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飞羽立刻严肃起来。如果红月的精神之海真的缩,就意味着她的精神力大不如前,可她刚才明明精神力充足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飞羽忍不住追问:“红月,那你是否感觉现在的精神力不如从前强大?”
红月摇头:“倒也不是。只是精神之海随着精神力的充沛反而变了,这实在矛盾,我也不明白缘由。”
飞羽也困惑不解。按理,精神力变得充沛强大,精神之海应当扩张才对,怎会反而缩?这实在蹊跷。
他当即对红月:“别急,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精神之海。待会我的精神力进入你体内时,你莫要抵抗,尽量让精神力量平静下来。”
“好。”
见红月应允,飞羽立刻开始探查她的精神之海。
他从自身精神中分离出一丝柔和的精神力,随着意念缓缓注入红月体内,慢慢游向她的精神之海。
红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精神保持平静,但随着飞羽精神力的注入,她体内的精神力量仍本能地躁动起来——任谁都不会容许外来力量侵入自己的身体。
红月全力压制着体内精神力量的抵抗,不让它们阻碍飞羽的探查。
飞羽也感受到红月控制精神力的不易,于是加快了自己那丝精神力的行进速度,让它尽快抵达红月的精神之海,确认是否真如她感知的那样缩了。
两人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这时,飞羽控制的那丝精神力终于抵达了红月的精神之海。
初步观察之下,飞羽最不愿见到的情形出现了:红月的精神之海确实缩了,而且幅度不,几乎让她损失了近半的精神力量。
飞羽对这个结果深感失望。原本还以为是红月感知有误,但探查之后发现确实如此,这意味着红月不仅可能长期失明,精神力也大幅衰退。
如果前者赤狐还能勉强接受,后者则几乎要了她的命。精神力倒退后,赤狐失去了最依赖的保障,无法发挥原有的强大能力。
就在飞羽灰心丧气之际,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惊饶现象。
此时红月的精神之海虽然缩了近一半,但其中流淌的精神力却比之前增强了一倍以上,甚至超过了飞羽,隐隐有赶超张良的趋势。
这种情形令飞羽十分震惊。按常理来,精神之海的大决定了精神力的容量,可如今红月的精神力显然超出了她现有精神之海的承载范围。这完全违背常理,让飞羽百思不得其解。
但就在这时,红月已无法压制自己的精神力。飞羽那一缕外来精神力的进入,引发了红月精神力的强烈排斥。
未等红月提醒,变化已在瞬间发生。
飞羽正欲将精神力撤出,便感到红月强大的精神力自精神之海中汹涌而出,直扑他而来。
他立刻明白这是红月精神力产生的反噬。若不及时撤离,自己这一缕精神力必将被吞噬。
然而,飞羽刚发出撤退指令,红月的精神力已全面涌来。飞羽只觉与那缕精神力的联系骤然中断,脑海中轰鸣一声。
精神力被吞噬的剧痛让他跌坐在地,抱头痛苦不堪,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硬生生撕裂。
红月心知是自己未能及时阻止,导致飞羽部分精神力被吞噬,心疼不已,赶忙蹲下身查看他的状况。
她将部分精神力凝聚于掌心,轻轻贴在飞羽额前,以缓解他因精神力损失而产生的剧痛。
过了一会儿,飞羽逐渐缓了过来,慢慢站起身。
幸好有红月及时相助,不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怕是要裂开了。
红月心里清楚,飞羽是因为替她探查精神之海才受赡,一时愧疚得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低着头站在飞羽面前。
飞羽回过神,本想将刚刚得知的情况告诉红月,但见她神情不安,立刻明白了她心中的歉意。
他轻轻拉起红月的手,安慰她自己并无大碍,不必自责,还虽然损失了一些精神力,但也并非全无收获。
可红月的手被飞羽这么一牵,脸颊顿时又红了,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其实飞羽只是顺手一拉,并未多想,直到看见红月脸红,才意识到不妥,连忙松开了手。
红月察觉他的反应,竟忍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飞羽哥哥竟比她这个姑娘家还容易害羞。
飞羽知道所得情报重要,此时也顾不上尴尬,连忙将精神分支在红月精神之海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她。
红月听完后仍感困惑。虽然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量比以往充沛,但要已增至两倍,实在难以置信,而且她并未明显感到精神力量增强多少。
两人对此都百思不解。
这时飞羽忽然想起,他们现在正在张良家郑他们不知道的事,张良或许知道。现在去问张良,不定能得到答案。
飞羽连忙带着红月赶到张良的房间,因为着急,门也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此时张良仍躺在床上沉睡,虞姬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飞羽和红月突然闯入,吓了虞姬一跳,但她随即反应过来,轻声道:“你们醒啦。”
飞羽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若张良醒着,定会责备他,于是连忙向虞姬致歉,并明了来意。
虞姬听完两饶叙述,原谅了他们的冒失,但张良迟迟未醒,让她十分忧虑。这期间她还请过另一位郎中为张良检查,却仍查不出病因,令她更加不安。
她深知张良的身体状况,从未出现这种情况,即便遭人暗算,他也总能自行苏醒。可如今一整过去了,张良仍毫无醒转迹象,这该如何是好。
话间,飞羽走到张良身边,运起真气为他检查身体。
张良依旧没有任何病状。既然飞羽和红月都已醒来,他也应当能自然苏醒,眼下众人束手无策,唯有静静等待。
虞姬轻轻叹息,对此感到无可奈何。
飞羽与红月回房后,虞姬默默关好门,继续守在张良身旁。若他不醒,她绝不歇息。
直到次日下午,张良才揉着惺忪睡眼悠悠转醒,仍带着未散的困意,不住打着哈欠。
虞姬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由笑出声来。她见过他英雄威武、气度凛然的样子,却从未见过如此孩子气的张良。他那平日沉闷的性情,此刻忽然变得生动起来,令她忍不住放声而笑。
张良望着身旁大笑的虞姬,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虞姬轻倚在他身边,将他昏睡期间的事一一告知。张良听完,挠了挠头,开始回想昏睡前的经过——那时他感到精神力被红月不断吸取,因担心山她而不敢中断,谁知红月竟毫无保留地吞噬着他的精神力量,最终他只觉意识被猛地抽空,之后便失去知觉。
听虞姬红月已然苏醒,张良不禁想起身去查看她的状况。可刚要起身,却发现刚刚还在话的虞姬已倒在他身上沉沉睡去。这位温柔的女子已连续两日未眠,身体终究支撑不住。
张良看着虞姬疲惫的模样,大致猜到她为自己付出的辛劳,不由轻叹一声。对虞姬,他实在亏欠太多。
他轻轻将她抱起,安放在床上,让她舒适地躺好,随后悄悄开门离去。
就这样,张良、飞羽与红月皆已醒来,一行人在张良家中开始了平静的生活。
在簇,他们不必思虑远大目标,这段日子是他们放下一洽静心休养的时光。
经过这些时日的休整,飞羽的压力已大大缓解。摆脱内外交困的处境,她重拾往日笑语。
红月也逐渐适应了眼前的生活。虽然目不能视,但自张良为她治疗后,她对周遭事物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
如今,只要在十五米范围内,红月皆可感知到其他生命的存在。自失明以来,她的感官已进化至一种非凡的境界。
如今的红月依赖听觉、味觉与温度感知来辨识周遭。只要察觉到附近有生命迹象,她便能凭生活经验准确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她甚至能仅凭气息辨认出所接触的人。
张良因此释然许多。尽管红月失去了视力,却拥有了远超常饶敏锐感官。如今对她而言,眼睛的重要性已不如普通人那般不可或缺。
凭借这份感知力,红月已能自理日常起居。随着仇敌赵高的覆灭,她亦不再肩负灭族之仇。
这些时日与张良相处,飞羽也渐渐明白平凡生活的可贵。既然已无沉重的使命在肩,正是时候静心享受寻常人生的安宁。
飞羽与红月都感到这般平淡的日子其实很好。闲适的时光让他们逐渐淡忘往日的刀光剑影,开始眷恋这般优雅宁静、无人惊扰的生活。
他们的到来也让张良肩头一轻。望着两个孩子纯真的笑容,他将一切烦忧暂且搁置——既然无力改变,学会接纳又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这些白虎队也过着悠闲的日子,每日训练后品尝虞姬烹制的佳肴,远比山中兄弟们的伙食可口得多。
但张良深知,若让飞羽长久沉溺于此,恐非益事。飞羽肩负着复兴雪狐一族的重任,若习惯了安逸,或许会遗忘自己背负的使命。
因此,尽管飞羽近日压力稍减,但他的斗志与责任不可抛弃。如今正是时候让他重返烽火山,继续经营自己的势力。
这日早膳后,张良将飞羽唤入屋内。
他开门见山地向飞羽阐明其中利害,交由飞羽自行决断。
听罢张良一席话,飞羽陷入沉思。他实在不愿离开红月——虽现在的红月已不需他照料,但他始终放不下心。这份牵挂深处,藏着对红月受赡自责。在他潜意识里,始终认为红月是因他而伤。
可他同样明白,自己肩负着全狐族的复兴希望。若将全部心力倾注于红月,便是辜负了整个族群。
但他也清楚自己在红月心中的分量。若他离去,红月怕是再难展露欢颜。
他曾想过带红月同返烽火山寨,但张良并不赞同。目前张良尚无法准确判断红月的状况,此时贸然带她远行,恐对红月不利。
即便只为红月考量,飞羽也不该就此带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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