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屋檐，余晚星就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里写着“二、五”两个数字，旁边打了个叉标注“一、四”。这是她和张叔敲定的供货频次：每周二、周五清晨送货，特意避开镇上其他野菜供货商固定的周一、周四送货时间，避免扎堆竞争。
“娘，为什么非要周二和周五去呀？隔三送一次，会不会让张叔等急了？”许明蹲在旁边，看着地上的数字，疑惑地问。他记得上次送菜半就卖完了，还以为母亲会尽快再送一次。
余晚星放下树枝，拍了拍手上的土：“要是我们和别人同一送菜，大家都卖野菜，顾客就会挑挑拣拣，我们的菜就算好，也可能卖得慢。错开时间，别人没菜卖的时候我们送，顾客只能买我们的，才能卖得快、卖得好。”她边边把装着4斤青菜、3斤萝卜的竹篮拎过来，“今是周二，我们第一次按新频次送货，得早点去，让张叔把菜摆在最好的位置。”
母子俩还是绕着远路去镇上，路上余晚星特意观察四周，确认没有黑影跟踪，才加快脚步。到张叔铺子时，张叔刚把铺子门完全打开，看到他们来，赶紧迎上来：“晚星，你可来了！昨就有人来问，什么时候再有你送的青菜，我跟他们今早上到，好多人要早点来买。”
余晚星把竹篮递过去，笑着：“张叔，辛苦您了，今的菜还是老样子，麻烦您摆在前面的货架上。”张叔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把青菜、萝卜摆到铺子最前排的货架上，还特意把最鲜嫩的几棵青菜摆在最上面，又用干净的稻草铺在下面，看起来既新鲜又整齐。
“我跟你，摆货也是有讲究的。”张叔一边摆一边跟余晚星解释，“把你的菜放最前面，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比放在后面卖得快多了。而且你的菜新鲜，摆在前面还能吸引路过的人进来，不定还能带动其他东西的销量。”余晚星认真听着，心里暗暗记下——这些做生意的细节，她以前没接触过，现在学起来，对以后的变现也有好处。
没过多久，就有顾客上门了。第一个来的是上次没买到萝卜的李婶，看到货架前排的青菜和萝卜，高胸：“哎呀，终于等到了！上次来晚了没买到萝卜，今得多买2斤，给我孙子炖萝卜汤。”张叔笑着称好萝卜，又推荐道：“李婶，你再买点青菜，这青菜炒着吃甜得很，你孙子肯定爱吃。”李婶一听，又多买了1斤青菜。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顾客络绎不绝。因为当没有其他供货商送野菜，来买东西的人几乎都买了余晚星送的菜，不到中午，7斤菜就卖得只剩1斤了。张叔看着货架，笑着对余晚星：“你看，错开时间就是好！要是今别人也送菜，肯定卖不了这么快。剩下这1斤，我留着自己吃，给你算钱。”
余晚星接过张叔递来的20文钱，心里踏实不少——新的供货频次和陈列方式果然有效，不仅销量有保证，还能减少和其他供货商的冲突，降低被打听货源的概率。她跟张叔约定好周五再来送货，就准备带着许明回家。
可就在他们走到镇子口时，许明突然拉了拉余晚星的衣角，声：“娘，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上次在铺子对面巷口的人？”余晚星顺着许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穿深色衣服的人，正盯着他们，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和上次巷口的黑影很像。
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拉着许明加快脚步，声：“别回头，我们赶紧回家。”她知道，黑影不仅在跟踪她，还可能在观察她的供货规律，要是被摸清了周二、周五送货的节奏，以后不定会在送货路上动手。回家的路上，余晚星一路警惕，直到进了村子，确认身后没人跟着，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的担忧却更重了——黑影的紧盯，让这条变现之路变得越来越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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