡。
这一事件，瞬间引爆网络，各种激愤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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