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电脑城刚开门，就听见货车引擎的轰鸣声。赵磊扒着窗户往外瞅：“嚯，来了辆依维柯！研究所的人效率够快啊。”
我走到门口时，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从车上往下搬设备——全是些贴着“报废待修”标签的服务器，金属外壳上还残留着灼烧和冰冻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能量冲击。为首的正是昨那个女人，她今换了身深蓝色工装，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陈助理，这些都要修？”我指着最上面那台服务器，外壳都焦黑了，主板裸露在外，像被雷劈过。
“麻烦了。”陈助理抬头，推了推眼镜，“这些都是实验失败的残次品，里面的数据还没导出来，能救多少是多少。”她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这台，里面有冰之谷的能量残留，你们心点，别碰坏了核心部件。”
我心里一动，故意用螺丝刀敲了敲那台焦黑的服务器：“冰之谷？听起来像游戏里的名字。”
陈助理眼神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随口起的代号而已。”她转身指挥人把设备搬进来，“我们在隔壁借了间空房，修好的设备直接放那边就行，会有人来取。”
等人都走了，我立马凑到那台“冰之谷”服务器前，托雷基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心点，这上面的冰冻能量有腐蚀性，别用手直接碰。”
我戴上绝缘手套，拆开外壳，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昨那台笔记本的冰劲更足，主板上结着层淡蓝色的冰晶，像撒了把碎钻。最奇怪的是，冰晶组成的图案竟有点眼熟——和我之前在研究所看到的星图碎片很像。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托雷基亚的声音带着凝重，“是有人故意用能量画出的标记，像某种坐标。”
我用手机拍下冰晶图案，放大后突然想起什么，翻出之前存的炎之谷能量残留照片——两张图的纹路竟能拼上一角！
“炎之谷和冰之谷……他们的能量标记能拼在一起？”
“看来这俩死对头，背地里还有联系。”托雷基亚轻笑，“或者，他们在争夺同一个东西，才用这种方式划分地盘。”
正着，赵磊拿着个放大镜凑过来：“默子你看这螺丝孔，里面好像卡着东西！”
我用镊子心翼翼地夹出个米粒大的金属球，球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肉眼几乎看不清。“这得用显微镜看。”
隔壁空房里就有研究所留下的简易显微镜，我把金属球放上去，调焦时手突然顿住——那些字竟是坐标，而且和我之前收集的粉末里藏的坐标能对上！
“37.5°N，116.3°E……这不是咱们市的坐标吗？”赵磊凑过来看，“后面还跟着个日期，就是后！”
托雷基亚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后是星象异动的日子，炎之谷和冰之谷选这动手，是想借星象放大能量？”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王老板昨的话——他侄子在文台工作，后会有颗近地行星掠过，能量场很不稳定。
“他们想干什么？”
“还能干嘛。”托雷基亚冷笑，“要么是想借星象打开空间裂缝，要么是想引爆能量源制造混乱。不管哪种，对地球都没好处。”
这时，陈助理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修得怎么样了？研究所那边催得紧。”她的目光扫过显微镜，又落在我手机屏幕上的冰晶照片上，眼神闪烁。
“快了。”我不动声色地关掉照片，假装调试显微镜，“就是这台冰之谷的服务器有点棘手，核心部件冻住了，得慢慢来。”
陈助理点点头，转身时裙摆扫过桌角，一个U盘掉了出来，她弯腰捡时，我瞥见U盘上的标记——和炎之谷能量残留的纹路一模一样。
等她走后，我捡起地上的金属球，突然明白过来：炎之谷和冰之谷明着是死对头，暗地里却在用坐标传递信息，他们的争斗根本是演给外人看的！
“托雷基亚，他们会不会是在合伙演戏？”
“有可能。”托雷基亚的声音带着玩味，“你看这坐标，刚好在行星掠过的轨迹下方。他们大概是想借行星的能量场，在那个位置打开通道，至于通道那头是什么……就难了。”
我看着显微镜下的坐标，又看了看窗外渐渐阴沉的。后的行星，炎冰两谷的假争斗，藏在金属球里的坐标……这盘棋比我想的还要大。
赵磊还在研究那台焦黑的服务器，突然喊我：“默子你看！这主板背面有烧糊的字！”
我走过去一看，主板背面用能量灼烧出两个字，虽然模糊，却能认出是“钥匙”。
钥匙？打开通道的钥匙？还是……别的什么？
后越来越近了，空气里的能量波动越来越明显，连赵磊都开始念叨“最近总觉得头晕”。我把金属球藏进工具箱最底层，又把冰晶照片发给了王老板——他虽然怕事，但在市档案馆工作，不定能查到这坐标对应的地方。
夜幕降临时，王老板回了消息，只有一张老地图的照片，坐标位置标着个红圈，旁边写着三个字：旧码头。
旧码头早就废弃了，听底下埋着百年前的沉船，一直没人敢动。
“看来好戏要在旧码头开场了。”托雷基亚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准备好你的螺丝刀了吗？这次可能要拆的不是电脑，是空间裂缝哦。”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球，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螺丝刀在工具箱里轻轻晃动，像是在应和着什么。
后，旧码头。
不管是钥匙还是陷阱，总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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