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煦言的伤势逐渐稳定,虽然行动仍需借助轮椅,但精力已然恢复了大半。某个午后,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在他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郑氏集团重建后最新的核心系统权限管理界面。
楚南栀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正准备督促他吃药,却被他招手叫到身边。
“南栀,过来。”郑煦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讨好与试探的意味。
楚南栀狐疑地走近,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她微微挑起了眉——那是一个最高级别的权限授予界面,而授予对象一栏,赫然显示着她的名字和身份信息。这意味着,郑氏所有的核心数据、财务往来、战略规划,甚至是一些隐秘的商业渠道,都将对她完全透明。
郑煦言侧过头,仰视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容,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气如何:
“闲着也是闲着,”
“要不要……查个岗?郑太太。”
他将那个久违的、带着法律约束和亲密关系的称呼,念得自然无比,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的反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楚南栀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将那杯水不轻不重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溅出几滴水花。她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和“你在开玩笑吗”的神情。
“查岗?”她拖长了语调,带着她特有的慵懒和嘲讽,“郑总,你是不是躺太久把脑子躺坏了?”
“你们郑家那些弯弯绕绕、打打杀杀的破事儿,谁稀罕知道?”
她撇撇嘴,转身就要走:“留着你自己慢慢玩吧,别来烦我。”
态度干脆利落,毫不留恋,仿佛他主动奉上的不是价值连城的商业帝国钥匙,而是一堆惹人厌烦的垃圾。
郑煦言看着她毫不掩饰嫌弃的背影,眸色深了深,却没有再多什么,只是默默收回了平板,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最终还是确认了那份权限的授予。
是夜,万俱寂。
郑煦言因为腿伤不便,睡在书房改造的临时卧室里。楚南栀则在隔壁房间休息。
深夜,郑煦言被一阵极其轻微的、来自私人手机的加密信息提示音惊醒。他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系统安全团队的紧急警报——就在十分钟前,系统遭遇了一波极其隐蔽且精准的黑客攻击,试图绕过最新升级的防火墙,潜入核心数据库。
然而,这波攻击在即将触碰到核心数据的前一秒,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更加精妙强悍的防御程序瞬间拦截、反制,并反向植入了追踪木马。攻击者不仅一无所获,反而暴露了自身的几个关键Ip跳板。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对方的攻击不可谓不高明,但那道神秘的防御程序更是技高一筹,手法……带着一种郑煦言隐隐感到熟悉的、羚羊挂角般的灵巧与犀利。
郑煦言看着警报详情,脸上没有丝毫被入侵的恼怒,反而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了然而又带着无尽暖意的笑容。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隔壁房间里,某个口口声声着“不稀罕”的女人,或许正穿着舒适的睡衣,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边打着哈欠嫌弃他麻烦,一边指尖翻飞,行云流水般地布下防御,将那些胆敢觊觎她“不稀罕”的东西的宵,干脆利落地拍死在沙滩上。
他拿起手机,没有联系安全团队,而是慢条斯理地,给那个刚刚被授予了最高权限、理论上应该对这次攻击毫不知情的账户,发送了一条简短的讯息:
【警报已收到。防火墙补丁效果卓着,辛苦了。】
隔壁房间,正合上电脑准备继续睡觉的楚南栀,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起来瞥了一眼。
屏幕上,郑煦言的那条信息赫然在目。
她的动作顿了一瞬,脸上掠过一丝被看穿的懊恼,随即又化作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她撇了撇嘴,将手机丢回床头,咕哝了一句:“烦人。”
然后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只是黑暗中,无让见的唇角,却微微弯起了一个极的、带着点得意和安心的弧度。
书房内,郑煦言看着没有再得到回复的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机身,低低地笑叹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某种尘埃落定的满足:
“口是心非。”
“我的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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