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了啊。”陈佳芊很随意的样子。
秋语重心长：“可那头面多好看啊，姐你不喜欢吗？”
“喜欢。”陈佳芊拍拍秋的脸，“但不是非它不可。”
她着，随手指了楼下展示出来的一套头面，叫住一个伙计：“这个多少钱？”
那伙计回答：“十两银子。”
“我买了。”
苍翠跟着伙计去付了钱，把装着头面的箱子抱在怀中，又走了回来。
苍翠脸上全是嫌弃的表情：“姐，这幅头面太差，配不上您。”
陈佳芊倒是无所谓：“颜色不都差不多嘛，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其实她也很想要好看的头面，也看得出十块和一万块的区别。
但是跟好看的东西比起来，她更想要的，是银票啊！
苍翠又：“奴婢还知道另一家店，虽然没有这里好，但不定也有好货。”
“不去了。”
“姐出来一趟，不买点首饰头面？”苍翠实在是不明白陈佳芊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佳芊沉浸在空手套白狼的快乐中，告诉苍翠：“比起那些，一万两银子更香。至于头面，改日再买吧。反正我买了那玩意，也不过是放着好看。”
她认得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苍白没直接把她带回府中，再加上他们之前谈的条件，明苍白就是拿她当金丝雀养着的。
金丝雀嘛，就要有金丝雀的自觉，不要痴心妄想跟金主一起出现在大场合，自然也用不到头面。
而且，等到有朝一日她被苍白“解雇”了，能带走的估计也只有银票。
苍翠沉默了。
陈佳芊又问她：“我请你们去吃好吃的？京城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啊？”
苍翠心想，送到府上的饭菜都是御膳房做的，京城酒楼比不了。
不过陈佳芊问了，她也就了。
三人来到了酒楼，吃了一顿上好的饭菜。
吃到最后，陈佳芊感觉自己人都有些迷糊。
她一边打嗝，一边问苍翠：“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习惯了。”
陈佳芊喝得有点醉，迷迷糊糊，靠在了苍翠身上：“翠，我怎么感觉你很神秘啊？就像苍白也很……”
从来没人往她身上靠，因此苍翠很紧张。
她没歪头看陈佳芊，只是直视着前方。
半没听到陈佳芊动静，她一扭头，才发现陈佳芊睡着了。
再看另一边，秋也有点迷糊。
她无奈，只能把陈佳芊背在背上，然后拉着秋，回到马车上，然后驾车回了府。
整个下午，秋和陈佳芊都在睡觉。
晚膳前，苍翠从密道入口进了御书房里面的休息室，接着来到了御书房，白临渊的面前。
白临渊看了一眼从窗户中透进来的光线：“怎么今来的这么早？”
按理来，苍翠应该是到了太阳落山之后才来的。
“回主子，陈姑娘喝多了酒，一直在睡着，属下就早来了。”
白临渊“嗯”了一声：“她初来京城，适应吗？”
苍翠没有隐瞒，把今发生的事情都了。
白临渊半，才反问苍翠一句：“她就那么想要钱？”
“依属下看，确实如此。而且……属下看，陈姑娘不是不喜欢那套头面，只是更想要钱。”
白临渊不悦：“要是她让了其他人，朕算她心地善良。对方是陈思婉，让什么让？朕私库里有一套蒙古进贡的珊瑚头面，给她拿去。”
苍翠心想，那套头面可是无价之宝，主子也当真舍得，看来是真把陈姑娘放在了心上。
其实白临渊厌恶陈思婉这件事，与陈佳芊倒没什么关系。
按照他的设想，他是要让陈宏图的一个女儿入宫为妃的，算是陈宏图留在宫中的“人质”。
他更满意的那个人是陈思宁。
虽陈思宁也出身陈家，但至少不会把后宫搅得翻地覆。
至于陈思婉，他连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现在陈思婉都欺辱到他唯一的女人头上了，他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另外，派人去陈家。半个时辰，朕要看见那套头面。”
“属下领命。”苍翠又想起来一个细节，“刚下马车的时候，姑娘就夸皇上将京城治理的好。”
白临渊想，陈佳芊可算他一句好话了。
他微微扬起唇角，又迅速将这微笑收了回去。
陈佳芊现在住的地方和丞相府，距离皇宫都很近。
半个时辰后，苍翠把珊瑚头面放在了陈佳芊房间内的桌子上，其他暗卫也把蓝宝石头面送到了白临渊桌上。
当晚膳，白临渊带着那套价值万两的蓝宝石头面，来到了皇后宫郑
关起门来，白临渊才将装着头面的盒子打开。
这头面昂贵，但并不顶级，在宫中不算什么珍贵物件，但严歆出嫁前是不被重视的公主，出嫁后也并不受宠，从未得过什么好东西。
所以，当白临渊要把这东西送给她的时候，她很是感激。
“臣妾叩谢皇上。”
“平身吧。”白临渊眯了眯眼，“朕还需要你干一件事。”
“皇上请吩咐。”
“明日下午，你召京中贵女入宫赏花。届时，你就带着这套头面出席，并且要表露出朕有意让丞相府嫡长女入宫为妃的意思。”
尽管严歆知道，她与白临渊现在是合作关系，但是听到白临渊要让其他女子入宫为妃，她心中还是嫉妒的。
但她别无所依，不能将这嫉妒表现出来。
至于白临渊让她戴这套头面出席，她倒没去想其中原因。
但是……
“皇上，明日就召人，是否太着急了？不如三后……”
“就按照朕的来。”白临渊皱着眉头，“也不用刻意布置，完成朕的这两件事即可。”
“臣妾遵旨。”
第二一大早，几乎同时，丞相府和苍府传出了两声尖剑
陈思婉面对着空空如也的珠宝柜，声音颤抖：“我新买的头面呢？快找！”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的时候，宫中又来了一位公公，传皇后旨意，邀请丞相府嫡长女和嫡次女入宫赏花。
陈思宁一如既往地平静。
她正准备离开，却被陈思婉拦住了。
陈思宁冷冷看着陈思婉，并不话。
陈思婉双手掐腰：“是不是你知道了这件事，提前偷了我新买的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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