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煦言在书房里以雷霆手段为楚南栀正名、震慑族老的同时,别墅另一赌卧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楚南栀半靠在宽大的病床上,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脸色依旧带着伤后的苍白,但那双杏眼却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如同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锁定了猎物。她面前支着一个轻便的画架,上面夹着的却不是画纸,而是一面巨大的、光洁的白板。
而她手中拿着的“画笔”,赫然是一支色泽浓郁的正红色口红!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而凝神思索,时而唇角微勾,手中的口红在白板上飞快地划过,留下清晰醒目的红色线条和符号。
没有复杂的报表,没有冗长的数据。她用最简单直接的图形和关键词,勾勒出了一幅针对周氏资本的反击蓝图!
几条粗重的红色箭头,精准地指向周氏目前几个看似稳固、实则内部矛盾已现的合资项目;几个被圈出的名字,是周氏内部与周慕深理念不合、或被边缘化的实权人物;几条交错的红线,揭示了周氏资金链中几个隐蔽的、相互掣肘的环节……甚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用口红画了一个的叉,旁边标注了一个时间点和一家海外空壳公司的缩写——那是周慕深为自己预留的、关键时刻可能用来金蝉脱壳的秘密通道!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笃定,仿佛周氏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商业帝国,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张布满破绽的蛛网,而她正用最鲜艳的颜色,将这些破绽一一标出。
郑煦言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倚在门框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个在病床上运筹帷幄的女人。阳光透过纱帘,柔和地笼罩着她,她专注的侧脸和那抹跃动的红色,构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既脆弱,又强大。
直到楚南栀画下最后一个符号,略带疲惫地靠回枕头,郑煦言才缓步走上前。
他的目光扫过那面写满“口红战略”的白板,眼中掠过毫不掩饰的惊叹与激赏。他没有问“这可行吗”,也没有质疑“依据是什么”。
他只是默默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将整面白板上的内容,清晰无误地拍摄了下来。
然后,他直接接通了林恪的视频通讯。
屏幕那头的林恪,以及他身后隐约可见的几个核心团队成员,显然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新的指令。
郑煦言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那面写满红色印记的白板,声音平稳,不带丝毫犹豫,直接下达命令:
“都看清楚。”
“从现在起,所有针对周氏的反击行动,按照太太刚制定的这份计划执校”
“优先级最高,调动一切资源。”
视频那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面突如其来的、用口红画在白板上的“作战计划”惊呆了!这……这未免太过儿戏?!没有数据支撑,没有风险评估,只有一些线条和关键词?!
林恪张了张嘴,似乎想确认什么,或者想委婉地提出质疑。
郑煦言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收回手机,镜头转向自己,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写满惊愕与不解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充满绝对信任的弧度。
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饶耳中:
“不必怀疑。”
“我太太的直觉——”
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了一眼床上正微微讶异望着他的楚南栀,然后重新看向屏幕,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比你们手上所有的数据模型,都准。”
完,他直接切断了通讯,不给任何质疑的机会。
卧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楚南栀看着他收起手机,走到床边坐下,忍不住轻笑出声:“郑总,你这盲目的信任,会不会太草率了?万一我的直觉不准呢?”
郑煦言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沾零口红渍的手指,用指腹摩挲着那抹鲜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准又如何?”
“郑氏赔得起。”
“但我赌你的直觉,从未输过。”
“就像我赌你……从未真正离开过我一样。”
他俯身,在她微怔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吻。
“更何况,”他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口红色号很衬你,战略……也很美。”
不久之后,当郑氏团队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开始执行那份“口红战略”时,他们震惊地发现,每一个看似随意的箭头,每一个被圈出的名字,甚至那个不起眼的叉……都精准地命中了周氏的要害!行动效率之高,打击之精准,远超他们之前所有的周密计划!
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明白,郑煦言那句“我太太的直觉比数据准”,并非盲目的宠爱,而是对一种超越常理的、近乎“因果律”般的洞察力,最深刻的认知与敬畏。
而那面被郑煦言珍藏起来的、写满口红战略的白板,也成为了郑氏内部一个传奇的象征——属于那位用一支口红,便能定鼎乾坤的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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