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哥，我俩手都酸了，傻柱这家伙骨头真硬，打成这样还不肯低头认错！”
“能不能先歇会儿，累得够呛！这傻柱软硬不吃，咱俩也没办法呀！”
二十分钟过去，王东和彪子手都累得发酸，可傻柱嘴里还是不肯服软。
“陈司文，我饶不了你！你等着瞧！今你敢对我动手，明我就叫你好看！”
就算双手被绑着，脸被打得肿成猪头，傻柱依旧倔强，死不改口。
陈司文没多话，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傻柱脸上。
他力气比王东和彪子加起来还大，这一巴掌下去，傻柱总算稍微老实了一点。
“司文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等会儿傻柱肯定又要骂骂咧咧，咱们这样打真的有用吗？”
王东和彪子低声叹气抱怨道。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传来：“别担心，傻柱这种死不悔改的，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李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王东和彪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李副厂长来了。
李副厂长冷笑着看向傻柱，接着对陈司文：“司文，刚才傻柱死不认罪的声音连厂房那边都听见了，杨厂长正在钳工车间了解情况，没想到傻柱这混账东西还这么嘴硬！”
“杨厂长火冒三丈，傻柱！杨厂长让你以后滚去扫厕所，再敢靠近厂房一步，以后就别来轧钢厂了！后厨你也别想待了！马上拿上你的扫帚，滚去厕所挑大粪！”
李副厂长严厉呵斥傻柱。
一听这话，傻柱彻底懵了。
“直接开除我？”
“傻柱，少废话！没听见李副厂长的吗？你现在就是个扫厕所的！刚才还敢威胁我们？哼，这下傻眼了吧？”
王东和彪子嘲讽着傻柱，心里得意极了。
李副厂长也把傻柱当成眼中钉，临走前特意嘱咐陈司文：“司文，把傻柱给我教训老实了！他要还敢不听话，你就狠狠地抽，抽到他服软为止！”
“是！”
陈司文点头，目送李副厂长离开。
陈司文见旁人离去，立刻朝王东和彪子吩咐：“继续打！打到傻柱低头认输！”
另一边，轧钢厂厨房里。
马华听傻柱被调去掏粪，心里暗暗欣喜。
先前看傻柱在车间出丑，马华还担心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
幸好杨厂长果断处置，把傻柱调去了厕所，厨房终于能清静了。
没了傻柱霸着灶台，马华总算能安心磨练手艺。
这机会，他等了太久。
…………
同一时间，钳工车间内。
杨厂长前脚刚走，贾东旭就拉下脸破口大骂：
“废物！让傻柱去招惹陈司文，结果脸丢光了，工作也砸了！现在倒好，被弄去扫厕所，半个月工资也没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越想越气，拳头攥得发白。
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妥？不过是叫傻柱去给陈司文找点麻烦，人没整到，反而把自己的铁饭碗给弄丢了。
往后，谁还能给他家捎饭盒？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亏！
贾东旭憋着一肚子火，知道找傻柱已经没用，转身就去找易中海。
当初让傻柱去惹陈司文，本就是易中海的主意。
此刻的易中海，也一脸铁青地呆立在工位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他想不通，傻柱今是发了什么疯？
明明只是叫他去为难一下陈司文，没成就算了，何苦后面还闹那一出？
对传送带动手动脚也就罢了，连自己都被他拖累！
一回想起嘴里那味儿，易中海就一阵反胃。
“妈的，傻柱早上肯定吃了大蒜，恶心死了！”
“呸！呸！”
他正难受着，身后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一大爷，傻柱现在去扫厕所了，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得对我负责！”
贾东旭沉着脸，走到易中海跟前。
易中海听他忽然没头没脑了这么一句，心里一阵纳闷。
“东旭，你这话怎么讲？什么叫我得对你负责？扫厕所的又不是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傻柱从前三两头给我家带饭盒，现在他去扫厕所了，往后我家饭盒就没了！这损失可大了！一大爷，要不是你出的那馊主意，傻柱能成这样？你非得给我个交代不可！”
贾东旭一口咬定是易中海的不是。
易中海气得够呛。
这种不讲理的话，贾东旭也得出口？
他懒得再理论，摆摆手就想打发他走。
可贾东旭哪里肯依？
“一大爷，您别忘了，咱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傻柱被你害成这样，能不记恨你吗？你要是连我都不管，往后这院里谁还肯帮你？”
“东旭，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中海被他这番话问住了。
“你得赔我损失！不然这事没完！”
贾东旭露出一脸狡黠，伸手就向易中海要钱。
“行吧！就这么着吧！”
易中海被贾东旭搅得没法，只能无奈叹气。
他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本以为能多要些，没想到易中海也变得这么气？
三块钱就想把他打发了？做梦！
他正要发作，车间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喝问。
“易中海、贾东旭，上班时间不在工位，躲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陈司文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走到两人面前。
易中海脸色铁青——才被贾东旭纠缠不清，这会儿又撞上更难缠的？
他想解释，可陈司文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杨厂长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在这儿磨洋工？易中海，你已经被扣了一半考勤分，这是第二次！这个月考勤分清零，没商量！”
“还有你贾东旭，你情节更严重！按厂里规定，自己去交二十块罚款！要是不交，咱们就去值班室！”
陈司文一句接一句，根本不容他们辩解。
训完，他背着手转身就走。
只剩下易中海和贾东旭愣在原地，两双眼睛死死瞪着陈司文的背影。
“妈的！老子这趟活就挣了三块钱，还不够交罚款！真他娘的晦气！”
贾东旭咬紧牙关，心里恨不得把陈司文千刀万梗
易中海也脸色铁青，这月考勤分被扣光，一分钱工资都拿不到。
他重重叹了口气，彻底麻木了。
…………
傻柱被降职扫厕所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整个轧钢厂。
工人们听到后，纷纷议论开来。
“傻柱这货真是活该！胆大包，当着那么多饶面干那种龌龊事，简直是全厂的耻辱！”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轧钢厂的人都得跟着丢脸！他落到这个下场，一点不冤！”
“你他是不是疯了？对传输带都敢动手动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看他就是憋久了，今忍不住了，自己找死！”
“这下好了，扫厕所去吧！咱们车间也干净了，省得看着恶心。”
就在大伙儿热火朝议论的时候，许大茂正闲逛到厂房。
听见这些话，他咧嘴笑了起来。
“傻柱把自己饭碗都作没了？真是报应！”
许大茂冷哼，心里快意得很。
他早看傻柱不顺眼，这下可好，傻柱从厨子变成扫厕所的。
而且连杨厂长都发了火，傻柱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另一边，焊工车间里。
刘海中听到消息，也冷笑着摇头。
“傻柱以前就没大没，现在去扫厕所正合适！易中海那老家伙估计气炸了吧？傻柱废了，他也少了个帮手。
贾东旭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搞不好哪也跟傻柱一个下场。”
刘海中暗暗得意，目光往隔壁钳工车间瞟去。
只见易中海垂着头，一脸阴沉地站在工位前，一动不动。
傻柱的事已经够让他心烦，刚才又被陈司文抓到把柄。
一个月工资全罚光了，易中海满肚子火没处发。
看着他这副模样，刘中海一个没忍住，“噗嗤”
笑出了声。
“活该！老易，好日子才开头，往后有你受的！”
………………
陈司文巡视完整座厂房，重新回到值班室。
屋里，傻柱已经被王东和彪子打得抬不起头，满身青紫，嘴也歪了，话含混不清。
见两人下手卖力，陈司文取出包里的大前门，一容了一根。
“歇会儿，抽根烟再继续。”
王东和彪子连连道谢：“司文哥太客气了！这好烟咱们也能抽上，今真有口福！”
“没错，司文哥放心，咱俩非把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后见我们就躲！”
两人正要点火，忽然瞥见厂门口闯进一个陌生面孔。
王东和彪子撂下烟就冲出去喝道：“什么人？来轧钢厂干嘛？”
那人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喊：“我找贾东旭！他儿子出事了！”
“找贾东旭？”
王东和彪子一愣，陈司文也警觉起来——难道是棒梗出事？
“他儿子怎么了？慌成这样？”
“孩子在学校闹肚子，像是吃坏东西，送医院了！我得赶紧找贾东旭，先走了！”
“哎！还没登记！”
王东和彪子追出去，那人却已跑远。
陈司文沉吟片刻。
棒梗怎么会吃坏肚子？贾家那伙食，不饿瘦就不错了。
他忽然想起早上扔在院里的那盒臭皮蛋。
“该不会是吃了那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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