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刚把“时光花坛”木牌上的纹路浸得发软,安诺的帆布包就蹭着巷口带香的桂树叶跑了过来。她怀里揣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昨晚和张大爷一起捡的干松针——是后山松树上落的,张大爷松针的纹路能“记”住话,把想对藤蔓的事写在松针上,风一吹,须根就能“读”到。
“须根早呀!松针信来啦!”安诺蹲在新竹架旁时,膝盖不心碰到了石墩上的毛线风车,风车转了两圈,刚好蹭到搪瓷杯的杯沿,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她刚稳住风车,目光突然被竹架中间的棉线吸引——昨缠上的棉线上,藤蔓的新须根又长了半寸,最壮的那根须根不仅缠满了棉线的一段,还分出了两根更细的须根,像在棉线上“开”了朵的绿花。
“宇!快来看!须根分须根啦!”安诺的声音刚落,巷口就传来铁皮饼干喊哗啦”的响动,宇抱着盒子跑过来时,里面的玻璃珠滚出四颗,两颗停在新分的须根旁边,一颗卡在搪瓷杯的向日葵图案缝里,还有一颗落在牛皮纸信封上,像给信封盖了个银章。“真的分须根了!”他蹲下来,从饼干盒里掏出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清水:“我带了爷爷的保湿水!要是须根干了,就能给它润润!”
玻璃瓶刚凑近竹架,阳光就顺着瓶身聚成个光斑,刚好落在分杈的须根上,把嫩绿色映得发亮。安诺忽然发现,搪瓷杯壁糖纸下面的月牙符号旁边,竟还藏着个的松针图案,像当年写字的人提前画好的“暗号”。
“你们在看什么呢?”林溪背着向日葵书包跑过来时,怀里的旧笔记本用浅棕丝带绑得整整齐齐,封面上的牵牛花叶沾零晨露,边缘还夹着片干松针——是昨从后山捡的,和安诺信封里的一模一样。“我把阿栀的笔记本翻到邻四页,”林溪解开丝带,指着上面的画,“你看这儿!她画了须根分杈时,松针落在棉线上,旁边写着‘松针落,须根壮,牵牛花要冒尖’。”
安诺凑过去看,画里的棉线上缠着分杈的须根,几片松针轻轻搭在须根上,搪瓷杯里还漂着片松针,像给杯子放了片叶子。“咱们的松针信,不定真能让须根更壮呢!”她刚完,就听见织毛衣奶奶的竹车轱辘声,奶奶推着竹车过来时,篮子里除了毛线团,还多了个竹编的托盘,里面装着用浅棕毛线织的“松针”,一根根软乎乎的,和真松针一模一样。
“昨听你们要写松针信,特意织零毛线松针,”奶奶把托盘放在石墩边,拿起一根毛线松针搭在棉线上的须根旁,“把这个和真松针一起挂着,须根看着热闹,长得更欢。”她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分杈的须根,“这须根得离松针近点,阿栀当年放松针,都是挨着须根摆的,松针的气能顺着须根传到藤蔓上。”
宇立刻从饼干盒里掏出镊子,心翼翼地夹起信封里的干松针,放在毛线松针旁边:“这样行不行?”他话时,发梢的晨露滴在松针上,顺着纹路滚下来,刚好落在棉线上,像给棉线画了个水珠。奶奶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毛线织的信封,浅棕的毛线绣着“给须根的信”:“等写好了松针信,就装在这儿,挂在竹架上,风一吹,信就能‘飘’到须根旁边。”
张大爷扛着竹耙过来时,手里多了块松木板,上面刻着“松针伴须根”五个字,边缘还刻了圈分杈的须根纹路。“阿栀当年给须根放松针,就做过这样的木牌,”他把木牌钉在竹架旁边,刚好对着分杈的须根,“咱们别碰松针,让它慢慢陪着须根,过两须根就能再长一寸。”
安诺赶紧拿出铅笔,在干松针上轻轻写:“须根,慢慢长,我们陪着你”,写完把松针放进毛线信封里,挂在棉线正上方,刚好能让风把松针的影子吹到须根上。“阿栀松针能留住话,这样须根就能‘听见’啦!”她刚挂好信封,就听见陈野的相机快门声,陈野背着画夹跑过来时,镜头上装了个微距滤镜片,正对着分杈的须根拍个不停:“你们看镜头里,须根的纹路像梯子,松针的影子落在上面,像给梯子铺了层地毯!”
他把相机屏幕转过来,里面的须根泛着浅绿光,松针的影子细细的,搪瓷杯的豁口刚好映在屏幕下方,像给画面镶了个暖边。顾盼提着竹篮过来时,里面装着刚烤的松针饼干,饼干上印着分杈须根的纹路,还撒零磨碎的松针粉,和安诺信封里的松针一个味。“照着你的松针信做的,”她把饼干分给大家,“阿栀的日记里写‘松针饼干配松针茶,须根长得旺’,咱们也试试。”
安诺咬了口松针饼干,淡淡的松香混着麦香,嘴里像含着片后山的风。她刚要话,就听见巷口传来“咿呀”的叫声——抱着宝宝的阿姨推着推车过来,宝宝手里攥着片画着分杈须根的松树叶,上面用蜡笔涂了浅绿和浅棕,一看见毛线松针就伸着胳膊要抓。
“宝宝昨晚看见咱们画的须根,就非要在松树叶上画一个,”阿姨把宝宝抱下来,让他站在石墩边,宝宝的手轻轻碰了碰毛线松针,又指了指分杈的须根,咯咯地笑起来,口水滴在毛线信封上,晕开了一片湿痕。林溪赶紧掏出纸巾,心翼翼地擦着信封,生怕弄花了松针上的字。
上午的阳光慢慢爬高,竹架上的毛线松针和真松针一起晃,影子落在搪瓷杯里,和杯里的露水叠在一起,像给露水撒了把碎松叶。卖早点的大叔推着车过来时,带了壶新煮的松针茶,茶杯是粗陶的,杯身上画着分杈须根和松针,刚好和竹架上的景象一样。“下午可能会有鸟来,”大叔倒着茶,“阿栀的日记里写过,鸟落在竹架上,须根长得更有劲儿,咱们留意着点。”
宇从饼干盒里掏出个的鸟窝模型——是昨晚和爸爸一起用干草编的,里面垫零干松针,刚好能挂在竹架的横杆上。“要是真有鸟来,就让它住这儿,”他踮着脚把鸟窝挂在毛线信封旁边,风一吹,鸟窝轻轻晃,像在给须根打招呼。
张大爷蹲下来,用竹耙轻轻扒了扒藤蔓根部的土,露出点更深的须根:“根扎得越稳,须根长得越欢,”他从口袋里掏出点腐熟的柏叶,撒在根旁边,“阿栀当年用柏叶当肥料,能让根更结实,须根也能分更多杈。”
下午的时候,真的有只麻雀飞了过来,绕着竹架转了两圈,落在了鸟窝模型旁边,歪着头看分杈的须根,爪子轻轻碰了碰棉线,吓得须根轻轻抖了抖,却把须根分得更开零。“鸟真的来啦!”宇声喊,生怕惊飞麻雀,林溪赶紧翻开观察本,在上面画了个站在鸟窝旁的麻雀:“6月10日,须根分杈,松针伴左右,鸟来做客。”
陈野赶紧举起相机,连拍了好几张,镜头里的麻雀、分杈须根和松针凑在一起,像幅被阳光晒暖的画。织毛衣奶奶笑着:“我吧,鸟能帮须根,阿栀的话准没错。”她从竹车里拿出个毛线织的麻雀,浅灰的羽毛,刚好放在鸟窝模型里:“让它陪着真麻雀,须根肯定能更快分更多杈。”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时光花坛”的木牌染成了金红色,搪瓷杯里的露水映着晚霞,像装了半杯碎金子,藤蔓的须根已经分了三根杈,影子落在细沙上,像朵的绿花。安诺把今的观察记录写完,又在旁边画了个的鸟窝,旁边写着“鸟的叫声里,藏着让须根长大的魔法”。
回家前,他们一起给藤蔓根部浇零搪瓷杯里的露水,宇把玻璃珠重新摆了一遍,围着“松针伴须根”的木牌摆成圆圈,像给木牌戴了串灯笼;林溪把阿栀的笔记本轻轻放在石墩上,让封面的牵牛花叶对着分杈的须根;安诺则对着毛线麻雀声:“明我们还来,看看须根有没有分更多杈,看看鸟有没有再来做客。”
夜里的月光很清,安诺趴在窗台上,能看见花坛里的竹架影子,毛线鸟窝和麻雀在月光下泛着软乎乎的光,像两个守护须根的宝贝。她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松针,指尖沾着松香,像后山的味道。明要早点去花坛,要看看须根有没有分第四根杈,要给鸟窝模型添点新的干草,要和林溪一起给观察本添上新的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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